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予哲看了看兔子手中的酒杯,又環(huán)視了一圈,幾個后衛(wèi)看熱鬧不嫌事大,抱著胳膊,有些看不起他的樣子,撇著嘴。
小豬沒幫忙,羅予哲不喝酒,他也覺的不合群似的沒愿意管,隊長假裝看球,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大屏幕,沒看他們。
只有阿珂,緊張的望了他一眼,站起來,對著紅了眼的兔子,大聲說道:
“兔子,你趕緊回去坐著,你一個老大哥,非逼著新生喝什么酒!”
“沈珂伶,你閉嘴!”
“以前幾次邀請你出來看球,你都不出來,這次我以為真的給我面子了,整了半天是來看這個小白臉來了!
沈珂伶被他說的漲紅了臉,咬著嘴唇怒道:“你放--”忍住了沒吐臟字。
“我替他喝”說著就要搶酒杯。
羅予哲擋住阿珂的手,接過酒杯:“我喝!”
咬了咬牙,咚咚咚干了。
喝光之后,“當(dāng)”的一聲,把杯子墩在桌子上。
“好!”小豬看沒人反應(yīng),自己鼓起掌來。
“兔子哥,我也敬你一杯!”羅予哲拉住了轉(zhuǎn)身要走的兔子。
“啤酒沒意思,咱們喝白的,服務(wù)員拿兩瓶白酒”
“你瘋了!”沈珂伶拽著他胳膊。
聽見這邊喊著要白酒,大家都轉(zhuǎn)過臉來,瞅著他倆。
羅予哲啤酒一下肚,發(fā)覺和以前喝酒不一樣,這一杯下去,除了冰冷之外,還能感覺到一絲熱流要從胃里奔出去。
突然想起來,段譽可以用內(nèi)力把酒逼出來,自己能不能也逼一下試試,內(nèi)息稍流轉(zhuǎn)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行,這酒氣如果四散的話自己就要醉了,趕緊將酒氣圈到丹田之內(nèi)不讓亂跑,這是《神行百變》內(nèi)息運轉(zhuǎn)的一個方式。
圈住酒氣之后,發(fā)覺頭不暈了,變的清醒起來,這法還是有效!
這才拽住兔子,要敬一杯白酒。
服務(wù)員拎兩瓶白酒上來,眾人吸口冷氣,這是50度金石灘,750毫升,一斤半一瓶的。
“一瓶就行”隊長對著服務(wù)員說道。
“別,喝咱就喝個痛快”
“都打開”羅予哲對著服務(wù)員說。
一瓶整好能倒?jié)M一啤酒杯。
羅予哲端起兩杯酒,微笑著對著兔子:“兔子哥,你說怎么喝?”
兔子看了一眼遞過來的杯子,拉過旁邊的椅子,一手撫著椅子,一手接過酒杯。
“你敬酒,你說乍喝就乍喝!”
“兔子哥,你是大哥,昨天我是進(jìn)球了,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是運氣比較好!以后我也會努力,把運氣變成實力!”
“我先干為敬,您隨意!”
羅予哲端起杯喝了一口,嗆的差點咯出來,忍住,讓內(nèi)息流動起來,包裹住丹田,咕嘟咕嘟一杯見了底。
此時系統(tǒng)調(diào)出來也像剛開始似的,昏暗的模糊的看不清菜單,怎么說也沒反應(yīng)。
但好在是酒氣可以像內(nèi)力似的,可以控住,不四處亂跑。
“好!”小豬率先鼓起掌。隊友們也揮著拳叫好。
兔子臉一白:“好,我也干了”
仰起脖,咕咚幾口,大半杯下去了,放下杯,嘴里還一口酒沒咽下去,憋紅了臉。
“好了兔子哥,別喝了,您隨意就行”羅予哲按住兔子的手。
“不行,我得干了!”兔子咽下口中的酒,掙脫羅予哲的手又舉起了杯。
剛喝兩口,就噴了出來,杯子扔在地上,叭的一聲摔個粉碎。
接著彎下腰大聲咯著,咯了幾下之后,一頭往前扎下去,羅予哲和小豬趕緊拽住兔子。
把他按在椅子上,可兔子坐不住,直往下滑,沈珂伶要過來幫忙,讓羅予哲撥到一邊。
有人遞過一瓶水,“兔子,喝口水”小豬拍著兔子的臉喊著。
兔子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接過水,手晃的水都沒進(jìn)嘴里,灑的到處都是,撒手扔了瓶子,揮著手四處劃拉:
“杯子遞我杯子遞我,沒干完呢!”
折騰一會兒,兔子就神志不清了,癱軟的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隊長安排兩個人將他送回宿舍,大家繼續(xù)看著下半場比賽。
“你沒事吧?”沈珂伶擔(dān)心地問。
“沒事,我都沒想到自己有這么大酒量”羅予哲站起來,秀了幾步《神行百變》的步法,
飄過端著一摞盤子的服務(wù)員身邊時,嚇的服務(wù)員差點把盤子扔了。
“哎呀!太像太空人了!”沈珂伶拍著手驚嘆道。“你只會走斜線么?都說喝多了走不了直線!”
“我走直線你看看!”羅予哲挪開一個椅子,正想再走幾步。
只聽酒吧里“哄”的一聲,一片驚嘆聲,他倆轉(zhuǎn)頭看大屏幕,原來巴薩一腳射門打偏了。
“先看球吧,一會兒走走給你看”羅予哲重新坐下來。丹田內(nèi)圈住的酒氣也分成兩團(tuán),相互纏繞著,但還能控制住,頭腦清醒的和沒喝酒差不多。
比賽零比零的結(jié)果也不算出人意料。只是都后半夜了,寢室肯定回不去了,大家都在各自想著辦法,要去哪里過夜。
出了酒吧,外面還有些涼。
“我有個叔叔家不遠(yuǎn),要不咱們?nèi)ニ覍Ω兑煌砩稀绷_予哲對沈珂伶說。“你開車了么?”
“我沒開車,想著晚上肯定喝酒,就和兔子打車過來的!”
“我開車了,原沒想喝酒,只能找個代駕了!”羅予哲翻著電話,指著遠(yuǎn)處停車場里自己的車說道。
“你也喜歡MINI?”倆人走近了車,沈珂伶才看清楚羅予哲的車“我的也是,只不過我的是藍(lán)色的”
“這是我媽媽的”羅予哲有點不好意思,“開學(xué)時我們一起開車過來報到,她有急事先坐高鐵回去了!”
“過一陣她來看我,讓她開回去,這車太女氣了!”
“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沈珂伶靠近了他一點,悄聲的問。
羅予哲放下手機,見她仰起頭,看著自己,尖下巴被路燈的暖光勾略出柔和的曲線,抿著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眼睛在一閃閃的,身上飄出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xiàn)。
“忘了就算了!”沈珂伶低下頭,背著手,身體輕晃著。
“我不太敢認(rèn),是不是昨天比賽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塊巧克力?”
“哈哈,想起來了?我以為巧克力白吃了呢!”
“那時候我正暈乎著,你背著光,我一抬頭,金光四射的一個人影,我以為仙女,啊不是,應(yīng)該是菩薩下凡了呢!”
“呸!你也跟他們學(xué)壞了!”沈珂伶輕輕錘了羅予哲一下。
“你要把美女拐到哪兒去?”旁邊突然冒出兩個人,大聲說道。
“跟著他會有危險的,只有我們能保護(hù)你,哈哈哈”
羅予哲一看,原來是隊長和小豬,樂呵呵的過來了。
“你怎么樣,不行就吐出來吧!”隊長關(guān)切地問羅予哲。
“沒事,你看”
羅予哲側(cè)身一閃,東一下西一下,轉(zhuǎn)眼跑出來10來米,一個急轉(zhuǎn)身,又閃回原地。
“昨天你就這么進(jìn)的球?。∥艺f守門員怎么傻了一樣”隊長感嘆道。
“太花花,不實用”小豬有點不屑:“看我那個進(jìn)球,力量,速度,時機,簡直完美的化身”
“得了吧,我看你像個黑猩猩,蹦跶幾下就蹦跶到球門里了,你說球進(jìn)去就行了唄,你也進(jìn)去干什么,把自己當(dāng)球啊!”沈珂伶撇了撇嘴,笑著說道。
“那不是剎不住了么!”小豬撓撓頭說。
“是您叫的代駕么?”有人騎個小電動車過來問。
“代駕來了,快上車,一起上我叔叔家過一晚”羅予哲招呼大家。
李叔家不遠(yuǎn),轉(zhuǎn)眼就到了,他在外地沒回來,門鎖是密碼鎖,羅予哲知道密碼,所以沒費力氣就領(lǐng)大家進(jìn)去了,房間比較多,沈珂伶住李叔女兒的房間,小豬和隊長睡主臥。
書房還有個單人床,羅予哲自己住書房。
安排好大家,他關(guān)好書房的門,靠在門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腹中的酒氣,在丹田中沖撞著,就要控制不住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