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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奇變錄

第十九章 紙醉金迷

天啟奇變錄 開門見山33 2064 2020-04-25 17:21:36

  田一成正色說:“我發(fā)現(xiàn)廠里案卷有些地方被涂抹,不知道是些什么內(nèi)容,也許對破案會有幫助……”

  侯國興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據(jù)我所知,魏爺并不識字,所有重要文件都是由宮里的幾個內(nèi)臣處理,就是李永貞與王體乾等幾個心腹……說實(shí)在的,田哥,我也只是在廠里面掛個名,有空就進(jìn)去走走罷了,案卷的事還輪不到我管?!?p>  田一成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不甘心。

  “兄弟能不能幫忙查查這個事兒?案卷上說當(dāng)時有個小太監(jiān)僥幸逃出京城了,我想看看能否找到他?!?p>  侯國興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吧,我明天回廠里問問。此案雖然重要,但也是急不來的。田哥不必憂心。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晚有酒今晚醉!如今我們好好盡興才對!”

  此時田一成心情有些復(fù)雜。他能跟侯國興稱兄道弟,可是比結(jié)交霍維華更進(jìn)一步啊。他十分清楚認(rèn)識貴人的好處:

  就像眼前的侯國興,當(dāng)初要不是客印月被選入宮當(dāng)奶媽,而她服侍的朱由校正好當(dāng)上皇帝……他很可能只是一介草民,別說橫行京師無所顧忌,恐怕就連吃飽飯都成問題。

  還有魏公公,在京城誰不知道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還是市井流氓出身,走投無路才去做太監(jiān)。他也是遇到客印月這貴人才得以取得皇上信任,繼而權(quán)傾天下。

  更不用說前朝無數(shù)的成功者,實(shí)在舉不勝舉。原來只是一文不值的小麻雀,攀上高枝就變鳳凰了。從潘汝楨,霍維華,再到魏公公,皇上,如今又和侯國興混熟了,擺在田一成眼前的機(jī)會似乎已有無限的可能。

  田一成覺得屬于自己的大運(yùn)要來了。他本來并不熱衷于功名富貴,但來到京城后見識到那種站在巔峰上一呼百應(yīng)的快感,不由讓他有些動搖。

  所謂“功名富貴兩蝸角,險阻艱難一酒杯。百體觀來身是幻,萬夫爭處首先回。”他當(dāng)然明白爬得越高摔得越痛的道理,但他也是一個血?dú)夥絼偟哪贻p人,體內(nèi)的冒險精神已禁不住蠢蠢欲動……

  水花喊來小丫頭把房間收拾干凈,然后她扶著侯國興到屏風(fēng)后面的大床躺下休息。

  裊煙拉起田一成,一起回到她的閨房。

  田一成走進(jìn)閨房,只見收拾得干凈整齊,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很順眼、舒服的感覺。桌椅、梳妝臺都是用相思木做的,和那嵌金線的帳幔相近的色調(diào),讓人感到暖烘烘的。桌上擺放著一張古琴,青花瓷里插著幾朵鮮艷的海棠花,旁邊還有幾本詩集,似乎顯露著主人的書香氣息。就算是市井之徒來臨此地,其粗俗之氣也得收斂幾分。

  此時田一成被掛在墻上的畫吸引住了目光。他細(xì)看一會,不由發(fā)出一聲感嘆。

  “公子何故驚嘆?”裊煙看了田一成一眼,不由輕輕笑了一下。

  “姑娘別見笑,我可不是第一次見春宮圖……‘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陰萬兩金,拂曙起來人不解,只緣難放惜花心?!@畫是唐伯虎的真跡嗎?”

  “這是很久以前一個朋友送的。他說奴家跟畫里的女子很像。這大概只是他憐香惜玉之意吧。至于是不是唐伯虎的真跡,奴家就不知道了?!?p>  田一成說:“姑娘說得可輕松哦。前陣子巡撫大人出千兩銀子要搶購唐伯虎的畫,結(jié)果卻被別人捷足先登。這事讓巡撫大人連續(xù)幾天睡不好覺呢!”

  裊煙說:“只是一幅畫而已,用得著那么癡迷嗎?”

  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原來是小丫頭送上茶來。

  “公子先喝口新泡的茶,去去酒氣?!毖U煙親自倒茶,隨后在宣德爐里點(diǎn)起沉香來。頃刻,閨房里便香氣四溢。

  田一成閉著眼睛緩緩吸了一口香氣,頓時全身都舒暢起來。

  裊煙走到田一成身旁,輕輕地拉著他到床邊坐下,接著又伸手要幫他解衣。

  田一成連忙說:“姑娘不必如此,今晚只是公務(wù)上的應(yīng)酬。”

  “公子是看不起奴家嗎?公子可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要來這里?見不見他們還是由奴家說了算呢?!?p>  田一成正色說:“田某絕無輕視姑娘之意。只因近來公務(wù)在身,終日奔波,剛剛又不勝酒力,明日還得提起精神做事,恐怕……”

  裊煙說:“這個無妨。奴家會讓公子徹底放松,明天起來公子就會精神爽利、精力充沛。”

  田一成正襟危坐,不為所動。

  裊煙笑了笑。來找她的有文人雅士、達(dá)官貴人、商人財主,亦有初出茅廬的少年子弟。有的是為了追求刺激、新奇的感覺;有的只是為了顯示氣派,以便回去后有炫耀的資本;有的是為了排解寂寞,尋找詩文上的知音;更有的就像田一成那樣,只是逢場作戲的應(yīng)酬。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裊煙當(dāng)然不相信田一成是一個例外。要是他回去跟別人說一句“不過如此”,那豈不是砸了自己招牌。她把身子挨近,再次伸出玉手要給田一成解衣。

  “田某真的累了……”田一成抓住裊煙的手,輕輕放下。

  裊煙笑了笑,緩緩站起來,緩緩解開鮮紅色的錦緞長裙……這過程對男人來說已經(jīng)是絕妙的享受。她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展示自己魅力的機(jī)會。即使她重復(fù)了千百遍,她的動作依然迷人銷魂。

  “果然是人間尤物。姑娘讓田某大飽眼福了?!碧镆怀刹挥牲c(diǎn)點(diǎn)頭。

  只見田一成嘴上說好,身子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裊煙微微轉(zhuǎn)過身子,擺出一種邀請的姿勢,臉上依舊掛著淡定的微笑。

  “難道公子看看就滿足了嗎?”裊煙似乎已失去耐心。

  “好花不常開,美人難一見。長夜漫漫,田某不焦急,姑娘卻焦急了嗎?”

  裊煙干脆坐到田一成腿上,湊到他的耳邊,紅唇輕啟,嬌媚的語聲便傳到他耳里:“公子如今還要客氣嗎?”同時裊煙纖纖玉指就像彈琴一般,在他身上忽重忽輕、忽快忽慢地來回?fù)軇印?p>  田一成皺了皺眉,隨即又恢復(fù)鎮(zhèn)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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