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瀾瞅了一眼大姐:“姐,我不識字,這是不是一家賭坊?”
霍恩沛點點頭。
霍恩瀾眸子微瞇,笑道:“咱進去看看。”
霍恩沛一驚:“?。吭蹅z女孩子家家的,進什么賭場,不怕別人說閑話啊,不去,再說,讓咱爹知道咱倆進賭場,恐怕……嘖嘖,我的皮可不癢。”
霍恩瀾糾纏道:“好奇嘛,就進去看看,就一次!”
邊說,霍恩瀾已經(jīng)緊緊攥住了姐姐的手,硬把姐姐往賭場里拽。
霍恩沛也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哪來的如此大力氣,硬生生地把自己拽進了賭場。
賭場里不算大,但卻煙霧繚繞,熱鬧非常,各種叫好聲,哀悲聲,爭吵聲不絕于耳······
看到有兩個小丫頭走進了賭場,賭場里的噪聲戛然而止,賭徒們都紛紛把好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姐妹倆的身上,安靜的賭場里順時想起了幾聲流氓哨,然后起哄聲一片。
霍恩沛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如此多男人熾熱的目光注視過,臉羞得通紅,畏畏縮縮地躲到霍恩瀾的身后:“瀾兒,咱們趕緊走吧,……我……我害怕……”
霍恩瀾一臉的從容淡定:“怕什么,他們也都是人,又不是老虎獅子大狗熊,還能把咱倆給吃了不成?!?p> 霍恩瀾話音剛落,就有賭坊里的劉掌事迎了過來,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
“兩位姑娘是來找人?”劉掌事恭敬道。
霍恩瀾眨眨眼:“找哪門子人啊,來你們賭場當然是贏錢來了。”
劉掌事有些意外:“姑娘家來賭場賭錢,少見啊!”
霍恩瀾笑笑:“少見不代表沒有,你們賭場沒有規(guī)定姑娘家就不能進來玩兩把吧?”
劉掌事一臉笑意:“姑娘多慮了,只要你身上帶著銀子,我們不管你男女老少,都笑臉相迎,你里邊請,喜歡什么玩法,兩位姑娘請隨意?!?p> 霍恩瀾往劉掌事的身前湊了湊,故意沖劉掌事拋媚眼,笑吟吟地道:“叔,不怕你笑話,今天出門走的急,忘帶銀子了,走到你家賭坊門口,這賭癮犯了,心里這個癢啊,我把自己壓你這,能不能換點銀子讓我盡情的玩兩把?”
此話一出,霍恩沛臊的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劉掌事一雙色迷迷的小眼上下打量霍恩瀾一番,看她小臉很精致,面潤如桃花,暗贊霍恩瀾的好容顏,心里著實有些癢癢的,笑瞇瞇地問道:“姑娘想怎么個壓法?。俊?p> 霍恩瀾美眸含笑:“二百兩銀子,我把自己壓你這,輸了,我人就是你的,你是讓我當丫鬟,還是娶回去當小老婆,又或者把我賣到煙花巷,我都沒二話,要是運氣好,今個賭贏了,我花二百兩銀子把自個再贖回來!叔,你意下如何?”
霍恩沛聽到這話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瀾兒,這不是胡鬧嗎,這可不行,咱趕緊回家……”
霍恩沛話還沒說完,就被霍恩瀾打斷了:“姐,你別擔心,你就讓我賭兩把,解解手癢。”
說完,霍恩瀾就把霍恩沛當作空氣一般,任她苦口婆心,霍恩瀾都不予理睬,一臉期待的瞅著劉掌事。
霍恩沛勸說無果,也就死心了,心一橫,就由著妹妹吧。
此刻,劉掌事的心里是心花怒放,心里暗暗道,看來這小姑娘是不太懂賭場的暗規(guī)則啊。
賭坊想讓你贏,你就穩(wěn)贏不輸,賭坊想讓你輸,你就能輸?shù)目薜澳?,輸贏那還不是全在賭坊的掌控之中,這穩(wěn)賺不賠,抱著美人歸的買賣,實在是劃算。
“姑娘,成交!”劉掌事痛快道。
霍恩瀾笑道:“叔,夠痛快,那就拿銀子唄!我已經(jīng)按耐不住想痛痛快快賭兩把了!”
劉掌事擺擺手:“別急啊,姑娘,口說無憑,總是要立個字據(jù)的吧。”
霍恩瀾笑的像枝花:“那快點??!”
霍恩瀾屁顛屁顛地跟在劉掌事的身后,去柜臺立了字據(jù),按了手印,領了籌碼,護著姐姐就來到了一張人少的賭桌前。
這張賭桌加上莊家,也就六個人,玩的是擲骰子壓大小。
莊家把骰子搖得是上下翻飛,然后扣手將篩盅重重地扣到桌子上,吆喝一聲:“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眾人紛紛下注,有人買大,有人買小,就?;舳鳛應q豫不絕,莊家掃了一眼霍恩瀾:“吆喝!姑娘來玩擲骰子,少見,少見啊,姑娘是押大押??!”
霍恩瀾聳聳肩,把十兩籌碼往大的方位一扔:“押大?!?p> 莊家開莊,一三四小,霍恩瀾輸了。
第二局,又壓十兩,霍恩瀾壓小,又輸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霍恩瀾每次都壓十兩,每次都是以輸而告終。
時候不長,五十兩銀子徹徹底底地輸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