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所謂婦德
對安家的突然轉變陣營,沈璃肯定是高興的,之所以皺眉,是因為純粹不喜歡安輝這個人,本能的厭惡,尤其是那眼光,真想拿針扎過去。
像安輝這樣的人,就該待在對手的陣營里,讓她盡情地打擊,反正沈氏中心企業(yè)的對手夠多,少一個安家不少,多一個安家不多,差別不大。
可作為企業(yè)領導人,主觀意愿往往要屈從于現(xiàn)實,畢竟安家轉換陣營是好事情,不能拒之門外,寒了安家的心。
好無奈。
“安家確定要棄暗投明?”沈璃這話問的欠妥,有點不尊重安家,卻是故意的,以表達自己心情的不滿。
安輝皺眉。
棄暗投明是事實,但這個形容真的對安家不友好。
他以為沈璃是激動得口不擇言,所以就選擇了原諒。
“沒錯,安家愿意加入聯(lián)盟,希望沈總能夠接納。”
“那好吧?!鄙蛄е荒芙邮埽奥?lián)盟同意接納安家,希望安家不要讓聯(lián)盟失望,不要搞小動作,更不要首鼠兩端,如果背叛聯(lián)盟,我沈家第一個對付的就是安家,到時候別怪我沈家無情!”
安輝原本舒展的眉又皺了起來。
安家加入聯(lián)盟,不代表安家就是沈家的手下,更不代表安家就是罪人,雙方應該是合作的關系,沒有高下之分才對。
可沈璃剛才的語氣,明顯過于嚴厲。
這不對!
為什么沈璃會是這個反應?
安輝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知道僅僅就因為他的侵略性眼神,他估計會氣得吐血,可他永遠也想不到。
女人的心思是最詭變的,哪個男人自以為能完全掌控女人的心思,那這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會倒在女人的心思上,安輝就是一個好例子。
如果是在私下場合,旁邊沒有外人,安輝不介意慫一次,以博得沈璃的好感,可現(xiàn)在是大庭廣眾之下,一旦他慫了,讓其它賓客怎么看安家?
物況天擇,弱肉強食,生意場上也是如此,慫了安家,一定會引來鬣狗,說不定就會血崩。
這是安家絕不能接受的!
安家可以低頭,卻不能丟了風骨,這是安家的底線!
其實,聽到兩人談話的賓客也一頭霧水。
以他們接觸的情況,沈璃完全可以用平易近人來形容,可現(xiàn)在,怎么就咄咄逼人了呢?
是本性顯露?
還是骨子里不太想接納安家?
賓客們大多傾向于后者,就是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所在。
“沈總,您說的,安家完全可以做到,但我要強調的一點是,安家與沈家是合作伙伴的關系,沒有地位高低之分?!卑草x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本來就是如此呀,你為什么要強調這個?”沈璃一副無辜的表情,把安輝接下來的話語全都憋回了肚子里。
安輝一臉便秘的表情,讓很多賓客都暗自發(fā)笑,還是年輕啊,臉皮太薄了。
“安經(jīng)理,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請離開吧,我還要跟其它的生意伙伴聊一聊?!鄙蛄У姆磻僖淮纬龊趿税草x的預料。
安家轉換陣營,這么大的事,不該昭告整個酒會嗎?
不值得慶祝一下振奮人心嗎?
為什么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過去?
安輝終于察覺到了沈璃莫名其妙的敵意,同時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魅力失效了,再聯(lián)想到賭約的那二十瓶紅酒,內心就顫一下。
不行,最起碼賭約不能輸!
“沈總,為慶祝沈安兩家聯(lián)盟,我能請您跳支舞嗎?”
“不行!”
“為什么?”
“你傻啊,在場的賓客大都是聯(lián)盟成員,如果都以這個理由請我跳舞,我豈不是會累死?”
“沈總,恕我直言,在聯(lián)盟中,除了沈氏中心企業(yè),就屬安氏集團的實力最強,咱們跳一支舞并不為過吧?就一支!如果之后再有人以此理由邀請,我一力替您擋下,如何?”
“不如何!別忘了,我是已婚之婦,從結婚那一刻起,我就不適合跟丈夫和親屬以外的男性跳舞,這是婦德!”
安輝無話可說了。
接二連三的拒絕,就像一記又一記的巴掌,抽得安輝的臉色通紅,幾欲滴血。
但沈璃的理由又勉強說的過去。
安輝可以說沈璃過于保守,卻不能說沈璃不給自己面子。
這口氣,得忍!
“既然沈總堅持,那我只能表示遺憾了,唯有期待下次了?!卑草x勉強保持住自己的風度,轉身離開。
“安經(jīng)理,你失敗了哦?!绷猪樧吡诉^來,火上澆油,“把妹是需要技巧的,你不行,太生硬的,太明顯了,太刻板了,不知道高手的境界就是于無聲處聽驚雷嗎?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我需要你教?呸,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我在把妹的時候,你還在靠手解決問題呢!”安輝眼神噴火,“沒錯,我是失敗了,你就能成功?那個賤……沈總的話已經(jīng)說的非常明確,我勸你不要過去自取其辱!”
“成不成,總得試一試,你說呢?”林順朝不遠處一指,“看到了沒,二十瓶紅酒都已經(jīng)準備好,就連瓶蓋都開了!知道這叫啥嗎?信心!”
說完,他就朝著沈璃走去,松松垮垮,比安輝的風采差遠了。
安輝滿臉都是嘲諷之色。
老子都搞不定的女人,你能搞定?
開玩笑!
等你自取其辱的時候,看老子如何給你喝倒彩!
安輝從司機手中接過一杯紅酒,仰著脖子剛喝了半口,就看到讓他驚悚的一幕——沈璃和林順攜手步入舞池,各自笑得陽光燦爛。
噗!
一個失神,紅酒不僅灑了安輝半身,喝掉的半口還被噴了出來,噴了無辜的司機一身。
怎么可能?
安輝將酒杯一把捏碎,滿臉都是怨毒之色。
更多的是沖著沈璃而去的。
剛才千方百計拒絕老子,現(xiàn)在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投入其它男人的懷抱,這就是你所說的婦德?
無恥!
賤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所致,安輝感覺周圍賓客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戲謔。
不能忍!
也不需要再忍!
安家的掌舵人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耍!
一定要討還一個公道!
想到這里,安輝就大踏步朝舞池走去,怨氣直沖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