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緩緩睜開雙眼,從內心世界出來的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走上了樓梯。
“圣杯已經收集齊五組選手了,柯?!?p> 靜淡然的聲音先一步傳來,陳柯腳步一頓,然后邁進了二樓,看向靜,顯然她已經準備好了,身上穿著那時買的衣服,打扮的像極了一個好久沒出門的宅女。
“現在,你就是我的master了。”
陳柯勾唇一笑,走到靜的身邊,輕輕摟住她。
“出發(fā)!”
下一刻,兩人就來到了早就踩好點的廢棄工廠之中,陳柯開始向外釋放魔力,借此來吸引所有選手的注意。
靜站在陳柯的身后表現的自己既緊張又期待,生動地表現出了一個卷入陌生領域后的普通人該有的反應。
真是個戲精,陳柯笑了笑,然后加大了魔力的釋放。
會使用這種明目張膽的手法基本上都是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傲的人。
正好,陳柯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蠻有自信的,不說時間之懷表這種操控時間的能力,就是順來的死亡筆記這種只要動動手就行的能力,也能輕輕松松地解決對面的御主,不過陳柯并不喜歡殺人,所以能夠達到和平解決是最好的。
來人了。
陳柯感受到了到達這里附近的人,遍布整個冬木市的冰燕自然不會把這里落下,他通過這附近的冰燕能夠清楚的看清來人的長相。
能被直接看見的有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但在魔力感知當中,卻顯示出了這里有四處擁有魔力的物體,這說明有一個從者靈體化了。
而暴露在冰燕眼中的三人中,有一個陳柯的熟人。
金色的頭發(fā)和綠色的眼眸,身上穿著厚到不像一個從者的鎧甲,陳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是亞瑟王,他的“丈夫”。
這時的陳柯才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我想想啊。
我現在正帶著我的妻子要去……打我的丈夫?!
???
怎么感覺有點奇怪呢……
陳柯得到了這么一個結論,然后他收起了外放的魔力。
人都來了,就沒有必要繼續(xù)挑釁了。
陳柯看向工廠的門口,那一行人已經找到這里了,果然,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被堅定取代。
“早上好啊,我們就是圣杯戰(zhàn)爭七組從者和御主中的第八組,這么就沒有參加到戰(zhàn)爭之中真的是很抱歉。”
說完,陳柯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
“archer!”
一個女生喊道,很明顯,她就是遠坂凜,弓兵的御主。
她的一聲,原本還藏在暗處準備偷襲的archer只能出面攻向陳柯,弓兵拿著雙刀直接攻向陳柯大開的空門,但下一刻就被陳柯手里突然出現的漢劍擋回去了。
原本待在男生身邊的王與那個男生對視一眼,然后也沖向了陳柯。
看樣子,那個男生就是王的御主,衛(wèi)宮士郎,同時也是這場圣杯戰(zhàn)爭的最大贏家。
王手中那把被周圍的風扭曲光線已達到隱身效果的劍攻向陳柯。
陳柯向左一閃,雖然他避免了被劍砍傷,但是劍周圍的風刮得他的肌膚生疼。
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archer貌似很熟悉王的戰(zhàn)斗方式,總是能夠應和著一些招式對陳柯發(fā)起連綿不斷的攻擊。
陳柯有些難以招架,上一次產生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與大長老之間的決戰(zhàn)。
當然,那一次還是他贏了。
一邊招架著對方的攻勢,陳柯一邊后退,他選擇這個廢棄工廠可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早已往工廠之中放了好幾袋淀粉。
戰(zhàn)斗這件事情,怎么能少得了粉塵爆炸呢。
找準時機,一腳踩爆提前準備的淀粉袋,白色的小顆粒瞬間在空中彌漫開來,擋住了外面的人的視角,但對擁有魔眼的陳柯和這兩名從者來說,這可算不上什么。
但在淀粉霧中,王的劍暴露出了身形,這會兒陳柯能夠看清王的劍的尺寸了。
趁著這個契機,陳柯立即將王逼退,然后劍刃沖著archer往前一遞,但是人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身子一躲,堪堪避開,但還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個指節(jié)深的傷口。
這下archer的戰(zhàn)力一下就受了創(chuàng),他趕忙向后退,但陳柯立即追了上去。
嗯?
archer的嘴角向上翹了一翹,好像他已經掌握了勝利一樣。
陳柯這才發(fā)現,自己已經脫離了淀粉霧的范圍,徹底暴露在對方的御主遠坂凜面前,她舉著手,指尖處,一枚黑色的咒彈十分奪目,下一刻,就直奔著陳柯射了過去。
陳柯來不及躲避,直接被貫穿了脖子,他的眼神空洞了起來,他用手捂住脖子,向靜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好好演戲,之后倒在了archer的面前。
接受到眼神的靜心領神會,然后像是愛人死去了一般,直直沖到陳柯的身邊,將他抱在懷里,用手擋住了敵人看見傷口的可能,她將陳柯死死地抱在懷里,就像是他真的死了一樣。
現場是無言的沉默,王從淀粉霧中趕了出來,但最后只看見了倒在靜懷里的陳柯,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下。
從淀粉霧爆開,再到陳柯倒地,一切才不過幾秒,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不真實。
靜抱著陳柯,盡管很不想承認,但剛剛陳柯被貫穿脖子的時候,她的心里真的抽痛了一下,就好像當時解除所有記憶得知陳柯的所作所為后一樣,鼻子酸酸的。
眼中,不被承認為“眼淚”的生理鹽水砸在陳柯的臉上。靜自認為淚水早已哭干,但事實上,牽扯到陳柯的悲傷,還是最能引起她的不由自主。
陳柯操控著移花接木治愈好自己的傷口,恢復意識映入眼簾的就是淚眼朦朧的靜,臉上被淚珠滑過的地方癢癢的。
靜的演技竟然這么好了嗎!看著她現在這幅模樣我都快相信我已經死了!
像是情緒醞釀到了,靜柔軟的唇瓣貼上了陳柯的唇,甜味在齒間向里蔓延,涼涼的淚珠竟也順著兩人緊貼的臉龐進入了陳柯的嘴里。
甜味和咸味交加,陳柯從這當中明白了,靜現在并不只是在演戲,她應該是想起了曾經的經歷,這是在責問他當初的行為,也是在慶幸他現在的回歸。
在旁邊的眾人早已轉過頭去,這種狗糧不吃也罷。
衛(wèi)宮士郎目不斜視,直直地看著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遠坂凜在一旁偷偷地看他。而archer則面無表情地盯著衛(wèi)宮士郎。手中提著看不見的圣劍,王的瞳孔一陣收縮,就像是一臺正在聚焦的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