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岳陽樓上十一和蔣巍一直商談到玉兔高升才各自散去,十一和甄夢紜一起散步再洞庭湖邊上,看著湖面。十一出言問道:“你覺得李玄基此人如何?”
甄夢紜搖搖頭道:“這個人不簡單,以他的能力能讓那個狐裘男子控再身邊就不那么容易”。
十一點點頭道:“那李玄敘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觀此人以后也不是一個池中物”。
甄夢紜回頭看著他道:“怎么,你又動了心思了?”
十一擾擾頭道:“總想試一試,如此人物,若是一直當那人的影子。換做是我,我的心里恐怕是沒有那么容易甘心的”。
甄夢紜笑道:“你就不怕最后雞飛蛋打一場?”
十一微微搖頭道:“怕自然是怕的,只是漢王一脈朝圣心思不斷,若不有所作為,以后巨龍出海,只怕就不那么容易對付了!”
甄夢紜聽后道:“所以你想給他們的心里埋根刺進去,最好能讓他們后院起火?”
十一道:“我先插柳,日后能否成蔭不好說,但是起碼我去做了就好”。
她看著身旁的十一,忍不住出言問道:“有時候我的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十一笑道:“如假包換”。
“那為何你的心思這般的沉重?嬌嫩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老狐貍般的心思”。
十一聽后無奈道:“你可以夸我一句“我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的”。
甄夢紜搖頭道:“不想夸一個臉皮這么厚的人”。
十一的嘴上雖然和甄夢紜在打趣,心里卻是在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他的動作要快,所以在從岳陽樓中出來,他就已經(jīng)暗中通知了天機閣的人去將魚梁寨的大小頭目請到岳州城來。
等他回到客棧那些人也應(yīng)該到了;如今的魚梁寨雖然經(jīng)歷了一次李玄基的截殺,但好在十一事后有所補充,所以人員損失起來并不是很大。
水云寨其實已經(jīng)算是被蔣巍控制在了自己的地旁上;兩個水寨搖身一變從匪變成了官。
李玄基知道后肯定臉都要氣綠了。
不是李玄基不想,而是他依舊是有些畏手畏腳;漢王李盛當初就有不臣之心,自己如果在這方面的心思還太過于顯眼的話,那么當今的皇帝李瑞可就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漢王一脈了。
大唐的兩代雄主都是胸襟萬丈的人物;當初李琮皇帝能夠在諸雄中崛起稱帝其雄心可見非同一般。
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但是當今皇帝李瑞更是其雄心不下其父李琮的英明神主。
大唐在他的治理下已經(jīng)是一個絕對林立于其他國家之上的霸主;而且其更為難得的是李瑞皇帝如今更是在鼎盛之年。
其不止一次的在朝會之上放言,往南要滅后陳吞百夷。往西要凈吐蕃斬北邙,讓大唐真正的屹立于世界之巔。
當今的大唐很少會有人懷疑這位陛下的雄心;他用他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如今的大唐國力傲立于他國之上,雄兵百萬劍鋒所指,誰敢攖其鋒芒?
他能用人,更能容人。
朝堂之上諸多的將佐之才,都在他的御下鎮(zhèn)守一方各司其職;西北四州之地有軍功顯赫的乾泰鎮(zhèn)守,擋住吐蕃北邙的騎兵大軍。
而在西南方,他更是敢重用漢王李盛一列人,擋住吐蕃一部和南方百越之地,更是牽扯住了后陳。
其余各州鎮(zhèn)均有刺史和都督掌管軍民;除乾泰和漢王的軍卒之外其余均由朝廷兵部調(diào)動。
這等雄心偉力,豈是一般的帝王可比?
有這樣的帝王在,想要作亂的臣子也得好好估摸一下是否真有這樣的底氣。
十一的心里其實并不希望天下太平;或者說是大唐一家獨大。乾泰和他說過獵人和獵狗的故事。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到時候天下真的太平了,作為一方的封疆大吏只怕就是下一個挨宰的羔羊了。
兩人徒步回了客棧還沒有一會兒;劉二便登門了,說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牢中的事情,十一可以去見一見被囚禁的云霄將軍。
十一不再耽擱,這次除了甄夢紜之外,還喊上了阮白條;坐著劉二安排的馬車去了岳州城的大牢。
劉二乃是蔣巍的心腹,此刻又有把柄被十一拽在手里;路上雖然駕著車,但是還是小聲的告知了一點兒關(guān)于蔣巍回府之后的事情。
通過劉二的敘述,十一知道了;蔣巍對于此次十一開始的籌碼還是很滿意的。并說漢王那邊都是口說無憑,不如十一這邊這么實在。
十一笑道:“我們大漠人做生意都這么實誠”。
漢王那邊或者說是李玄基并不是沒有好處給到蔣?。恢皇撬o的官爵雖然大,但是卻不切實際。若是一招不慎,蔣巍只怕還要賠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而乾十一這邊就不同了,只要蔣巍幫襯著十一收攏了湖面上的事情,乾泰就允諾他必有兵部侍郎一職。最終幫他坐上那兵部尚書的位置。
這個位置可就不低了;蔣巍收攏了洞庭湖上的水寨作為一個晉升之資。明面上其他的勢力也不會有什么多余的話。而由乾泰作為靠山,他不擔心他人會伺機報復(fù)。
若說這樣子等于蔣巍他已經(jīng)站了隊伍;可是朝堂之上為官,又有幾個不結(jié)黨的?
遲早都要舉旗站隊,如今自己堵上一把,也并不是不可以;至少,今日乾十一給他的感覺,那就是自己可以博一把。
劉二有了蔣巍給的腰牌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這岳州大牢;元宵將被被青山子囚禁在了此處,極少有人知道。
這事情劉二也有參與,此時自然是輕車熟路的將乾十一帶到了囚禁云霄將軍的牢房之中。
只見昏暗的牢房中散發(fā)出難聞的惡臭,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躺在一個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
云霄將軍的年齡比起金建功將軍可是要少了不少;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絲毫不像是一個中年男士,更像是一個幕落老人。
劉二將鎖打開,對著乾十一說道:“少將軍,這就是了;小的在外面候著。我家大人說了,要是少將軍要將云霄將軍帶走還需要過些日子”。
十一點點頭道:“這方面聽蔣大人安排就是”。
劉二到外面一些候著了;乾十一走入牢房中,看著那云霄,嘴里喊道:“云霄將軍,云霄將軍”。
躺在那的人并沒有動彈,只是轉(zhuǎn)過眼來看了乾十一一眼,嘴里說道:“什么云霄將軍,這里沒有將軍,只有一個將死的人”。
十一望著他,嘆道:“沒有想到讓蠻子震顫的云霄將軍,此時居然連承認自己身份的勇氣都沒有了”。
云霄坐起身子,看著他道:“你是誰?又是青山子派你來的把?”
乾十一看著面前這個人,陡然厲聲道:“青龍近衛(wèi)營云霄聽令”。云霄還是無動于衷,乾十一從懷里掏出一面腰牌,對著云霄喝道:“云霄聽令”。
此刻的云霄在看了那面腰牌之后,整個人赫然站起,看著那面腰牌,單膝跪地嘴里說道:“青龍營云霄聽令”。
乾十一道:“命你,收攏水云寨所屬,配合乾十一所需,不得有誤”。
云霄領(lǐng)命站起,看著乾十一道:“你是十一?”。
十一點點頭道:“是的,我是乾十一”。
云霄伸出雙手握著十一的胳膊,嘴里說道:“太好了,將軍總算沒有忘記我們,沒有忘記我們”。
乾十一道:“乾泰本意是讓你們在這江南水鄉(xiāng)好好頤養(yǎng)天年的,同時希望你們能夠為我西北邊軍打通一條由南自西的水路,可是這些年將軍您并無書信寄回,乾泰便命我過來一看究竟,并接手你們的任務(wù),打通水路”。
云霄聽后捂著腦袋哭道:“是屬下沒用,有負大將軍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