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酒館里熱熱鬧鬧,一片祥和氣氛之時。
矮個和大牛邁著大步,威風(fēng)凜凜地進入了酒館。
酒館里有不少人都認識他倆,有名的地痞無賴,沒少收自個的攤位費,見倆人進來,心里都有些害怕,酒館里瞬間安靜了不少。
“吆,各位都在???竟然有錢跑酒館喝小酒了,看來以后攤位費我得多收你們點了!”矮個板著臉橫氣道。
眾位都知道矮個是個混不吝,誰也不敢惹他,所以忍氣吞聲地埋頭不說話。
矮個走到一張桌子前,狠狠踢了一位坐著的客人,歪著嘴罵道:“你他么眼瞎了,也不知道給大爺讓個座?!?p> 那客人趕緊站起來給他讓座,這張桌的其他人也趕緊起身,都離他遠遠的,唯恐招惹了他。
矮個拿手抓起桌子上的鴨腿,咬在嘴里撕了一口:“誰是這的掌柜的啊?新店開張也不知道先請我一頓,不知道這條街誰罩著嗎,太不拿本大爺當(dāng)回事了!”
眾人都恨的他牙根疼,心里罵道,沖什么大爺啊,還整條街你罩著,這么牛氣咋不敢去望月樓鬧事啊,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
二柱一臉笑意地走到矮個身邊點頭哈腰道:“張爺,我們掌柜的咋能不知道你的大名啊,我們掌柜的說了,你來了二樓雅間給你留著呢,準(zhǔn)備好好請你一頓呢!”
這話說到矮個心縫里了,他翹起二郎腿道:“吃飯就免了吧,讓你們掌柜的交點保護費,以后我罩著他,沒人敢在她的酒館里鬧事?!?p> 二柱恭敬道:“行,我去二樓請我們掌柜的?!?p> 說完,二柱上了二樓,霍恩瀾正忙著指導(dǎo)小福子烤鴨子,二柱直接過去了。
“掌柜的,不好了,張爺來了,說要見你?!?p> 霍恩瀾蹙眉:“張爺?哪個張爺?”
“就是一個地痞無賴,說收點保護費,要不咱交點,就算破財免災(zāi)吧。”
霍恩瀾把圍布解下來:“我去看看。”
直接邁步往樓下走,二柱一直跟在她身后,還一直提醒她:“掌柜的,下樓你可別和他起了沖突啊?!?p> 霍恩瀾下樓直接走到矮個面前,矮個正翹著二郎腿埋頭剔牙,沒看見霍恩瀾走過來。
“張爺,這保護費給你多少合適???”霍恩瀾兩手交叉在胸前,陰陽怪氣道。
矮個緩緩抬頭,吊兒鋃鐺道:“那就看掌柜的有多少誠……”
話說了一半,矮個怔住了,他看清了眼前人的臉,嚇得直接從凳子上竄了起來,站得板板整整的。
“老大,你怎么在這?”
大牛也趕緊站直了身子,憨憨道:“老大好!”
霍恩瀾被大牛的憨氣逗得只想發(fā)笑,又把目光撇向矮個。
“我開得酒館我不在這盯著我在哪???”
矮個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這酒館是老大開得?那完了,又把老大得罪了,估計免不了又要挨一頓收拾。
“老大,我不知道這酒館是你開得啊,我要知道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收老大的保護費啊?!?p> “我看你是皮又癢了,敢跑到我頭上收保護費了,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接下來咋辦啊?”霍恩瀾擰住他一個耳朵道。
矮個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叫出聲:“小的馬上領(lǐng)著大牛滾出你的酒館,你再饒小的一次吧?!?p> “饒了你也行!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別說一件,一百件我都答應(yīng)你,老大你盡管說?!?p> 霍恩瀾撒了他的耳朵道:“今天我酒館的這些客人,你以后不許收他們的攤位費了,明白不?不然你以后沒好果子吃。”
矮個點頭道:“嗯,聽老大的,他們的攤位費我一分不收?!?p> 酒館的不少攤販聽見以后不收他們的攤位費了,個個高興地歡呼,都把感激目光投向了霍恩瀾。
他們怎么也搞不明白,一個橫行霸道,一個身高馬大的倆地痞怎么會怕一個十六七的一個小丫頭,怪事啊。
“小掌柜,你讓他們不收我們的攤位費,那省下來的銀子我們都來你酒館喝小酒?!?p> “是啊,忙活一天來你這喝喝小酒解解乏,確實不賴。”
“……”
有幾個小攤販起個哄說道。
霍恩瀾笑哩像朵花:“行啊,以后我這酒館生意全指著各位呢!”
矮個點頭哈腰道:“老大,我和大牛能走了不?”
霍恩瀾瞥她一眼:“走什么走!”
矮個心里一緊:“老大還有啥事,你盡管吩咐,小的全答應(yīng)。”
霍恩瀾瞪著他,把他脖領(lǐng)子一提,矮個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老大,我真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別打了!”
霍恩瀾看他那慫樣,噗嗤一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橫行一條街的。
“誰要打你了?!被舳鳛戉托χ咚荒_:“你和大牛找個地坐著喝酒去,我請你倆。”
矮個一愣:“?。空娴穆锢洗??”
“廢話,你老是老大老大叫著,我能不請我小弟喝一壺嘛?!?p> “謝謝老大!老大真好!”
矮個趕緊跟霍恩瀾道謝,在大牛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個憨貨,老大請喝酒,你還不趕緊謝謝老大!”
大牛捂著踢疼的屁股,齜牙咧嘴道:“謝謝老大?!?p> 大?;哪尤堑镁起^里的人哄堂大笑,酒館一下子又恢復(fù)了剛才的熱鬧祥和。
霍恩瀾也被氣氛感染,跟著笑起來:“大家伙都這么高興,一定要吃好喝好??!”
說完,霍恩瀾轉(zhuǎn)身又去了二樓后廚房,看看哪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夜色漸漸地濃了,華燈初上,街上熱鬧程度絲毫不亞于白天。
酒館里的客人有的已經(jīng)吃飽喝足開始要結(jié)賬走人。
霍恩沛把賬單遞給梅蘇閑,讓他幫忙算一下多少錢。
梅蘇閑一副慵懶樣,眼睛也不盯著算盤,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算盤上噼里啪啦的,算盤打得熟練的很,霍恩沛幾乎都看不清他的手指。
“五十五文錢?!泵诽K閑瞇著眼道。
大姐霍恩沛心里暗暗佩服他,不愧是從小就學(xué)經(jīng)營和做賬,這算盤打得那叫一個輕車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