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吃飯的路上
“戚戚,最近幾天都沒什么安排,你不喜歡接的劇我都幫你推了,不著調(diào)的小廣告我也沒幫你接,那些個廣告商哪個不是壞東西啊。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有事就給我和月月打電話!”杜佳漫在一旁叮囑她。
戚戚斜靠在車座椅上,睜開眼睛懶洋洋道:“嗯,知道了,漫姐?!遍]了閉眼睛又想到,說:“待會兒吃完飯記得把禮物帶回去,給樂宇買的,別忘了。”
“……嗯,在他眼里我這個媽媽還不如你呢!”杜佳漫故作傷心道。
趙寧月也酸溜溜:“同意!”轉(zhuǎn)過頭對戚戚說::“戚戚,你也收買我吧!”
戚戚:“……”那是收買?“好了,這不就是帶你去吃好吃的了?”戚戚笑著說,語氣很無奈。
“戚戚,你真好?!壁w寧月立即笑嘻嘻。
……
吃完飯戚戚回到家已經(jīng)三點多了,把禮物拿給杜佳漫,回屋打算睡個懶覺,這時電話響了,看了一眼接起:“喂。”
電話那頭:“明天晚上七點有空嗎?圣谷敦有一場。對了,九點還有一場。新加的,據(jù)說來了個大人物?!?p> 戚戚現(xiàn)在正困得要命,懶懶散散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反正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了,正好有空就應(yīng)下了,懶得理會他說什么新加一場不新加的。
——
另一邊
世恒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
孟星州坐在沙發(fā)上打著游戲,鐘尋正在用電腦處理著文件。
孟星州和鐘尋是從小到大的同班同學(xué),關(guān)系很好。后來,鐘家開發(fā)了小南灣,孟星舟家也搬進(jìn)了小南灣的別墅。
打完幾局游戲,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阿尋,明天晚上你真的要去的啊,不準(zhǔn)放我鴿子。”孟星州提醒他。
鐘尋抬起頭望著他:“嗯?!?p> “好!”孟星州跟鐘尋同齡,孟星州很愛笑,是一個笑起來很暖的暖男,五官很柔和,像是時下最流行的小鮮肉那一款,很是陽光帥氣。
孟星州盯著手機(jī)又說:“晚上的飯局去嗎?都是一些熟悉的朋友,沒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去我就應(yīng)下了???”
“嗯,你想去就去吧?!辩妼ゎ^也不抬。
“你不去?”孟星州問。
“……去?!辩妼岩伤涫遣皇怯袉栴}。
孟星州:“……”原來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想去,他就一起去!
“好啊,我就在這里等你下班!”孟星舟笑著說。
……
晚上七點半
皇爵
南城市中心的一家娛樂場所,吃喝玩樂,應(yīng)有盡有。
鐘尋和孟星州按時到達(dá)包間,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包間里面大概十來個人,都是些很熟的朋友。
“來了,快,坐坐坐?!币蝗酥噶酥钙渲袃蓚€空座位。
伍初初笑著舉手示意:“等一下啊,還有一個人沒到呢?!?p> “阿尋,這次回來待多久?”沈慕白問他。
沈慕白和伍初初是夫妻。
“不走了?!辩妼ふf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黯淡,不過大家也沒放在心上,大概以為他只是單純地覺得還是家里好,外面總沒有家里好。
不久后,從門口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不好意思啊大家,來遲了?!钡谒恼Z氣里大家可沒聽見她有多不好意思。
鐘尋很熟悉這個聲音,他的位置在進(jìn)門的右側(cè),他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伍初初指了指鐘尋旁邊的位置,示意戚戚坐那,沒有別的空位了。
戚戚落座后跟鐘尋打了個招呼,似乎在這里看見他也并不覺得奇怪:“鐘先生?!闭Z氣客氣又禮貌。
“嗯。”鐘尋的手放在桌下捏緊了西裝褲,自從她到他旁邊,他聞到從她身上飄來淡淡的香味,耳尖都開始微微泛紅。
“戚戚,最近怎么樣?我們都看見了,網(wǎng)上的事你真的不管了?”伍初初有點擔(dān)憂地問她。
這些人都是兩年前認(rèn)識的,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小姐,戚戚知道他們也是關(guān)心她:“嗯,多大的事?沒工夫理會?!?p> 林墨晗嘲笑她:“得了吧你,你是懶得理。沒工夫就是懶?!?p> 戚戚:“……”
鐘尋抿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聲音不急不緩:“負(fù)面的東西,直接花錢壓下去,會變得更嚴(yán)重,比之前更糟人黑。那些躲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窩在最是黑暗的地方,所謂的臭老鼠,慣用最陰險惡毒的話去打擊他們羨慕的人,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永遠(yuǎn)也不會成為一個出色的人。見不得光的人,你好了,他便會加強(qiáng)打擊,更甚是詛咒。你不能想象出他們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世間千千萬萬人,你做不到一個個去阻止。”
待鐘尋說完,眾人皆是一愣,因為他們所認(rèn)為的解決方式就是直接砸錢,在他們的世界,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錢不在多好用就行。他們沒有想到過鐘尋這種更深層次的見解。
戚戚聽聞卻笑了,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這個男人在任何時候好像都是這么理智,頭腦清晰,這無疑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拿起酒杯跟他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碰,隨即喝了一口。
戚戚何其聰明,就像鐘尋說的,臭老鼠之所以被稱之為臭老鼠,是因為他們總是能讓人無時無刻憎恨著。
她有能力解決,但她覺得沒必要。
飯桌上的人都心思各異:難怪鐘尋可以讓世恒集團(tuán)越做越大;難怪戚戚可以讓他們另眼相待;總而言之,這些都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有的還只是啃老族而已,但都沒什么壞心思,說白了就是被家里保護(hù)得太好了,沒見過世間陰暗的一面。
起初,戚戚是因為葉無心的關(guān)系,才認(rèn)識了孟星舟,后來認(rèn)識了沈慕白和伍初初,再認(rèn)識了這幫朋友,都是一些值得交的朋友,很聊的來,但今天葉無心沒有來。
一頓飯歡歡樂樂地吃完了。
飯局過后,眾人也沒有多鬧,各自回家了,畢竟有些人明天還要上班呢。
皇爵門口
“星州,鐘先生,我先走了,再見?!逼萜莞麄冋f完后便走了,她今天自己開了車。
“嗯,戚戚再見,路上小心!”孟星州也跟她道別。
鐘尋:“……”星州,星州,星州,鐘先生?鐘先生?鐘先生?鐘尋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是吹得太鼓的氣球,都不用戳,就爆了……
待戚戚走后,
“你們很熟嗎?”鐘尋面無表情地問孟星州。
門口的光線有些暗,孟星州沒發(fā)覺他的臉上的怪異和酸透了的語氣,想也沒想地說:“是啊,很熟。”
鐘尋:“……”氣極!就跟他不熟。
鐘尋在心里嘆了口氣,認(rèn)命似的問孟星州:“怎么認(rèn)識的?”
這會兒又輪到孟星州難受了:“還能怎么認(rèn)識,葉無心那女人唄,戚戚又人美心善的,一來二去大家也跟戚戚熟了。”
鐘尋了然,也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異樣,緩了緩聲音問他:“這么多年了,還關(guān)系不清不楚地糾纏?”
葉無心和孟星舟的事這個圈子誰不知道,但別人也插不了手,他們兩個就是互相折磨,或者說是葉無心單方面折磨孟星舟。多少年了,他一直愛著葉無心,將近十年了。
孟星舟的心情有些低落,自嘲一笑:“嗯,對,我就是沒用唄,就吊死在那棵樹上了。看見沒,看見沒,又不知道躲哪出差去了,怕我煩她呢?”孟星州這么一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接著又狠狠地說:“哪天我突然跟別人結(jié)婚后悔死她得了”
鐘尋毫不留情打擊他:“你會和除了葉無心以外的女人結(jié)婚,除非,天上有兩個月亮?!币驗?,都是不可能的事。
孟星舟:“……對,我就是這么沒骨氣?!闭f完還踢了一下門口的臺階。
“……喔喔喔,痛死了,不知道腳趾斷了沒?”剛才踢太大力了,現(xiàn)在的孟星州不止心痛,腳也痛了。
鐘尋:“……”真是沒眼看,“總有一天她會看見你的好的?!辩妼づ牧伺乃募绨?,暫且算的上安慰。
“嗯。”孟星舟悶聲說,“有時候我真覺得她是喜歡我的,不承認(rèn)還偏要管著我!”說完還手上用力抹了一把臉。
“去喝一杯?”鐘尋問。
“走吧?!焙茸砹司筒幌肓恕?p> 兩人轉(zhuǎn)身回了皇爵。
月色撩人,酒易醉人。鐘尋沒有多喝,但孟星州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葉無心,葉無心,你真的沒有心,所以偷了我的心。葉無心……”
鐘尋:“……”
鐘尋叫來司機(jī),把孟星州扶出皇爵門口,還算安分,把他送回家后鐘尋也回了家。
此時已經(jīng)十點了,鐘家別墅的燈還亮著,家里人都還沒睡呢,到家發(fā)現(xiàn)鐘秦在客廳沙發(fā)上打盹,季容音在一旁照看,看見鐘尋回來了:“阿尋,秦秦想跟你一起睡,二叔二嬸今天下午去M國參加時裝發(fā)布會了,過幾天才回來。小家伙不肯上床睡。”
鐘尋走過去把鐘秦抱了起來,一抱在懷里鐘秦就醒了:“哥哥,哥哥,你回來了?!避浐鹾醯穆曇艨偰芰钊诵睦锇l(fā)軟。
鐘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柔聲說:“嗯,哥哥回來了,想跟哥哥睡是不是?”
“嗯,秦秦想跟哥哥睡?!辩娗乇е牟弊尤鰦?p> “好?!辩妼た粗蛷d里還在看電視的鐘爺爺鐘奶奶,很是無語:“爺爺,奶奶,快點去睡覺,白天再看?!闭f完抱著鐘秦上樓了。
鐘秦一到床上就不困了:“哥哥!”一下子跳了起來,跑下床抱著鐘尋的腿,仰著頭:“哥哥,想聽哥哥講故事,可以嗎哥哥?”大眼睛配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萌萌的!
“好。哥哥先洗澡,秦秦困了的話就先睡好不好?”鐘尋把他抱起來放床上坐著。
“好?!辩娗芈犜挼攸c點頭。
鐘尋很快就出來了,他知道鐘秦不會乖乖睡覺,果然,鐘秦還坐在床上眨巴著大眼睛,走了過去:“秦秦想聽什么故事?”
“哥哥講的秦秦都喜歡!”
“那今天講《小男孩和怪獸》的故事,好不好?”
“好吖~”
“哥哥你真好,秦秦最愛哥哥?!?p> ……
夜深了,
銀河灣里,
月兒圓圓,星星閃耀,
地上的人,
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