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時予音無比歡快的喚了一聲。
游望初幾月前便下了山打理生意,是以好久未見時予音,乍一瞧見,有些驚訝。
“音兒?怎么是你,師父允你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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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師兄這里的東西果然都是上品?!睍r予音輕嗅茶盞,挑眉笑道。
游望初嗔怪的看她一眼,“我何時給過你差的?”
時予音笑嘻嘻的挽過游望初的手臂,“是是是,大師兄對我最好最大方了。”
“別貧?!庇瓮跄醚垌罢f清楚,你怎么下山來了,師父向來不允你下山。”
時予音嘟嘟嘴,咬牙切齒道:“師父他說要逐我出門!”
“什么?”游望初俊逸的臉蛋滿是詫異,“怎么會,師父向來最寵愛你,怎會舍得逐你出門,莫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師父生氣了?”
時予音是師門里唯一一個非游氏族人的弟子,但是師父卻最為疼寵她,慣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惹禍是常有的事,師父頂多斥責兩句,便是處罰都不曾有過。
現(xiàn)在竟然要逐她出師門,可見是真的動了怒。
時予音垂眸,眼睫輕顫,“我……執(zhí)意要為娘親報仇,師父便生氣了。”
游望初沉默片刻,他們師兄弟幾個和時予音最是親近,是以當年之事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同樣不知為何師父執(zhí)意不愿時予音復(fù)仇,當下只能安慰道:“師父處事自有他的用意,你不必放在心上?!?p> 時予音托著下巴,嘆一口氣,“我知道呀,所以心里也氣惱,他不告訴我緣由,若是說了,指不定我便一輩子呆在山上不出來??墒撬徽f,我便也要復(fù)仇,哼,竟然真的把我趕下山,氣死我了?!?p> 游望初搖頭輕笑,“你呀,還真是長不大。”
“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別的不說,銀錢管夠。”游望初抬手輕撫時予音的發(fā)頂,語氣間不乏驕傲。
“那是自然,有你這個金大腿,不抱才是傻瓜哩。”時予音俏皮眨眼。
游望初失笑,“說吧,今日找我有何事?沒銀子花了?”
“才不是,你上次給我的十萬兩銀票還沒動呢?!睍r予音哭笑不得。
每次她找大師兄,別的沒有,銀票卻是大把大把的給,她平日里也花不著什么錢,零零總總算下來,竟也有幾十萬兩的身家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了時府?!睍r予音開口,仔仔細細的把這兩日發(fā)生的事說了個清楚。
游望初聽著時予音的惡作劇,頓感好笑,“你呀,還是這么調(diào)皮,要我說,直接殺了豈不省事,廢的著這般大動腦筋嗎?”
“才不要,死了多便宜她們?!睍r予音警惕的看著游望初,“大師兄,我可告訴你,這事你別插手,我自有主張,我還沒玩夠呢,我要讓柳霜兒母女名譽掃地,再到我娘親的墓前磕頭請罪,這些賬,我要一筆一筆清算?!?p> 時予音眼神微瞇,盡是決然。
游望初嘖嘖稱奇,“看來我的小師妹還是長大了,行,師兄答應(yīng)你,不會插手?!?p> “那你快把福伯喚上來,問問時若珍在哪個包廂,我還等著看好戲呢!”時予音摩拳擦掌,眼神晶亮,滿是期待。

南蕪公子
時若珍是個小嘍啰,不會蹦跶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