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報到之后,金言交給區(qū)新明兩本劇本,分別是《無罪》和《愛情小窩》第二季,在岳大年的授意下,光線傳最終給出的合同是稅后的一百八十萬元,這也省去了金言不少麻煩,也省了不少錢。
金言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心神不寧之下,聽課也時常走神,不過宿舍里卻是傳出了一條出人意料的消息——秦恒在假期拿下了郭欣然宿舍的大姐大鄭思然!這一條消息把包括金言在內(nèi)的所有人雷了個外焦里嫩,怎么也想不通。
不過在三個人的言行逼供之下,吃貨還是交待了“作案經(jīng)過”,這家伙在假期居然一聲不響地跑到了龍北省鄭思然的老家,而鄭思然好歹也算和秦恒相識一場,怎么也不好視而不見,就見了一面,作為東道主請秦恒吃了頓飯,之后秦恒又在當?shù)卮巳?,每天都厚著臉皮請姑娘吃飯看電影,姑娘拒絕了兩次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第三天只得接受了秦恒的邀請,這個時候姑娘當然也知道了秦恒在示好,想拒絕吧,人家還沒開口怎么拒絕?
又吃了一頓飯,還看了一場電影,秦恒離開龍北省之后每天兩條短信,早起問安、晚上講笑話,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從短信就變成了電話,后來在電話里秦恒套出了姑娘的車票信息,千方百計地弄到了一張同程的車票,還不遠千里提前到了龍北省,果然在火車上狠狠地給姑娘來了個大驚喜,兩人下車之后就去狼狽為奸了……
要說秦恒的表現(xiàn)讓金言感覺意外,那鄭思然的反應對金言來說那就是震驚了,這么兩個身高差很萌的人,就這么搞到一起去了?不過他沒太多糾結(jié)這事,而是在聽到秦恒說起第一次看的電影時猛然驚醒——《蝴蝶效應》!
他知道了自己最近為什么會感覺不安,以前抄歌的時候雖然有充足的提前量,但是傳播范圍并不廣,隨著時間的醞釀,他以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上了許多媒體的版面,這使得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被放大了許多,而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做的這些事會對原來的時空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
急忙隔著柜門從行李箱翻出黑科技,轉(zhuǎn)身就進了衛(wèi)生間,開機,電量只剩下了百分之三,雖然一直沒怎么用,但畢竟時間太長了,他有些擔憂,于是加快了操作速度,直接搜了現(xiàn)在影響最廣的“愛情小窩”,他看著搜索結(jié)果愣愣地出神,直到手機最后的一點電量用盡,輕微震動了一下之后自動關(guān)機,果然如此!
搜索結(jié)果上,編劇的名字已經(jīng)變成了金言,并且結(jié)果顯示這部劇在零六年拿了多個獎項,被稱為里程碑式的電視劇……
看著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他緩緩起身,珍而重之地把手機小心收好,這玩意雖然不能用了,但絕對丟不得,這是超越時代的科技產(chǎn)物!一旦被人撿去,后果不堪設想。
精神老是不在狀態(tài)的金言在學校引起了許多人的關(guān)注,沉寂了許久的班長田文琪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于是在一天下午下課后,無比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xiàn):田文琪抱著書搶先走出教室,就在門口安靜地等著,金言路過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停也沒停就往外走,田文琪瞪大了眼睛叫住了他,“金言!”
“班長,有事?”金言轉(zhuǎn)身問了一句,然后就聽到同行的幾個室友陰陽怪氣地“噢”了一聲跑開了。
田文琪臉色一紅,她做了許久的思想斗爭才下定決心找金言談談,自從上個學期兩人“促膝長談”之后,田文琪就有意和金言保持了距離,理智告訴她金言這樣的人很危險!
“邊走邊說吧?!碧镂溺饕恢皇直е鴷?,另一只手把幾縷頭發(fā)梳到耳后,放慢腳步和金言并排。
兩個人一路漫無目的地走著,金言還是心不在焉,好一會兒,田文琪才再次開口,“你這學期回來怎么總是神不守舍的?”
“我也不知道……”金言本想搪塞過去,因為他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不過想想自己糾結(jié)也無濟于事,稍微說一點點也無傷大雅,“聽說過蝴蝶效應嗎?”
“嗯?蝴蝶效應?知道啊,就是南美的一直蝴蝶扇幾下翅膀,就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后引起美國的一陣龍卷風吧?”田文琪不解地答道。
“唉……我說的是歷史,比方我們現(xiàn)在說的話、做的事,十年、二十年以后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苯鹧試@了口氣,更進一步說道。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哥是學哲學的,或許他能回答你的疑惑?!碧镂溺鞒晒Ρ唤鹧詭У搅藴侠?,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有一句話說的挺好的,活在當下、享受現(xiàn)在!”
“活在當下、享受現(xiàn)在……”金言小聲反復嘀咕田文琪的這句話,猛然間如夢初醒,是啊,為什么會重生,他或許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找到答案,但是存在即合理,無論如何,他此刻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在零六年,身邊的一切都無比真實,而且他也早就想過自己要做的事,并且一年多以來一直在為之努力!不過他的行為和思想和這句話也有些偏差,他是活在當下沒錯,但是他享受的——是未來!
“你有個哥?”想通了的金言頓時恢復了往常的清明,回想田文琪剛剛說過的話問道。
“是啊,我哥可厲害了,在美國留學?!闭f起自己的親哥哥,田文琪滿臉自豪。
“比你大幾歲?親哥嗎?”金言又問。
“當然是親哥,比我大三歲。不過他跟我外公姓施,我爺爺和我外公是戰(zhàn)友,不過外公去世早,我都沒見過。”田文琪答道。
“姓施?”金言脫口確認地問道,東粵省、姓施、正好大三歲?
“就是水師提督施瑯,少見吧?”田文琪笑著說。
“你哥不會叫施笑飛吧?”金言有些吃驚地問。
“你怎么知道我哥的名字?”田文琪也有些傻眼,她當然知道金言是林北省人,和她們家可以說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