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定格住的,白鹿笙也不知道賀蘭清是什么時候放開她的!?
被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的她,在賀蘭清放開她的一剎那便直愣愣得睜著眼睛一屁股癱地上去了——?
腦子里嗡嗡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響,有點像是許多人講話的聲音、有點像趙碧露近乎崩潰的嘶嚎、又有點像……?
她保留了近乎二十年的初吻在一瞬間被冰凍破裂的咔吱聲……
……
輔國公府的車夫狠狠甩了一鞭子拖車的馬屁股,架著馬車朝來時跑過來的方向又飛速得奔了回去、揚起的塵灰中夾雜著車內趙碧露鬼哭狼嚎似的哭泣聲越駛越遠。
四周圍觀的一干群眾,被賀蘭清喊來的那幾個抬轎的壯漢全給驅散開了、包括那倆個被抽得體無完膚的女人,也在金錢安撫下,自行滿意地離開了。
末了,他轉過頭望向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失神中的白鹿笙!有些面帶歉意地撓了撓太陽穴后,朝她走了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我也沒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就這么干,把你給嚇著了吧!”
“……”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睡在一起都沒事更何況隨便貼個嘴!你說是吧?”
“……”
“喂!我說、你這是被我嚇傻了還是怎么的?倒是開口說句話??!”
眼瞅著雙目一眨不眨始終傻坐著的白鹿笙,賀蘭清自說自話都有些不耐煩了。
“……”
還是沒反應……
“喂——夠了啊你!本公子都已經在此跟你誠心誠意地致歉了、你還想要怎么樣?真不行、我把我身上的錢都給你成了吧!”
說著,賀蘭清就開始掏自己寬大的衣袖……全身左翻右掏得找了好幾遍,在確定他身上只帶了這么多東西后,他把手中那些值錢的物件全都塞給了白鹿笙。
“這些全都給你了哦!要是還覺得不夠,那你就去城中任意一家銀號,直接報出本少的名字來!想拿多少都沒問題!”
給完報酬,賀蘭清拍了拍手站起身四下望了望,再瞅瞅還是依舊悶頭不語,除了肩膀略微有些聳動的白鹿笙,撇了撇嘴、轉身欲走。。。。。
“賀蘭清——!”
人才剛沒踏出倆步,身后卻突然傳來了白鹿笙一聲壓抑的喊叫、聽到這聲音,賀蘭清不禁勾起唇冷笑:果然,怎么著還是銀錢好說話啊~
“叫我何事,你不用太過感謝本公子,這只不過是……”
話還未說完,一陣疾風忽然閃至眼前,就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是什么狀況時,人已經被一只腳給踹飛出去好幾米遠了!
賀蘭清以為這家伙喊他,是因為他此次給了她天大的好處,她開心得想要跟他表示感謝,以及搞好關系,卻沒曾想……
“死基佬!狗清(禽)受(獸)!你這個混賬烏龜王八蛋!快把勞資珍藏了大半輩子的寶貝初吻還回來?。。。。。 ?p> 顛狂、暴怒!白鹿笙站在那里赤紅著雙眼朝被自己踢飛出去的男人咆哮而出!
初吻??!她作為一個女漢子,從小到大都還沒貢獻出去過的初吻!現在連個心上人都沒有,居然就被他這個連認都不認識的登徒浪子給奪了去、
關鍵——
關鍵是這家伙他娘的搶完了還要給她錢!還給錢?臥操他大爺的!這特么完全就當她是XXX?。?!?
咳咳……?
被踹趴在地上沾了一臉灰的賀蘭清,整體形象全失地撲在那里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一旁站著的幾個轎仆更是眼中齊齊射出了驚恐的目光緊盯著白鹿笙不放。
這、這少年是要逆天的節(jié)奏!他居然敢打賀蘭清??
顯然!這絕對算是個驚人之舉,但是他們幾個現在又全都不敢上前攔著、畢竟……畢竟這是剛剛他們家少爺剛剛親口承認的,說她是他的……?
咳、也就是說現在這就是人家“小倆口”的事,他們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識趣地站在一旁干看著了。?
終于從地上支撐著身子緩緩站起來,賀蘭清看見印在自己身上那大紅錦袍上的一只醒目腳印、再瞅瞅眼前這小子那一臉要活吃了他的模樣……?
一股勃然怒氣沖天而起,他呵斥道:“你有病??!居然敢踢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對啊、我就是不想活了!不光踢你,勞資還他媽想宰了你信不信!!”嚎著嚎著,白鹿笙的眼淚就不自覺流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得,就是莫名其妙得想哭。?
“你……”
看到白鹿笙踢了他自己反倒還流眼淚了,賀蘭清皺眉杵那兒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家伙怎么跟個娘們似的?還擱這哭上了!
不過……哭歸哭,她既然打了他那他也就不能輕饒了她!?
思及此,賀蘭清擺正了臉色,全身充滿陰霾地徑直走上前去,全然無視掉她哭紅的雙眼,用手揪起她前襟的衣服就要拉過來揍她!?
一只拳頭帶著霍霍勁風猛地逼向了白鹿笙的面門,眼見就要硬生生的砸下來!可是、卻在距離她的臉還有幾厘米的時候,條然剎住了————?
額……
賀蘭清的臉色稍有詭異,望著白鹿笙的眼神有點奇怪。?
為什么……?
這小子輕飄飄的,但身上的肥肉好像有點太多了~?
扯著她脖領子的那只手沒動,卻抬起另一只手來,將指尖在她那塊狀似“胸肌”的地方探究般的戳戳,戳戳……?
啊?。。。。。。?!?
一聲比殺豬還要刺耳的尖叫聲轟然炸開、讓本來正在專心致志研究白鹿笙那塊軟“胸肌”的賀蘭清被震得一下子傻了眼:臥操、我都還沒打呢、這小子叫個毛啊,嚇死老子了!?
就在他滿臉不悅地抬起頭來正準備質問時,一只裝得圓鼓鼓的大口袋卻華麗麗地在他目瞪口呆下狠狠得呼向了他的大腦門——?
嘭!?
猝不及防、賀蘭清倒地。?
撲街?。
————
被非禮得面紅耳赤,羞憤的就差要噴火的白鹿笙拿著那個裝滿金子的大口袋、站在原地呼呼直喘粗氣!?
望著躺在地上被她一袋子甩暈的死基佬,她毫不留情地沖上去對著他就是又一頓拳打腳踢!?
操尼瑪!神經病!臭狗屎、去死吧!居然還敢摸我、摸我、讓你摸、讓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