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超級加倍
林夕原先就覺得這棟樓里的住戶都有些不正常,不過壓根沒多想過,樓里的鄰居不跟他交談,他也沒跟鄰居說過話,根本沒意識到這整樓都是死人。
會不會果兒也是死人?還有他所扮演的這個角色也是?
應(yīng)該不太可能,果兒和他都是有正常人血色的。
現(xiàn)在也沒空想那么多,周圍一堆已死之人圍了上來,著實讓林夕不寒而栗,他趕緊轉(zhuǎn)身跑了。
跑下樓梯,林夕卻見自己還是身處六樓之中。
看來鬼打墻不僅只是在6324房里存在,而是整棟樓里都有啊,這咋辦?還是靠暴力打通一條路?
想罷,林夕就高高舉起骰子錘,照著腳下地面砸了下去。
“咚!”一聲巨響。
地面一顫,天花板上的灰塵隨之震下不少,但地上只是被砸出道道裂紋,并沒有被砸通。
這地板比屋里的墻壁要強固多了,想砸出通道得費不小的功夫啊。
周圍的那些“鄰居”都已經(jīng)圍了上來,此刻看去,它們的腳都已經(jīng)沒有了,化為了模糊虛影,一個個都是飄著圍上來的,伴隨著陰風(fēng)陣陣,吹得林夕直冒雞皮疙瘩。
這些鄰居都是鬼魂不是僵尸,速度并不遲緩,想在這種包圍下短時間內(nèi)砸穿地板是不太可能的。
偏偏這又是一棟封閉式的樓,周圍根本沒有窗戶。
窗戶只有屋里有,看來只能反回房里在跳窗逃出去了。
林夕收起錘又奔向6324房,這房墻剛被他開了洞,能省力一些。
周圍鄰居雖然速度不慢,但也只是正常速度而已,林夕再怎么說也有方片牌的強化效果,在四周還沒被圍得水泄不通之前,逃出包圍還是沒問題的。
鉆進(jìn)房子里,剪刀聲又在耳邊縈繞,林夕也懶得管了,趕緊奔向陽臺,喚出骰子錘砸向陽臺門旁邊的墻壁。
他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了,開門都是重復(fù)常場景,砸墻才能通,倒不如直接砸墻。
穿過墻壁到達(dá)了裝著防盜籠窗子的陽臺,林夕也是毫不猶豫地砸開窗子就跳了下去。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跳六層樓二十米左右的高度,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
跳到樓下,林夕摔得七葷八素,不過好在沒有受傷,感覺差不多就是與江九齡摔他的時候一樣。
他并不敢懈怠,趕緊起身向街上跑,直到跑出青萍樓的那個無形范圍,感受到外界的溫暖與聲音,他才徹底松了口氣。
街上行人詫異地看向他。
不過看樣子并不是在詫異他從高樓砸破窗子退下,只是詫異他身上的小丑衣。
林夕心中疑惑,看這些人的表現(xiàn)都和現(xiàn)實中一模一樣,那怎么只會好奇他身上的奇裝異服,不會好奇他從高樓跳下的事?
難不成青萍樓的無形屏障不僅能隔絕聲熱,還能隔絕視線?
他回頭好奇看了一下,可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青萍樓和那道被他砸破的窗戶啊。
這是咋回事?
好奇之下,他就走上前對一個牽著孩子的大漢問道:
“你剛才沒看到我從那跳下來嗎?”
“神經(jīng)?。 ?p> 大漢滿臉嫌惡地罵了一聲,然后趕緊牽著孩子轉(zhuǎn)頭走了。
林夕著實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接連找了周圍好幾個人問,但都是得到一樣的反饋,鬧到最后,周圍所有人真就把他當(dāng)成了神經(jīng)病,見他靠近立馬就跑開了。
林夕想了許久始終想不出個頭緒,只得放棄思考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怎么找江九齡。
他現(xiàn)在變身成小丑,衣服還換不掉,顯眼的一批,要是被江九齡看到被容易就被認(rèn)出來了,萬一江九齡埋伏偷襲他,那他可是很難頂?shù)陌 ?p> 而且……如果江九齡的道具能力真和僵尸有關(guān),那他在這個靈異夢境中豈不是既要面對鬼魂又要面對僵尸?
這特么……
他本來就怕這些東西,結(jié)果一來就來個這么刺激的實感體驗,現(xiàn)在又來了個超級加倍,搞這么多妖魔鬼怪,還讓不讓人活??!
他聽說過做噩夢同樣有引發(fā)心律失常的可能,也就是說做噩夢也可能把人嚇?biāo)馈?p> 這夢看樣子就是巴不得他死……
看到旁邊有個飾品店,林夕索性就走了進(jìn)去,還是先整個面具把臉擋起來再說。
至于身上這套換不掉的小丑衣,只要江九齡不看到他的臉,那應(yīng)該認(rèn)不出是他變的吧,也許可以蒙混過關(guān)也說不定。
“老板,給我來個小丑面具?!?p> 走入店中,林夕便道。
他現(xiàn)在衣服就是小丑衣,戴其他面具更不正常,倒不如就戴個小丑面具裝一下馬戲團(tuán)小丑。
飾品店老板看著街上其他人對林夕都是驚恐遠(yuǎn)離,也把林夕當(dāng)成了精神病,并不敢怠慢,生怕眼前這精神病暴起傷人,趕緊找出個小丑面具就遞給了林夕:
“30塊……”
“只要一塊就行了,用不了那么多。”
林夕搖搖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店老板說的是錢,立馬就懵了。
這夢里也要錢的?
他趕緊在自己身上到處摸了摸,可是連裝錢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錢了。
懵了一下,林夕索性拿起面具就抬頭說道:
“老板,給你一百,不用找了?!?p> 店老板喜形于色:“好好好?!?p> 但抬眼就見林夕戴上面具轉(zhuǎn)身走了。
老板都懵逼了,立馬喊道:
“喂,你還沒給錢呢!”
林夕回頭:
“我不是剛給了你一千嗎?”
店老板頓時臉黑的能滴出水,前腳說一百,怎么又變一千了?問題是錢呢?
他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是個精神病啊,他也不敢再吭聲,一塊破面具換個平安吧,萬一被精神病傷到了那可得不償失啊。
林夕戴著面具就朝鎮(zhèn)子?xùn)|邊的一家飯店走去。
按照夢境網(wǎng)絡(luò)分配的日程表,送完果兒上學(xué)、休息一下,他就要去上班。
而他上班的地方主要是在鎮(zhèn)子?xùn)|邊的沙縣小吃店里,在那當(dāng)服務(wù)員。
進(jìn)了飯店,店老板也不在乎他的小丑扮相,反正來者是客,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您吃點什么?”
“老板,我是這的服務(wù)員啊……”
林夕摘開面具露了露臉,說道。
老板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唐冠是你啊,你穿成這樣干什么?”
林夕一愣,原來他扮演這個角色是叫唐冠……
糖罐?什么破名字。
他現(xiàn)在都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夢境網(wǎng)絡(luò)確實是真坑啊,什么也不說。
“啊沒事老板,我就是想扮成這樣耍耍雜技給店里吸引一點客源。”
老板聽完林夕的話,面色有些同情地拍了下林夕肩膀:
“辛苦你了,年紀(jì)輕輕的就要出來為生計奔波,還要跟妹妹住在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