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當(dāng)真是炎嵐界的嚴(yán)明義?”安歌面容清冷,口吻含霜,盡管年紀(jì)尚輕,自有威嚴(yán)在身。
對面的嚴(yán)明義坦然道:“哦?我不是炎嵐界的嚴(yán)明義,還能是誰?難道有人敢冒充我炎嵐界第一大將軍之名?雪明界的王看來也不過如此?!毖哉Z輕蔑,面帶嘲笑。
安歌內(nèi)心波動,面上不顯露半分。敲敲桌子說道:“哦?不過如此么?你的主子讓我想想,是靜璉夫人罷?!?p> 嚴(yán)明義面色龜裂。
“再讓我猜猜,清和郡主也在這里?!卑哺栌值馈?p> 嚴(yán)明義未言語,樓上就傳來嬌美的聲音:“果然是我的鳳染哥哥,但還有些事情,你是猜不到的哦?!鼻搴蜕碇A麗的衣衫,配色明艷,邊說邊從樓上款款而下。
走到安歌面前站定,并未坐下,道:“鳳染哥哥,那日你急急出宮,清和本想跟上來的,奈何母親阻攔。而后你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可真是急死人了?!闭Z氣有些嬌嗔。
鷹揚(yáng)敢肯定,若不是自己和嚴(yán)明義在,清和郡主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貼在主子身上了。
安歌端起桌上的白瓷杯,杯中茶色清麗,碧綠的葉子,舒舒卷卷,是上品,品一品,入口微澀,回味甘甜。
“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剛進(jìn)貢來的新茶,口味如何?”清和說道。
便是這茶,讓安歌知道清河親自來了?!笆悄銓⒋遄永锏娜硕?xì)⒘耍俊卑哺鑶柕?,不帶一絲情感。
清和搖頭,頭上的金絲玉墜步搖在燭光中還有些晃眼,道:“怎么會是我?修煉之人切忌無故殺生,因果輪回,自小咱們一同求學(xué)時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怎么會忘記。”
“是圣女的令。”清和說道。
安歌握著杯子的手攥緊,看向鷹揚(yáng)。
清和揪揪衣袖道:“鳳染哥哥,你不必看他,他也是不知道的。如今知道圣女回歸的只有王室中人。”
方才,德音才說,她姐姐死了,身死魂消。那這個圣女是哪里來的?
清和使了個眼色,嚴(yán)明義上樓回房。做到安歌身邊說道:“鳳染哥哥,我知道你恨她,可是現(xiàn)在我們雪明界需要借助她的力量來統(tǒng)一。這也是……王的畢生心愿。”
鷹揚(yáng)聽罷莫名皺眉,安歌站起身說道:“我何時恨她了?要一統(tǒng)天下,我會親自會做到,實現(xiàn)父王的夙愿,不必旁人來幫?!狈餍渚鸵摺?p> 清和趕忙說道:“鳳染哥哥,你變了。你是不是愛上她了!母親和圣女說得對,你果然是愛上她了!”言語間面目逐漸有些猙獰。
安歌頓住腳步,道:“永遠(yuǎn)不要妄想猜測我的心思。”
清和氣憤的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盡。自懂事以來,就一直愛慕的人,始終對自己冷若冰霜,母親雖疼愛自己,但身世的問題始終無法擺在臺面上,那自己如何成為他的妻子!好在這些年,即便是在滄月無淚修明地之中,都只是一心修煉術(shù)法,絲毫不理會那些世家名門小姐獻(xiàn)殷勤。如今,竟是對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動了心!自己可是在那圣女一手幻出來的虛鏡中看到了,鳳染哥哥親她!親她!!
將出城門,鷹揚(yáng)道:“暗衛(wèi)并無探聽到任何關(guān)于圣女的消息,還請主子責(zé)罰?!?p> 安歌抬手,道:“不必,你看方才清河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必定是對你們有所防范。”
鷹揚(yáng)道:“既然要瞞著,那為何還要說?”
安歌思忖:“他們沒有要隱瞞我的意思,只是不想讓我那么快知道而已。畢竟他們想要共事的人,是我,不是那對母女。”
鷹揚(yáng)點頭,可又疑惑道:“那主子方才何以故意激怒清河郡主,這樣的話……”清和郡主不就回對德音姑娘下死手。
“我就是要如此,才能激出她背后的人。自我們從幽靈不歸境中出來。局勢變化如此之大,王室之中竟然還出了影衛(wèi)不知道的事。不過月余,就已經(jīng)如此,這盤棋,怕是布的要更早。只是對方將炎嵐界為茅,以我雪明界為盾,這個人若是不盡早讓他浮出水面,難免雪明界會成為茅?!卑哺柽呎f,邊向村子走去。
而德音靠著墻壁,懷抱噗噗,本是閉目養(yǎng)神,卻是睡著而后,入夢了。
“德音,過來,走近些?!币粋€樣貌酷似霧璃的女子,但卻是比霧璃的樣貌更加冷艷,絕世風(fēng)華,身著黑袍,對著德音招手。
本能性的,德音走到女子面前,又是這樣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德音已經(jīng)體會過很多次了,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人影,分外重合,脫口而出:“老不死?”
婆婆說道:“離天亮只有半個時辰,且最近閉關(guān)不慎,靈力耗損,這‘千里幻’不知道能支撐多久,長話短說。姜氏的人怕會對你動手,可能神氏的人也會參與其中,你在外面定要小心謹(jǐn)慎?!?p> 德音聽到老不死說靈力耗損,隨機(jī)伸手,一股精純的靈力注入,婆婆頓時覺得身心舒暢。訝異道:“我只知你找到了神農(nóng)琴,可這是,靈基升階了?”
德音點點頭道:“雪漫神靈。”
婆婆好似難以接受這一事實,但很快的,熱淚盈眶,如同看著自家孩子一般,面色慈藹,抬起紋絡(luò)縱橫的手,想要摸摸德音的頭,但兩人之間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礙。
德音在婆婆的眼中,好似見到了姐姐,心中柔軟,可看到婆婆的動作和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手和臉?!?p> “應(yīng)該是方才較大的靈力波動被察覺,他們設(shè)下了屏障,如此,我想要再與你傳話便不易了。至于我,本名叫霧霽,字瑾薇。手,無大礙。還有許多的事,來不及同你說。也怪我,原本是想著你聽天之后,再慢慢說與你,誰知如今是這般。不過好在你已經(jīng)是雪漫神靈,這一點他們都不知曉,你也不要與任何人說,知道么?”霧霽告誡德音道。
德音點頭記下。
似是還不放心,又道:“你還是快些回來吧,在外面變數(shù)太大?!?p> 德音自然是不愿。
“罷了,最多再有月余,你也是要回來的?!膘F霽看著德音長大,德音的脾氣心思自然知曉。
“月余?”德音皺眉,月余不夠的?!笆庆F林的月余?
霧霽點頭。
那這么說自己還有一年的時間。
霧霽說道:“你不要暗自慶幸,若是中途發(fā)生什么意外,我自會親自將你抓回來。”
德音說道:“老不死你就好好養(yǎng)傷吧,消化一下我給你的靈力,那可是很多很多的呢。”
婆婆看著德音,第一次,嘴角微彎。被小輩囑咐,竟是生出些說不出的心愉之感。這次見到德音,卻是同之前在不世境有所變化,雖然還是那個活潑調(diào)皮的調(diào)子,但眉宇間已經(jīng)不似以前的純凈。
前神子與星闌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霧霽這時候并不打算多說什么。
德音問道:“老不死,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霧霽無奈道:“剛說兩句就不愛聽了?這姜氏和神氏內(nèi)部錯綜復(fù)雜,我再叮囑你一件事。姜氏一直都有神子。不是你,那人加姜苑,現(xiàn)今你已經(jīng)是雪漫神靈,又有神農(nóng)琴,他雖不知,但聽天失敗,我不得已出面在天下人面前說他是假的,神子另有其人,他定會出手。對于神子之位,他一直都是勢在必得的,甚至之前星闌的事情,我懷疑都是他在幕后,但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任何佐證。”
提到星闌,德音面色一改之前的輕快。又與姐姐有關(guān),又是姜氏,假神子?在判量之時,看到姜佑的經(jīng)歷,對姜氏那幾個長老就已然印象不好的德音,此時更是,對姜氏的一切的歐莫名的沾染上不喜。
“時辰到了,之后我再找機(jī)會與你細(xì)說。自己照顧好自己,切記不可殺生?!膘F霽的身影消失。
德音醒來,這一覺,怕是自己有生之年睡的最累的一場。擺在眼前的,全是迷霧,疑惑的事情越來越多,伸手不見五指。
江沅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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