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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來招惹我

第四章 一直念著我?

總有人來招惹我 韶安一年 3202 2020-03-16 03:01:00

  “哎喲,小月啊,要放平時,不用你說,我準給你放天假休息,但是今晚不一樣,張少還等著你,就是躺著你也得先去張少那走一遭?!?p>  王經理的語氣雖然并不強勢,但他的態(tài)度擺在那,要么自己乖乖去,又或者讓人抬過去。

  劉欣月并不想跟他硬碰硬,只能先順從他,“恩,我會去的,王經理?!?p>  王經理滿意的稱贊道,“還是你懂事,小月?!?p>  王經理盯著她的臉打量了一遍,說,“小月,你臉色不好看,太白了,用粉遮遮?!?p>  然后拿起不知誰落桌子上的化妝包,遞給她,但又像是想到她現在身上沒力氣,便直接刷刷地熟練的給她上妝。

  劉欣月反應慢了一拍,等她下意識將臉后仰時,王經理手里的臉撲已經撲在她的臉上了。

  劉欣月,“......”

  躲不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劉欣月閉著眼睛,強忍著不適,讓王經理在她臉上上粉。

  弄好后,王經理叫來幾個人,在他們耳邊吩咐了幾句。

  幾分鐘后,一輛輪椅被推進包間,王經理扶著劉欣月到輪椅上坐下,不忘囑咐道,“等會兒張少要是問你坐輪椅的事,你就跟他說你左腿摔折了,知道嗎?”

  劉欣月點頭,“恩。”

  經理仔細地圍著劉欣月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什么問題,才推著她出去。

  走過一段路,他們來到一間房號219的包間前。

  在包間前,王經理停下腳步,跟劉欣月囑咐了一些不要惹張少生氣的話后,才敲了幾下門,推著她開門進去。

  不同于之前那間包間柔和的燈光,這間包間燈光絢爛刺眼,劉欣月不太適應,只能微瞇著眼睛看東西。

  王經理將她推到那個相貌英俊的男人身邊了,一臉諂媚的沖男人說道,“張少,您別生氣,這不是小月剛剛折了腿,不方便侍候您,所以臨時換了個人?!?p>  張文瑜右手食指有規(guī)律地點著沙發(fā)的靠手上,意味不明看著劉欣月的兩條腿,“折了腿?”

  經理心一抖,又拿出兜里的汗巾開始擦汗,解釋道,“您不知道,小月之前可是一直念著您,這不聽到您點了她,太興奮了,這才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折了左腿?!?p>  聽著他們說話之余,劉欣月的眼睛適應了不少。

  先將整個包間大致地打量了一遍,裝飾倒是跟她剛才躺的那間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只是后面的時間可不好過啊——她將視線放到那個縮在角落卷成一團的女人身上。

  張文瑜轉頭,一雙如狼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劉欣月那張臉,直白的問道,“整過容嗎?”

  劉欣月一愣,連忙收回視線,并對張文瑜否定道,“沒有?!?p>  突然,張文瑜身體前傾,捏住劉欣月的下巴,不顧她的抗拒,強硬的將她的頭拉近自己,固定住。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又把她的臉上下左右轉動的打量著。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劉欣月能隱約地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雖然男人有著一副堪比妖孽的俊美容顏,但是這也掩蓋不了對方行為的冒犯。

  這讓她覺得羞辱又憤怒,卻也讓她再次的對自己身處境地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這里,想活命,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別人隨意地踐踏自己尊嚴。

  想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劉欣月的心里還是會感覺到不甘。

  怕自己沖動,劉欣月垂在兩側的手死死地掐住大腿肉,用疼痛刺激著理智——她要好好地活。

  張文瑜并不在乎劉欣月心里所想。

  他嗤笑了聲,松開劉新月的下巴,語氣含著嘲諷,“恩,倒是長了一張能入眼的臉?!?p>  劉欣月低垂著臉,輕聲應道,“謝謝張少夸獎?!?p>  張文瑜一頓,視線又重新放到面前低著腦袋的劉欣月身上,興致頓起,“你倒是會裝傻?!?p>  只是當視線看到角落的那一團卷縮著的身影時,剛生出的笑容瞬間消失,面上不愉,蹙眉指著那團身影道,“王經理,還傻站著干嘛?帶著那個女人滾?!?p>  趙經理那雙咪咪眼,就像才看到小麗似的。

  一邊擦汗,一邊應答,“是是,我們立刻就走,張少你別生氣?!?p>  期間連忙快步走到小麗身邊,使勁推了推她,“擱著干嘛,快起來跟我出去。”

  看著經理陰沉的臉色,小麗的心不禁一抖。

  小麗顫聲叫了聲王經理,扶著墻就要起來。

  卻因為長時間蹲著,導致半途腳抽筋,身體又跌了下去。

  她又重復試了幾次,都是到半途就又跌了回去。

  小麗簡直急的想哭了,不得已,她只好壯著膽子,小聲地向經理求助,“王經理,我,我腿抽筋了?!?p>  王經理不耐地瞪了她一眼,考慮到自己一身的肉不允許他做搬人這種劇烈運動,便出去叫一個人來將小麗抱走。

  小麗被帶出去后,王經理笑瞇瞇地對張文瑜說,“張少,我先出去了,您要有什么需要的話,記得打內線叫我?!?p>  張文瑜不耐的揮了揮手。

  王經理沒說話了,悄然地給劉欣月使了個眼色后,才麻溜地離開。

  出來后,王經理輕輕地將包間的門關上,并對門口的人吩咐道,“注意點里面,有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張少沒有叫你們,千萬不要進去!”

  “是。”

  ————視野轉回包間內————

  礙事的人走了,張文瑜心情不錯的松了松領帶。

  一改之前霸氣外露的坐姿,直接大咧的靠坐著沙發(fā),姿勢是怎么放松怎么來。

  如果說前面他就像個讓人看不透,情緒陰晴不定的少爺,現在就像個披著西裝,行為粗狂的痞子。

  “......”在一邊被迫看完他轉變的劉欣月,表示...很真實。

  這難道就是人前裝著,人后攤著?!

  張文瑜懶洋洋的看著她,說,“喂,王胖子剛才說你一直念著我,是真的嗎?”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一直念著我?”

  劉欣月表情一定,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對于原身來說,除了復仇還有什么值得她這么大費周章。

  當然在張文瑜面前當然不能這么說,必須想個借口先混過去。

  于是,在張文瑜起疑前,通過已知道的信息,劉欣月開始胡扯,“張少怎么突然這么問,一個女人一直念一個男人,還能因為什么,當然是圖他的人呀?!?p>  “像張少這樣專情又多金的男人,可不多?!?p>  聞言,張文瑜嗤笑了聲,“專情?我?”

  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說,我怎么個專情法?”

  還好有準備,劉欣月做似一番思考,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我聽會所里的姐妹們總說,每次張少來都只點小芹姐作陪,別的一概不要?!?p>  張文瑜又嗤笑了聲,“就這?”

  “雖然在張少眼里看來不過爾爾,但是對身處會所的我來說,一個男人一直只點一個女人,也是一種專情?!?p>  “呵,我現在倒有點好奇,這次我點了你,你是傷心還是開心呢?”

  “這,張少能點我,我當然是開心呀,即使是做小芹姐的替身,我也很開心。”說完,劉欣月側過頭露出明媚的笑容。

  昏暗的光線,模糊了劉欣月的五官。

  張文瑜看著她的笑容,心下一頓。

  如果說劉欣月之前有六分像那個人,現在是七八分像了。

  只是那個人清高得很,向來不會笑的如此露骨。

  “別沖我笑的這么油膩,難看死了?!?p>  雖是這么說,但張文瑜看劉欣月的眼神中不僅絲毫沒有厭惡,反而帶著幾分惡趣味。

  “......”你特么的眼瞎嗎?看不出我這是堅強又帶著細微苦澀的笑容嗎?

  劉欣月嘴角抽抽。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她絕對一拳糊上去。

  仗著燈光昏暗,對方也看不清,劉欣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后以一種極度膩歪的聲音說,“張少,不好意思哦,膩歪到你了,要不我走?”

  “走,不攔你?!?p>  張文瑜說完,沖劉欣月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聞言,劉欣月的目光不禁飄向緊閉著的門。

  曲著的腳蠢蠢欲動,但理智告訴她,經理肯定在門口安排了人,她明晃晃地走出去,少不了會惹上經理。

  “哈哈,我開玩笑啦,哪會舍得留張少一個人在這呢!”

  劉欣月低頭松了松臉,抬頭又是一副笑臉。

  她端起桌上的酒瓶,身子往張文瑜那挪了挪,給他倒酒,“張少,咱就別相互開玩笑了,來玩游戲怎么樣?”

  “恩?說說?!?p>  “正好這有副撲克牌,那我們來玩抽牌比大小,贏的可以命令輸的去干一件事,怎么樣?”

  “無聊?!?p>  張文瑜側過頭,眼神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就像在說,你現在不也在聽我的嗎?!

  劉欣月,“......”

  劉欣月看著他,簡直滿臉黑線,雖然這游戲是有點過時,他的意思也沒錯,但是不玩點游戲,難道一晚上兩個人傻兮兮的呆坐在這嗎?!

  “張少,游戲的樂趣是沒有等級地位之分,里面的玩家是平等的,友好的,兩個人就像朋友一樣,拋開其他專心去玩,你會體會到那種游戲的樂趣。”

  “游戲的樂趣?你看我像傻子嗎?”

  劉欣月一個“像”字幾乎脫口而出,幸好理智制止了她。

  “怎么會,像張少這樣英俊帥氣又專情的男人,肯定聰明絕頂,跟傻一點也不挨邊。”

  “繼續(xù)?!?p>  “???”

  “你剛的話聽起來還不錯,繼續(xù)說下去,說的我開心,就勉強陪你玩玩。”

  劉欣月笑容一僵,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你特么的乖乖玩怎么了,哪來的這么多屁事。

  陪我玩,誰特么要你...好吧,你對了。

  劉欣月深吸一口氣,開始搜索大腦中那些贊美男人的詞語。

  不就是想人夸你嗎,這還不簡單。

  “張少,看我這眼神,到現在才發(fā)現你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風流倜儻、傾國傾城、國色天...”

  “停?!?p>  “...香。”越說越順口,劉欣月

  。

  張文瑜這人看著雖不像好人,但好在還挺有自知之明。

  雖然心下是那么想的,“你知道你對小芹姐的專情在會所傳的有多火嗎?”

  劉欣月咽了口口水,又說,“”

  “嘖,傻愣愣的。”

  張文瑜又伸出另一只手,手指往劉欣月另一邊臉戳去。

  劉欣月躲開,由于坐在輪椅上,躲避的范圍不大,一下子就被張文瑜戳中,然后兩只手往上帶,使劉欣月的嘴巴微微上彎。

  張文瑜看著她彎起的嘴笑,一愣,低聲道,“你這張臉,真像?!?p>  “?”劉欣月沒聽清他的話,疑惑的朝他看去。

  臉上被他戳的癢癢的,劉欣月感覺不太舒服,便將他手拿下來,拿起桌上的酒杯,岔開話題,“張少,喝酒嗎?”

  劉欣月以為張文瑜會對自己的動作生氣,因為一般的富二代任性慣了,不讓他動手動腳的話就會發(fā)火。

  哪知道張文瑜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接過她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

  然后他指著小麗剛剛蹲著的那個角落,“你知道她為什么會蹲在那里嗎?”

  也沒等劉欣月回答,張文瑜接著說,“因為她要非禮我?!?p>  說完他見劉欣月直愣愣懷疑的表情,有些好笑,忍不住又戳了下她的臉,“你不信?”

  劉欣月搖頭,心里也明白張文瑜沒有說謊,畢竟張文瑜的身份擺在那,會所想非禮他的人不在少數,只是應該沒人敢在他清醒的時候非禮他吧。

  看她那模樣,張文瑜也猜到她在想什么。

  的確,身為張家人,小麗她們是不敢在他清醒的時候動手動腳。

  但當小麗進來的時候,張文瑜已經喝了不少酒,酒精將他這幾天工作上積累的疲憊一下子給激發(fā)了,當時他就坐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因為太累了,小麗接近他的時候他知道,但是他沒當回事。

  哪想得到一個會所的女人居然會色膽包天的坐到他身上,對她動手動腳。

  惡心得他當時強忍著睡意硬是一腳把人踹了下去。

  想到這,張文瑜臉色一陣親一陣白,這些年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但那都是你情我愿,像這樣被非禮,還是第一次。

  臉上癢癢的感覺再現,劉欣月只好再一次將張文瑜作亂的手拿下來。

  她無奈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她真的懷疑張文瑜是不是有喜歡戳人的怪癖,不然怎么總是戳她的臉。

  但這只是她隨便想想,并不深究。

  現在她比較關心的是怎么混過今晚。

  今晚過后她就去跟經理辭職,拿了這幾個月的工資后就離開這個城市,管他張少劉少的,跟她屁關系都沒有。

  “不喜歡我戳你嗎?”看她無奈的小表情,張文瑜故意湊到她面前問道。

  “怎么會呢,張少。只要你喜歡,做什么可以?!闭f是這樣說,但劉欣月腦袋往后縮的動作也沒停,將兩人間的距離加大不少。

  她剛說完,只見張文瑜嗯了一聲,然后朝她細嫩的小臉伸出罪惡的右手。

  男人修長的手在她的眼中不斷放大,眼見著就要碰上了。

  劉欣月忍無可忍,不得不用雙手握住男人的手,動作很快但并不粗魯。

  在男人看過來時,她瞪著水靈靈的眼睛巴巴的回看他,一臉我是被迫的表情,“張少,雖然我很喜歡你戳我的臉,但是我的臉在跟我抗議,說今天被你戳的次數已經達到上限了,超過的話就會長痘痘。”

  “我想張少你一定不愿意看到滿臉痘痘的我。”說這話的時候,劉欣月有些心虛,底氣不足。

  她知道這很扯,但是這種打不得罵不得,還不能說實話,還有小麗這個前車之鑒的情況下,除了瞎扯,她還真找不到其他理由阻止張文瑜。

  不管張文瑜信不信,到最后無非是被他戳幾個小時臉而已,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張文瑜。

  張文瑜知道她是在胡扯,所以臉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

  然后神情頗為緊張的捏住了劉欣月的下巴,上下左右的全方位的將她的臉打量一遍,在確定她臉上沒有一顆痘痘后,才收回手。

  只是表情有些可惜遺憾,“雖然滑溜溜的小月更可人,而是我還沒見過有人能生的滿臉痘痘,聽小月一說,我開始有點好奇了?!?p>  “小月愿意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愿嗎?”

  劉欣月,“......”你是想把我的臉戳爛嗎?

  劉欣月尷尬的笑了笑,不怎么敢跟對方發(fā)亮的眼睛對視,她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相信自己胡扯的話。

  但是她不知道,在她眼神飄忽的時候,張文瑜正光明正大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偷笑。

  正當劉欣月想著怎么委婉表述即使戳爛她的臉,她也不可能長滿臉痘的時候。

  旁邊響起張文瑜威脅般的話語,“你要是敢拒絕的話,我會讓你永遠記住明天的太陽?!?p>  聞言,劉欣月身體一僵,瞬間明白自己是被張文瑜給耍了。

  可是她沒有生氣,甚至有點慶幸張文瑜不蠢,自己也不用被迫滿臉痘了。

  此時還對自己逃過毀容而松了口氣,并沒有注意張文瑜話里的危險。

  知道她可能沒有聽清自己話里的意思,張文瑜耐心的對著她一字不拉得又重復了一遍。

  他的話就如一潑冷水,冷冰冰得澆在劉欣月得身上,以至于她現在得表情還有些難以控制得僵硬,心想著最后自己還是逃不過毀容的下場嗎?

  “張少,我......”劉欣月還想做最后得掙扎,但對上張文瑜那雙不知什么時候變得幽深的眼睛時,她慫了,剛鼓起得勇氣就和被針扎了得氣球似的,嘶嘶得漏氣。

  這時,空氣就像是被凝結,安靜的包間沒有人說話,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下一秒,張文瑜突然噗得一聲笑出聲來,沖劉欣月笑道,“嚇到了吧?”

  劉欣月被他笑得一愣,緊繃得神經放松不少,但沒敢徹底松懈下來。

  她點了點頭,應和道,“被你嚇得心肝兒都要跳出來了。”

  張文瑜笑了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劉欣月身后,“帶你出去遛遛?!闭f完也不等劉欣月反應,推著她就走。

  可劉欣月并不像跟他出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出去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可能比會所還危險。

  她張了張嘴,‘張少’兩個字剛喊出口,眼睛就對上了門口兩個身材粗壯的男人略顯兇狠的眼神,嚇得她咳得一聲,連忙吞下后面拒絕的話。

  好在她身體還比較虛弱,聲音并不大,三人看樣子好像都沒聽見,她悄悄松了口氣。

  不是她慫,是這兩兄弟在會所是出了名的兇狠,打人來不分男女,而且非得見血才停,跟瘋子沒區(qū)別。

  那兩兄弟恭敬的叫了聲張少,在知道張文瑜要帶劉欣月出去玩的意愿后,兩人并沒有阻攔,只是言語委婉得提醒他注意分寸,不要把人玩壞了。

  劉欣月,“......”能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做不要玩壞了!

  劉欣月一臉被雷劈了得表情,腦子里玩壞了三個大字閃閃發(fā)光,事情好像會出乎她的預測,她是不是該想想怎么找機會逃走?

  她前世的生活順風順水,娛樂圈的齷齪她也見識過,但都沒有在她身上發(fā)生過。也許是她之前生活太順了,所以上天才會讓她在這個世界重生。

  她之前真的是單純以為只要她抵死不從,張文瑜也奈何不了她。

  可那兩兄弟的話就像一顆雷,將她炸醒。

  如果張文瑜非要用強的呢,那她該怎么辦?順從還是反抗?

  劉欣月陷入了對未知的恐懼,這些都是她聽過卻從未經歷過的事,讓她無措。

  在兩兄弟的帶路下,張文瑜他們很快就出了會所。

  張文瑜將劉欣月抱上車,“輪椅不用拿了,讓小圓去買個新的?!?p>  車上,司機安靜的在前面開車,劉欣月腦袋靠在車窗邊,身體小幅度的挪動,跟張文瑜保持安全距離。

  “再挪你就下去了,我有這么嚇人嗎?”張文瑜看對方恨不得貼上車門的模樣,有些好笑。一伸手,又把她給拉了過來,兩人之間膈著兩拳的距離。

  “我怕我會擠著你?!眲⑿涝路笱艿溃环艞壍挠滞赃呉屏艘?,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動,知道跟對方保持一個手臂的長度才勉強停下來。

  張文瑜就這樣看著她動作,也不阻止,等她停下來后,又伸手將給她拉回來。

  劉欣月,“......”

  愣了一下,劉欣月又動了,這次她學聰明了,只挪了一個手掌的距離就停下來了。

  然后看著張文瑜,見他沒有要伸手的動作,腰部蓄力,身體正要動。突然手臂一緊,在一陣拉力中她被迫撞上某人硬邦邦的胸肌。

  緊接著是某人夸張的痛呼,“嗷,你真熱情!”看她眼神帶著戲虐。

  “.......”劉欣月一臉黑線,捂著自己被撞得酸痛酸痛的鼻子從他懷里退出來,眼睛有點范濕。

  她無聲的瞪了眼笑得無辜得張文瑜,對對方的行為有些生氣,但又無可奈何。

  生氣不僅不理智,而且還減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才是對付無賴的最好辦法。

  這樣想著,她的氣一下就消了,臉上又掛上溫溫和和的笑容坐好,不再亂動。

  張文瑜算是見證了劉欣月情緒來去之快,對對方的忍耐底線有了大概的認知。

  沒有再去捉弄她,張文瑜從后面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厚重的文件夾,開始看了起來。

  空氣一陣靜默,兩人一個看文件,一個無聊的玩手指。

  張文瑜不來招惹她,劉欣月松口氣之余又有些無聊,忍不住好奇心,作死的去瞄他手上的文件,剛瞄見幾個字,文件夾被人關上。

  “想看?”張文瑜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夾。

  劉欣月專注的盯著前面的路,假裝沒聽到他說話。

  她剛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名字,里面的內容跟她應該有關系,確實是引起了她一丟丟的好奇心。

  但鑒于張文瑜之前惡劣的行為,將她剛萌芽的好奇心扼死種中。

  張文瑜也不惱,他攤開那個文件夾,“劉欣月,25歲,高中輟學,之后一直靠兼職的微薄工資生活。一年前失蹤,半年后又突然出現,經人介紹進入零度會所。據調查她曾跟多人打聽張文瑜的消息?!甭曇舻统凛p緩,就像是在情人耳邊的呢喃。

  “資料上顯示,你輟學之后,去了離我學校只隔了一條街的地方兼職。之后更是不得了,我就是出去散個心,附近都能出現你的身影。但你也挺聰明,知道偽裝自己和跟我保持距離。只是我以前從沒見過你,所以并不存在做出得罪你的事,那么你這么鍥而不舍的跟蹤我的行為,就顯得很奇怪了?!?p>  說完,他看見劉欣月明明很驚慌卻又強行鎮(zhèn)定的模樣,往上再加一把火,“沒想到小月你,一直在暗處看著我?!?p>  他輕飄飄的話讓劉欣月心里瘆得慌。

  雖然她心里有點底,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當面指出來,還說的這么細。

  但是那些事都是原身做的,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她只是用了原身的身體而已,太冤了。

  可是她能重生也是得虧于原身的身體,因果循環(huán),她為原身之前的行為負責也說不上冤。

  事實告訴她,不管她怎么想,都是廢料。

  因為她現在在張文瑜的車上,要想逃的話,只能跳車,雖然會弄個半身不遂。

  可告訴對方,她是重生來的,不是真正的劉欣月,只怕對方會覺得她在玩他,惱羞成怒,一氣之下錯手把她給滅了。

  左右都沒有想出什么好的辦法,劉欣月放棄了。

  “......”想活下去,但是好難啊。

  張文瑜并不知道她復雜的心態(tài)變化,最后問道,“小月,可以告訴我,你這些年為什么要跟蹤我嗎?”

  劉欣月知道,但不能說啊。

  “...我能說那都是巧合嗎?”劉欣月低著頭,有些心虛。

  “你說呢,小月?”張文瑜笑著反問回去。

  劉欣月,“......”我說是的話,你敢信嗎?

  她余光看見張文瑜一臉平靜,嘴角還帶著笑,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很生氣的樣子。

  雖然這有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但是管他的呢,干等著也是要涼涼。

  還不如拿出每次都能救她出火海的絕活,瞎扯,“世界之大,我們還能越眾人而相識,是難得的緣分。而我們之間還能有那么多神奇的巧合,那更是緣上加緣,世間少有。”

  她說的有聲有色,儼然一個神棍的模樣,看張文瑜的眼神都冒著光,“這都是上天特意的安排?!?p>  張文瑜,“......”對她在事實面前還能心不跳臉不紅得瞎扯的功夫和勇氣感到敬佩。

  正好張文瑜還沒想到怎么讓對方心甘情愿同意跟他結婚,這不,一個活生生的理由被對方遞過來了,真應了她說的,緣分。

  至于她跟蹤他的那些事,在他看來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這些年并沒有感覺到有被窺探的感覺。

  所以即使對方在監(jiān)視他,但距離應該比較遠,知道不了太多事。

  劉欣月怎么也想不到,這次瞎扯不僅沒她救出火海,還把她扯進了麻煩堆里。

  “你說的不錯,我和你確實‘緣分’不淺?!睆埼蔫た桃庠诰壏侄稚霞又卣Z氣,接著說,“這緣分來勢洶洶,不是你我能躲的?!?p>  “?”

  沒等她力明白,只聽他又說,“難怪看你的第一眼就覺著你喜歡,原來是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劉欣月滿臉問號。

  “緣分既定,看來我們要盡快完婚?!?p>  “......”劉欣月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沒明白怎么突然扯到談婚論嫁上了。

  反應過來后,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委婉的說道,“張少,我覺得緣分不單單是指婚姻,還有象征著親情和友情。張少和我的話,我認為......”朋友更恰當。

  后面的話她說不出來,因為她臉頰上兩邊鼓鼓的兩團肉被張文瑜捏住,正往兩邊輕輕的拉扯著。

  他幽幽問道,“你認為什么?”

  兩頰的刺痛提醒著她,她的小命正捏在對方手里。還想再反抗一下的劉欣月慫了,“偶硬為醬少你說的對,鹽份天定,偶們不棱違抗天命。”說完還在心里補充一句,‘以上都是瞎扯,希望老天爺不要當真,阿彌陀佛。’

  劉欣月以前對這些神鬼之類的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在她重生以后,對這些東西抱著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總歸信信也不是什么大事。

  雖然她沒自己說的直白,但意思上差不多就行了。張文瑜收回手,跟前面的司機吩咐道,“回老宅?!?p>  劉欣月揉臉的動作一頓,然后又繼續(xù),中途忍住沒有插嘴。

  她知道就算她說了,決定性也不大。但她并不知道,如果她說不得話,張文瑜真的可能會考慮應了她的話。

  因為張文瑜非常不喜歡張家老宅,老宅里幾乎每個人對他有著被人刻意引導的輕蔑和敵意。

  “會有點遠,你可以睡一會。”張文瑜提醒完后,靠上座椅,放松身體準備小憩一會。

  車廂內一陣靜默,外面的是黑漆漆的一片。劉欣月靠著窗子,外面什么也看不清,很無聊。

  張家老宅建在山腳,離市區(qū)很遠,從市區(qū)開車回來也要幾個小時。

  而且附近除了私家車,基本沒有大型客車的站點,所以周圍幾乎沒幾戶人家。因為來回太費時間,所以住在老宅的人并不多。

  除了每周日聚餐或家主急令的時候,他們會回老宅一趟外,平時他們都住在自己市里買的房子里。

  車在老宅大樓前停住。

  劉欣月是被人拍著臉拍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放大版的張文瑜的臉,嚇得她噔時就醒了,身體下意識往后退,“?”

  居然退不了!

  原來她的腦袋正擱著張文瑜的腿上,背靠在座墊上,整個上半身就這么赤晃晃地平躺在座位上,霸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雖然很想說服自己這是張文瑜在她睡著后動的手腳,但是事實不容辯解,張文瑜一個富家公子,會為了捉弄她自己委委屈屈的縮一坨睡覺嗎?

  “...不,不好意思?!眲⑿涝聻樽约旱男袨楦械椒浅5男呃?,她剛剛看到張文瑜褲子有一塊小濕塊,正好是她腦袋躺的地。

  張文瑜沒在意,扶著她下車后,問道“走得了嗎?”

  “可以?!?p>  睡了一覺,劉欣月感覺體力恢復不少,走一段路對她來說不是問題。

  張文瑜走了幾步,發(fā)現劉欣月沒跟上來。只好又轉身走到她身邊。

  扶住她走,見對方像是被他拖著走一樣,便放緩走路的速度,跟著她的節(jié)奏走。

  當張文瑜帶劉欣月回來時,幾個留下來守夜的的傭人有些驚訝,并沒當回事。

  見到他,幾個傭人里除了阿二恭敬的站起來叫了聲二少,其他人都敷衍的嗯嗯聲含糊帶過,頭也沒抬得繼續(xù)打牌。

  “二少,這位小姐是?”阿二看到他旁邊的劉欣月,疑惑道。

  “阿二,麻煩等下送兩份夜宵到我房里。”張文瑜說完帶著劉欣月上了樓。

  王小五不屑的撇嘴,小聲嘀咕道,“拽什么拽,還不是寄人籬下?!?p>  雖然他剛進來時被阿二警告過別惹張文瑜,小打小鬧就算了,別做的太過火。顯而易見,他并沒有把這些忠告放在眼里。

  旁邊幾個人手笑著說就是就是,阿諛的應和他。其中一個人看著劉欣月的背影,色迷迷的說道,“你們看到那個女的沒有?夠味!”

  “早看到啦,好看是好看,跟我們是無緣了!”另一個遺憾的擺擺手。

  “那可說不準,對吧,王哥!”坐王小五身邊的傭人看著他,語氣討好的又說道,“王哥,下次輪班您帶我們去見識見識唄?”

  王小五面露難色,他一個月的工資一半要交回家了,請他們出去玩的話,那他女朋友知道的話估計得氣死。

  但耐不住旁邊幾人好話一堆的磨,口一松,就答應了,“行,哥這周就帶你們出去長長見識。”

  “......”王小五表面拍著胸膛保證,但心里一陣肉疼。

  阿二沒摻和他們,自己早往廚房去了。

  王小五見阿二沒在,便還是放下牌去廚房找他問他周末跟不跟他們一起去。

  阿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頭都沒抬的認真做飯。

  王小五看不慣他對張文瑜言聽計從的樣子,覺得他這樣有點丟自己面子,“表哥,隨便做做不就好了,這么認真干嘛呀?又不是大少爺。”

  看到阿二動作認真做菜不想打理自己的模樣,王小五在心里越發(fā)的覺得張文瑜事多,這么晚了,還要他們做事。

  在這干了近十年的阿二聞言,繼續(xù)著手下的動作,冷冷說道,“不做事就出去,沒空聽你瞎扯?!?p>  “表哥,我又沒說錯,怎么瞎扯了!”王小五被一向疼自己的阿二這樣說,有些委屈。

  “而且二少前些年才被接回來,要是家主真的在乎他,根本不會等他發(fā)火才把人趕走。表哥,你好歹在這干了十年的老人了,你怎么能這么慫!我就不信,家主會為了他趕你走。說不定他是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子,不得已家主才把他接回來,不然怎么到......”

  他說的越發(fā)肆無忌憚,阿二聽的心驚膽戰(zhàn)。

  忍無可忍的壓低聲音的厲呵他一聲,阻止他再說下去。

  想到再讓他這樣作下去,以后甚至會牽連到自己,阿二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鼓起眼睛瞪他,擰緊眉頭,咧牙朝他怒道,“王小五,你他么的要是不想干了,明天收拾包袱滾人,別他么的害人?!?p>  阿二有些猙獰的表情把王小五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想反駁,但嘴巴動了動,聲音像是被卡在嗓子眼似的,出不來回不去,憋得王小五一臉通紅。

  王小五來張家時,因為阿二不準他跟別人說他們的關系,所以他由于是新來的還被人欺負過。

  但在他不小心告訴別人他是阿二的表弟后,他就再沒被欺負過,而且手里的活也變得輕松又好玩,身邊漸漸有了幾跟班,那幾個跟班天天換著花兒夸他奉承他,讓他為此又是得瑟又是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深怕被自己表哥發(fā)現自己不小心說漏嘴。

  但時間過去這么久,阿二也沒說什么,王小五膽子也就越來越大。

  沒再理王小五,阿二看了看,覺得這幾個菜也夠了,便將他們一碟碟的裝好準備送去張文瑜房間。

  在經過王小五的身邊時,看他還傻愣愣的可憐模樣,嘆了口氣,其實他這表弟性子不壞,但容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別人隨便一說,他也就當真了,還做那只傻不拉幾的出頭鳥,但誰叫這傻子是自己表弟。

  他壓低聲音,冷冷的說道,“王小五,最后再跟你說一遍,二少并沒有你看到的這么簡單,要是不想滾就老老實實的做自己分內的事,閉好你的嘴。

  別他么的整的自己像個少爺似的,你沒那個命,少他么的瞧不上人家!”

  “不服氣也給我憋著,想想這么輕松又高薪的工作,你上哪找?別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你倒好,想方設法的作死?!?p>  說完也沒理王小五什么表情,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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