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喜動,白虎喜靜。
時予音眉頭一挑,計(j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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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時若珍睜眼,黛眉緊蹙,揉了揉脖頸。
莫非昨夜落枕了?怎的睡得渾身酸疼。
正想著,暖玉輕輕推門而入,“小姐,起嗎?”
時若珍點(diǎn)頭,“今日大皇子約我碰面,把我那套紫綃翠紋裙拿來?!?p> “是。”暖玉伏身一禮,取來衣裙去扶時若珍,忽的身子一僵,鼻頭翕動,略有些遲疑的看向后者。
時若珍不虞,斥道:“愣著做什么,快替我洗漱更衣?!?p> 暖玉一驚,不敢言語,絞了絹帕為時若珍擦臉。
時若珍閉目,忽的輕嗅幾下,不滿道:“暖玉,為何屋子里一股子臭味,你們怎么打掃的?!?p> 暖玉心里冤枉,想說這臭味是從你身上發(fā)出的,但是這話一出口,必會被懲罰。
時若珍素來高傲,怎會容許這種事發(fā)生,到時又把罪責(zé)怪到她身上,索性裝作不知,故而故作疑惑。
“奴婢倒是沒有聞到什么臭味,只覺得這次新?lián)Q的百濯香著實(shí)好聞的緊。奴婢不過在房中待了半日,所穿的衣裳便是盥洗過還久久不散呢?!?p> 時若珍聞言頓時得意了起來,“那是自然,這可是宮中妃嬪所用的四氣衣香,大皇子自皇后那索要了兩盒,全都贈與了我?!?p> 暖玉趁機(jī)奉承,“大皇子對小姐真真上心,是京城獨(dú)一份的呢。”
時若珍嘴角含笑,顯然十分順心,頓時把臭味拋在了腦后。
暖玉暗舒了一口氣,趕忙動作,手腳利落的為時若珍梳好了妝。
時若珍端詳片刻,神情滿意,夸道:“你的手藝又進(jìn)步了,做的不錯?!彪S手從梳妝臺上取了對耳墜子扔給暖玉,“賞你了。”
暖玉接過,著實(shí)欣喜,“謝謝小姐!是小姐天生麗質(zhì),奴婢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時若珍輕哼,“就你嘴甜,走吧?!?p> 走至外間,時若珍停下了步子,再次輕嗅,神情疑惑,暖玉看的心里一緊。
索性時若珍未曾說什么,現(xiàn)下最重要的可是與大皇子的約會,旁的都不足為道,遂又提步離去。
暖玉放下心來,快步跟上。
前廳里早膳已經(jīng)備下,時若珍到的時候,時予音正依偎著時遷說著什么,時遷被逗得哈哈大笑。
時若珍憤憤,只覺一早的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爹爹,你們在說什么呢?笑的如此開心。”
時予音聞聲望去,“喲,姐姐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啊。”
“今日大皇子約我,我當(dāng)然要裝扮的精致些,免得丟了時府的臉。”時若珍說的謙遜,語氣里不乏得意。
時予音笑嘻嘻,“對對對,可得打扮的好看些,不然別人可認(rèn)不出是姐姐呢?!?p> 時若珍蹙眉,只覺她這話說的怪怪的,轉(zhuǎn)念一想,怕是心里妒忌所說的酸言酸語,便權(quán)當(dāng)是夸獎了。
時遷欣慰的看向時若珍,“珍兒,在外一言一行都得恪守規(guī)矩,萬萬不可妄言。”
時若珍頷首,“女兒明白?!?p> 時予音暗嗤,你明白?你明白個鬼啊,恨不得把我是皇后四個字寫在腦門上來了。
不過今日有好戲看,我得跟過去瞧瞧我的杰作成效如何。
時予音想著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