西廂房地下室里,小玉一手持針線一手布料在一針一線密密縫。
勤勞小綠打掃完里里外外的衛(wèi)生,開始陪著小玉做衣服,他對這件新衣服可是懷抱著萬分的期待。
一只袖子成型的時候白玉竹被陳訸遠牽著,兩人一起回來了。
兩個人是分別出去的,回來時候就變成了手牽著手。
陳訸遠牽著白玉竹,十指緊扣兩只手緊握在一起慢慢搖晃。
“什么情況?主人?你竟然讓男人碰你的手手?”
小綠印象里白玉竹可是潔癖的很,哪個男人敢碰她一下,她恨不得整只手給人剁下來,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咳!”陳訸遠清了下嗓子,這一聲顯得特別的裝腔作勢。
“兩位都知道了吧。我內(nèi)人,玉竹現(xiàn)在是。我們在一起了,恭喜本公子吧?!?p> 陳訸遠慢慢從背后把白玉竹抱住,像是要把這句話加上一個蓋棺定論的印章。
“你們不是本來就在一起的嗎?!?p> 小綠對這件事毫不驚訝,小玉也是。兩人低頭繼續(xù)做衣服。
當事人有點小迷茫,“我們表現(xiàn)得就那么明顯嗎?”
“那可不。姐夫我給你們熱飯去。”小綠把菜和米飯放進楠竹托盤里端上轉(zhuǎn)身進了布簾后面。
之后兩個人細嚼慢咽慢慢的吃,陳訸遠沒有再作妖也沒有再表現(xiàn)出來心情不好。只是吃一口看一看他的心上人,仿佛面前的人比清蒸排骨還好吃。
飯后,小玉躺下休息了,小綠出去自主覓食。
陳訸遠拍拍自己的地鋪:“玉竹,來,一起嗎?”
“不要,名不正言不順的?!?p> 陳訸遠也沒有躺下,而是湊到床邊輕輕握起玉竹的手,待他手離開,白玉竹感覺手心里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只瑪瑙手鐲?
通體瑩潤,散發(fā)著柔潤的淡紫色光澤。
“定情信物,我母親留下的?!标愒Z遠說。
白玉竹莫名有些小鹿亂撞。
看來他對我不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已。
白玉竹悄悄把鐲子戴上,蓋好被子漸漸進入夢鄉(xiāng),說也奇怪,這鐲子夏日炎炎竟然是涼的,涼氣沁入皮膚讓人通體舒暢。
白玉竹戴上它之后做了個好夢,夢里見到了之前世界的陳訸遠。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手里捧著個糖果盤,一個牙牙學語的小胖孩抱著陳訸遠大腿撒嬌:“爸爸,就吃一個?!毙∨质稚斐鍪持副攘藗€一……
陳訸遠笑不露齒,搖搖頭把糖果盤放在高高的冰箱頂上,然后蹲下身撫摸著寶寶頭說:“不行,一天只能吃三塊?!?p> “五塊……”寶寶伸出五個手指頭開始討價還價。他說話牙齒透風,可愛極了。
陳訸遠說:“嗯,破例,三塊半……”
“爸爸,……給我吃,不然……媽媽回來就……不讓我吃啦?!?p> 白玉竹看著此情此景心想,心想,是什么樣的媽媽這么刻薄,孩子吃塊糖都不行。
就在這時候,防盜門有鎖芯轉(zhuǎn)動的聲音,一個女人開門走了進來。小男孩立馬把嘴捂上。
陳訸遠也來了個舉手投降姿勢:“辰辰媽,我沒有和兒子同流合污,今天一塊棉花糖也沒給他吃……”
說謊,剛才你們還在討價還價呢。
白玉竹看著那女人把包和外套掛在衣架上,鞋子也換好,然后伸手把小胖子抱起來,說:“你姥姥就是太慣著你了。要吃就給吃,也不管你超標的脂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