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陳嬌嬌
怎么是這個(gè)不好惹的?!
木依辰攥緊了手帕,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陳嬌嬌是陳將軍的獨(dú)女,自幾年前陳夫人去世后,陳將軍就十分偏寵這個(gè)獨(dú)女,為了她就算是和慕容衍對(duì)上都在所不惜,所以說京城的千金圈子里,若說木依辰名頭最盛,那陳嬌嬌就是頭一個(gè)的不好惹,她可是三品后期的武者,除去陳將軍的關(guān)系,就憑她這身實(shí)力,也能橫行千金圈了。
“好啊,陳小姐一身俠肝義膽的,想必是能讓我們開開眼界了。”
寧貴妃似乎是愣了一下,不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又親熱的笑了起來,捏著茶杯送到眼前,又像是在遮掩什么。
“嘻嘻,臣女獻(xiàn)丑了!”
陳嬌嬌話音還沒落,就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她竟是要舞劍!
眾人再細(xì)看她那劍招變換,每一招式變換間與樂聲相輔相成,不同于木依辰的嬌柔若水,她的身上,更多的彌漫出了一種英姿颯爽,出劍利索,銜接流暢,頓時(shí)就讓眾人眼前一亮。
“好!”
陳嬌嬌舞完,慕容景猛然鼓掌,眼中不乏贊賞之情。
陳嬌嬌向慕容景看去,臉上漾出甜甜的微笑,拱手道:
“多謝靖王殿下夸贊?!?p> “不錯(cuò)!陳家小姐舞的不錯(cuò),賞!”
慕容衍呵呵大笑,隨手讓人送了一柄精美的寶劍給陳嬌嬌,陳嬌嬌驚喜的接過寶劍,仔細(xì)的撫摸,一寸寸觀望,看起來就十分喜歡那柄寶劍。
“臣女多謝皇上賞賜!”
陳嬌嬌向慕容衍行了個(gè)大禮,接著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路過蘇文傾時(shí),突然笑了笑,雖然蘇文傾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不少的世家千金斬頭露角,撫琴的,跳舞的,唱曲兒的,看的人眼花繚亂,只不過在這之前有了陳嬌嬌和木依辰在,別人反倒不出彩了。
“皇上,貴妃。臣女聽聞絕王妃十分多才多藝,文采斐然,今日不妨就讓絕王妃吟詩一首為大家助興吧,古時(shí)綏靜夫人曾飲三杯酒成一首詩,自那以后飲酒作詩也就成了一樁雅事,今日我們就不妨效仿綏靜夫人,讓絕王妃也為大家作一首詩如何?”
說這話的又是木依辰,蘇文傾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心里都想掐死她了,還真是白蓮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誰不知道她蘇文傾大字不識(shí),居然讓她作詩?!
“好啊,既然辰郡主都這么說了,朕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 ?p> 慕容衍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文傾和慕容絕,心里卻在冷笑。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嗎?這蘇文傾就是草包一個(gè),又怎會(huì)作詩,別說三杯酒了,就是三壇酒下去了,也未必能憋出個(gè)一句詩來。這下,就讓他的好三弟足足的丟個(gè)臉吧。
“既然皇上都這么說了,那臣婦也不好推脫了,只是臣婦有個(gè)請(qǐng)求,那就是希望在臣婦將詩作出之后,由辰郡主代為朗讀,不知可否?”
蘇文傾內(nèi)心冷笑,表面卻一副淡定的模樣。木依辰,想看姐出丑?細(xì)想想你有多少本事吧,就怕你是交不起門票錢,反倒丟了自己的臉!
木依辰卻暗地里幸災(zāi)樂禍,不就是讀詩嗎?這有什么難的,就怕你蘇文傾壓根就作不出詩來,她可是早就調(diào)查過了,這蘇文傾之前在相府的時(shí)候根本就是個(gè)傻子,只是不知為何在出嫁前卻莫名恢復(fù)了正常,在此之前別說是作詩,就連學(xué)堂都沒上過,今天看你如何收?qǐng)觯?p> “當(dāng)然可以,這點(diǎn)小忙臣女還是能幫的?!?p> 木依辰溫婉的笑了笑,這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什么良善之輩,被人搶了未婚夫,居然還能對(duì)情敵以禮相待。
蘇文傾清了清嗓子,喝下了侍女端來的三杯酒,又道:
“紙,筆!”
一旁的侍女當(dāng)然是飛快的將紙和筆給蘇文傾放到了面前,木依辰在對(duì)面只看到蘇文傾奮筆疾書,距離太遠(yuǎn),她看不到寫的是什么,心里微微打鼓,莫不是她還真的會(huì)?
而坐在蘇文傾旁邊的慕容絕和慕容景兩兄弟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慕容景則是心底里嘖嘖稱奇,這還真是首好詩,看不出來三嫂還深藏不露。
慕容絕卻平靜的看蘇文傾那一手龜爬的字,許久輕輕笑了起來,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回歸平靜。
慕容絕的這番動(dòng)作,又是讓木依辰一陣嫉妒,阿絕一向是冷冰冰的,何時(shí)有過這樣的表情!蘇文傾這個(gè)搶了她夫君的賤人,她饒不了她!
“寫好了!來來來,你!給辰郡主送去!”
蘇文傾寫完驟然抬頭,將宣紙上還沒干透的墨跡甩了甩,又指著不遠(yuǎn)處的侍女,讓她把詩給木依辰送去。
木依辰,你就好好的把姐特地給你寫的詩,好好的,大聲的讀一遍吧!
木依辰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是她還真的會(huì)吧!不,她不信,三杯酒的功夫,能做出什么好詩來,她倒要好好看看,是不是蘇文傾虛張聲勢(shì)!
侍女將詩送到了木依辰手上,木依辰略微有些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詩,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大聲讀了出來:
“《臥春》(我蠢)
暗梅幽聞花,(俺沒有文化)
臥枝傷恨低。(我智商很低)
遙聞臥似水,(要問我是誰)
易透達(dá)春綠。(一頭大蠢驢)
岸似綠,(俺是驢)
岸似透綠,(俺是頭驢)
岸似透黛綠。(俺是頭呆驢)”
這倒還真是首好詩,雖然木依辰不想承認(rèn),但這詩就在手上,又是這樣的場合,她還真得強(qiáng)笑著給蘇文傾鼓掌呢。
“王妃姐姐,好文采?!?p> “噗嗤!”
“哈哈哈!”
“笑死我了!”
“……”
木依辰話音剛落,場面上頓時(shí)此起彼伏的偷笑聲,其中以陳嬌嬌的笑聲最歡快,其次就是慕容景。然而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是徹底把木依辰給笑蒙了,這詩有什么好笑的嗎?
慕容絕也是有些抑制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只是默默的看了眼一臉無辜的蘇文傾,寵溺的笑了笑。
“咳咳!辰郡主您怕是沒讀明白,就讓老奴給您再讀一遍吧!”
王公公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礙于木依辰的身份,他也不好當(dāng)眾挑明,只能委婉的請(qǐng)求再給她讀一遍。
木依辰依言將詩給了王公公,又愣是聽王公公又給她大聲讀了一遍,真是越聽臉越黑,這回她讀懂了,感情蘇文傾這是變著法的罵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