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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梁者

第十九章

強梁者 高甜無虐 2006 2020-06-23 18:00:00

  沈浩剛剛從書房出來,到了沈府主宅門口,便看見了面前的轎子。

  上午的時候,鐘靜才帶著沈浩的回信前往金線巷,晚上,金線巷的那個名叫姜子曼的花魁就坐在轎子里,被送到了她的門前。

  “《范進中舉》后,雖然瘋了,但從瘋癲中恢復(fù)后,就似乎是跳過了官場小白的過程,直接變成了官場老油條。上來就從張鄉(xiāng)紳中拿了一筆錢。現(xiàn)在我身邊的這個‘范進’,沒有考中。反倒是我考中之后,變得像是《范進中舉》里頭的范進那樣的人兒了。至于這個轎子里坐的那個女子,恐怕在心里也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了范進那樣一有功名,就沉迷享受的官僚主義的人兒了?!鄙蚝菩睦镒猿暗男π?,走到了轎子前。

  抬轎的四個轎夫放下轎子,對著他施了一禮便離去了。除了遠遠侍立著的鐘靜,這里就只剩下了沈浩和轎中的人。

  沈浩撩開轎簾,往里面看去。一個身著廣繡流仙裙、披著大紅蓋頭的女子正安靜地坐在那里,流蘇和碧玉墜角從發(fā)髻上垂下,從紅蓋頭下露出一點閃光。不過,她局促地放在兩腿間的雙手和不怎么平穩(wěn)的呼吸卻昭示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猶豫了一下,沈浩把手放在她的柔荑上。那雙柔弱無骨的手甫一接觸沈浩的手,便變得有點緊張和抗拒,一段時間后,才接受了沈浩的動作,任憑他牽著她走進主宅,進了臥房。

  扶著她坐下,沈浩掀起了她的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精致的眼睛,一頭青絲綰成朝凰髻,細致畫眉,玫瑰紅的胭脂在頰間淺淺暈染,花鈿便會在眉心婉轉(zhuǎn)綻放。胡姬的身段配上中原女子溫婉的氣質(zhì),的確是當(dāng)世絕色。只是,現(xiàn)在的那雙眼睛卻并沒有青樓女子常見的含情脈脈,看向沈浩的目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像只小兔子般,帶著些許的躲閃。

  “可惜是個女子,無甚么身份的來到古代,就很難有所改變...即使是穿越者,也只能這樣成為一件收攏人心的禮物?!鄙蚝菩睦锇祰@一聲,想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和她談一談穿越的事情了。從《幽蘭操》的時間上看,似乎我和她穿越的時間相近,不知道會不會來自同一個年代...”沈浩心里想著,便準備開口。

  “嗯昂?!敝皇牵宦曂回5捏H叫打斷了沈浩的動作,那是三兩的叫聲。

  “這個時候叫喚下,想必是餓了吧...不對!”沈浩心里想著,就準備繼續(xù)開口和面前的女子交流。只是下一刻,他心里就起了一絲警兆。

  因為,三兩從來沒有在夜里這么叫過。這頭驢子如果餓了,只會直接沖到屋子里頭,在他面前打滾。至于通過嚎叫來獲取食物這種屬于牲畜的做法,三兩從來不屑于做。

  “那,三兩這樣做...難道是在提醒我什么?”心念急轉(zhuǎn)之間,沈浩撇過頭,小心的掃視了周圍一圈。而在他最后一抹余光到達窗邊的時候,沈浩心里終于一跳。

  在窗戶的右下角,有一個人形的黑影,正站立在那里。好在沈浩雖然掃視周圍,但基本用的是余光,頭轉(zhuǎn)動的弧度不大。在外人看來,剛才的轉(zhuǎn)頭動作,更像是在左右仔細欣賞面前的女子。

  “那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哪個勢力派過來監(jiān)視我的嗎?”人影很模糊,僅僅依靠一眼余光,沈浩分不清那人的形貌。但那人明顯沒有注意到沈浩的掃視動作,還在窗外窺視著他。

  沈浩想跑出去把他給抓住,或者至少知道他是誰。但現(xiàn)在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注視著,一點點奇怪的動作想必都會引起警覺。更加有影響的是,因為剛才心里的疑竇,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看著女子的臉失語了好一會兒了。再這樣下去,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足以讓人生疑了。

  “難道要我假戲真做?”沈浩盯著面前的女子,那姣好的面孔和令人心生憐的眼神,的確讓他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火辣。但他本來只是想借此機會了解些穿越者的信息的?,F(xiàn)在有人監(jiān)視的情況下,恐怕什么都說不了了。

  他必須演的像個真的即將行洞房的男子。

  “先演一演,做些看上去不叫火辣的前戲,裝作要開始行房的樣子,那個人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看男女媾和的場景,應(yīng)該是要回去匯報的,等人走了,我再開始交談也不遲?!鄙钗艘豢跉猓蚝葡露藳Q心。

  于是,沈浩從愣神的失語中恢復(fù)過來,坐在床邊,半摟著女子,牽過她的柔荑輕輕的摩梭著。

  “等下,外面好像沒人了。我似乎應(yīng)該停下來了......”沈浩用余光看了眼窗外,心里掙扎起來。他想起身,但又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里瘋狂的回蕩著:“...算了...該說的明天再說吧...今晚先...”

  人就是這樣,身體一旦過熱,就會燒糊腦子。腦子停轉(zhuǎn)了,身體就主宰了行動。

  現(xiàn)在,沈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熱了。

  窗外的人不知什么時候走了,估計是帶著面紅耳赤或者嫉妒發(fā)酸的表情走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的晨光照滿整個房間時,沈浩才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識。平常負責(zé)喊他起床的鐘靜這一次倒是沒有一道早就進來喊醒他,讓他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

  沈浩扶著床坐起來,穿好衣服??粗磉叺呐舆€在熟睡,臉上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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