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轉頭,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長得還算是挺帥,但是穿著極為普通的年輕人,正十分嚴肅的看著程木然。
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一個問號:這是誰???
程木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一直都是醫(yī)學分院這邊的寵兒,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對他都十分好。
到現(xiàn)在為止,還從未有人這么對他說過話呢。
那些女生更不用說了,一個個都怒視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若非她們還要顧忌形象,要不然的話,早就撲上去抓那年輕人的臉了。
“姐夫?!”
蘇溪溪看到來人,脫口叫道。
這個年輕人,正是葉舟。
他是應邀來參加今天的醫(yī)學講座的,沒想到剛剛到了禮堂外邊,就聽到有人在這里大放厥詞,便忍不住喝斥了一句。
蘇溪溪說完之后,立馬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縮了縮身子,剛要退到后邊,劉珍卻擋住了她的去路:“好啊,蘇溪溪,原來這個小子是你的姐夫啊?!?p> “不是不是,我看錯了,他才不是呢!”蘇溪溪趕緊連連擺手。
“哼,我們都聽到了,你剛剛明明就是叫他姐夫。”
“你姐夫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這么說我們的男神?!?p> 劉珍抱著胳膊,冷冷的笑道。
程木然剛剛在說話的時候,目光不時的瞟向蘇溪溪那鼓囊囊的胸~部。
劉珍看在眼里,早就嫉妒死了。
現(xiàn)在,這個冒出來對程木然呵斥的家伙,竟然是蘇溪溪的姐夫。
這個打擊蘇溪溪的機會,劉珍怎么可能錯過呢。
果不其然,程木然聽了之后,看向蘇溪溪的眼神,也變得冰冷之極。
這下子,蘇溪溪如喪考妣,俏臉頓時垮了下來。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但是你這么打斷別人說話,是不是很不禮貌呢?”
程木然又轉頭看向葉舟,沉聲質問道。
他這么一說,頓時那些女生也跟著聲討起來。
“就是啊,你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憑什么這么說程學長?”
“你知道什么是中醫(yī)嗎,還敢說學長放屁,簡直是不可原諒。”
“趕緊道歉,要不然的話,你就別想走出這里?!?p> 似乎是抓到了獻殷勤的機會,這些女生一個叫的比一個大聲。
“溪溪,你表姐夫怎么來了,還敢駁斥程學長?”
楊秀小聲的問道。
蘇溪溪沒好氣的說道:“我哪里知道,真是的,這下他可是害慘我了。”
這個表姐夫那么說程木然,都已經引起了公憤。
現(xiàn)在,程木然知道了他們兩人的關系,肯定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好印象了。
真是城池失火,殃及池魚。
面對著眾人的指責,甚至是謾罵,葉舟卻是面不改色,冷冷說道:“你之前說的那個病例,是你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還是你胡編亂造的?”
程木然聞言,頓時惱羞成怒:“當然是我親身經歷的,這可是江寧醫(yī)院的專家們親自治好的病例。”
“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敢在這里斥責我?”
這話雖然說的理直氣壯,但是,程木然眼底卻閃過一抹心虛。
這病例哪里是他親眼所見,不過是憑借看了幾本中醫(yī)的書,然后在這里隨便顯擺一下罷了。
反正,這個胸大無腦的女生,也不會較真。
可是,程木然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蹦出一個人來,當眾反駁自己。
“就是,你是誰啊,讓你道歉聽到沒有?”
“看你這穿著,到底是從哪里出來的鄉(xiāng)巴佬?”
那些女生見狀,罵的更加厲害了。
蘇溪溪內心里十分的糾結,不管怎么說,葉舟都是她的表姐夫。
這么多人對葉舟謾罵,讓她感到十分不得勁。
“我說了,他是我表姐夫,他也會醫(yī)術的,而且是中醫(yī)?!?p>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膽子,蘇溪溪再次開口大聲說道。
眾人的罵聲戛然而止,轉頭再一次看向蘇溪溪。
劉珍見狀,心里都要樂開花了。
這個蘇溪溪真是自己找不自在啊,這么維護自己的表姐夫,算是把程木然徹底得罪死了。
程木然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旋即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笑道:“這位同學,請問你表姐夫是做什么的呢?”
“呃……”
“他是入贅到我表姐家里的,平時就是做做家務,打掃打掃衛(wèi)生?!?p> 蘇溪溪下意識的說道。
話音一落,四周頓時爆發(fā)出一片哄笑聲。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原來竟然是個入贅的啊?!?p> “平時就做做家務,我的天啊,難道是個吃軟飯的家庭煮夫。”
“肯定是啊,你沒聽這個傻妞自己都說了嗎,那還能有假?!?p> 劉珍等女生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楊秀捂著臉,都不好意思站在蘇溪溪身邊,這也太丟人了。
蘇溪溪臉色漲的通紅,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便想要補救一下,急急說道:“你們笑什么,我表姐夫可是會中醫(yī)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笑聲更大了。
程木然心中更加有底了,表情也更加淡然,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你表姐夫是哪個醫(yī)學院畢業(yè)的?”
“這個……他……”
蘇溪溪頓時無法回答。
葉舟哪里是什么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只是退役軍人罷了。
而且,葉舟會醫(yī)術,她也只是聽表姐花云月提到過,并沒有親眼見識過。
這讓蘇溪溪還能怎么替葉舟說話。
程木然一看她這幅表情,更加篤定,葉舟就是來嘩眾取寵的。
當即,他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連醫(yī)學院都沒有上過,那么更加沒有醫(yī)生資格證了。”
“這樣的人,還敢在這里質疑我的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葉舟踏前一步,聲若洪鐘:“你錯了!”
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我哪里錯了?”
程木然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葉舟,問道。
“華夏中醫(yī)博大精深,并不是一定要在學校里才能夠學到?!?p> “也不是所有在醫(yī)學院里出來的人,都能夠成為名醫(yī)?!?p> “你剛剛在這里說的那個病例,壓根就行不通,按照你的說法的話,病人可能早就死了,還談什么中醫(yī)救人?!?p> “我看,你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p> 葉舟目光森冷,每個字都是那么的有力,落在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振聾發(fā)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