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虹聽后道:“可是他已經(jīng)是一個正四品的官員了,在這岳州城也算是一地頭蛇,油水十足;給他個什么官銜,才能讓他上鉤呢?”
十一笑道:“這個事情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了,他這地頭蛇不走,我這過江龍就不好放開手腳,他只要走了,不管新上任的是誰,這青山子也算是暫時失去了庇護,我便乘著這段時間將他收拾掉”。
他想了想又道:“這段是時間,還有剩下的幾個水寨你給通知天機閣的人放出風(fēng)去,就說青山子聯(lián)合州府水軍要開始對他們進行圍剿了,若是不想死的,就要趕緊想辦法了”。
“金建功將軍那里聽著這風(fēng)聲后,肯定知道怎么做;那些余下不多并沒有什么勢力的水寨肯定會有所行動,一個是要剿滅他們,一個是要救助他們,他們?nèi)羰锹斆骺隙ㄖ涝趺醋霾攀菍Φ摹薄?p> 劉虹點點頭道:“少爺此舉聰明,這信傳回府里,在到京城本就是還需要些日子,這些日子就由著青山子幫著蔣大人剿匪,他一面剿我們一面救,這樣子咱們的人馬也能多起來,借著他們的刀,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十一微笑道:“事情若是真有我們想的這樣我就開心了,這樣子下來我倒還要感謝一下青山子,畢竟我們兩在這方面想做的事情是一樣的,都想要這八百里洞庭湖”。
十一在這百花樓中小憩了一會兒,白狼便來了;畢竟現(xiàn)在十一的身邊沒有人護著他心中不放心,甄夢妘在水云寨中一戰(zhàn)已經(jīng)內(nèi)力受損短時間內(nèi)難以回復(fù)到正常水準,這時候若是有高手對自己這位小師叔不利,那可就不妙了。
他回到岳州城中跟著門中回稟了途中所遇之事后,就沒有再耽擱趕緊回到乾十一身旁護衛(wèi)他的安全。
十一見他來了,笑著說道:“給你喊個姑娘來喝喝花酒?”
白狼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且不茍言笑;聽著小師叔這樣的話來也不知道怎么回;十一拍掉一壇百花釀的封口黃泥,拋給白狼說道:“這是這百花樓的上等好酒,你且嘗嘗”。
白狼接過來猛灌了一大口下去,將酒壇子重重的放在長案上,嘴里說道:“小師叔,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打探消息去了,用不了多久就應(yīng)該有回信了”。
他因為這次出去損了夜隼心情也不是很好,說了幾句話之后,又大口了喝了幾口酒下去,這酒勁上來,將他的面色都給漲紅了。
十一見此說道:“這喝酒也不是這么個喝法呀,你怎么地也得吃兩口菜才行”。
劉虹在白狼入了房間時就已經(jīng)退出門外候著,聽十一里頭這么說話,趕緊命人到后頭廚房里在端幾個下酒菜上來給送進去。
十一走到白狼跟前,對著他說道:“你替我傳話給閣里,夜隼的家里給予豐厚的撫恤。其有子女的,我天機閣應(yīng)收回門中好生照料成才,若無子女尚有父母在世的,也應(yīng)接回閣里頤養(yǎng)天年”。
白狼站起身來對著乾十一作揖行李道:“我替夜隼謝過小師叔”。
十一搖搖頭道:“這不用謝我,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若非是因為我,夜隼也不至于在湖中殞命,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些無非是想讓他在天之靈能夠安息,自己的心中也能好過一些罷了”。
十一狠聲說道:“那個潛藏在湖里的刺客一定要給我找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給我找到他,干掉他”。
白狼點頭道:“我已經(jīng)讓閣里去打探了”。
十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幾天你跟在我的身邊,要辛苦你些了,黑鷹和黑鴉都被我留到了魚梁寨養(yǎng)傷,我身邊也就只剩下你了,這些日子免不得要你跑跑腿送些消息”。
白狼聽后道:“全聽小師叔吩咐就是”。
十一道:“我輩分是高于你,可是你也不要整日里小師叔小師叔的叫在嘴上,若是無人的時候,你叫我十一都可以,咱們之間不必要這么拘謹”。
白狼聽后搖頭道:“這怎可使得?古語有云,禮儀不可廢;小師叔就是小師叔,怎么直呼其名?”
十一聽著這話搖頭道:“你說禮儀不可廢,那么我的話你是不是應(yīng)該聽?”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我剛剛那樣說了,你便那樣做就是了,又不是讓你在有人的時候喊我真名,只是在無人的時候這樣喊我”。
十一說道:“以前我有個扈從,我都是叫他老陳的;他呢想要騙我酒喝的時候就喊我少爺,要跟我說幾句心里話的時候就喊十一,我都習(xí)慣了,覺得這樣反而很親切”。
白狼道:“我跟陳公望怎可相提并論,他可是小師叔的舅舅,怎么喊都是可以的”。
十一聽著白狼這話,喝了一口酒道:“是啊,他是我舅舅,怎么喊都是可以的;只是,這些年來,我倒是沒有喊他幾聲舅舅”。
他望著被他放在長桌上的銀刀,說道:“如今,他也就剩下這么一把刀交給我了”。
心里那一句:“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他出來”。倒是沒有說出口,被他用那一口百花釀給壓回了肚里。
兩人就再這百花樓喝了一陣子酒后,十一站起身來對著白狼說道:“走,咱們?nèi)枂杽e人有沒有看到那只王八”。
白狼跟在身后,只見十一領(lǐng)著他來到了洞庭湖邊的岳陽樓外,那里有一對父女正在小烏船中生火做飯。
十一笑著說道:“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看來我又有口福了”。
他對著白狼說道:“你看看,跟著我總能吃著好吃的”。白狼已經(jīng)知道那兩人是誰,聽著小師叔的語氣,顯然跟他們很熟稔了。
他雖有戒備,倒不再是戒備著他們父女二人,而是在戒備著未知處的那些危險。
眼前這對父女,便是那女兒也足以和自己打成平手,真要動起手來,自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宋逸長老的功夫那可是深不可測。
宋如盈見著十一到來,臉色不悅道:“這鼻子屬狗的,聞著味兒就來了,去那水云寨怎么不知道喊我們一起了?多半心里還是防著我們父女二人呀”。
十一躍到船上,也不拘謹,操起小桌上的筷子就夾了一尾小湖魚丟進嘴巴,然后用筷子夾住魚尾朝外慢慢扯出,一副魚骨架就被他扯出,魚肉留在了嘴里。他將這魚肉吞下肚子嘴里說道:“今兒個這廚藝有點退步啊,火太大了,魚肉燒老了”。
宋如盈道:“那是,見著了你火氣更大了”。
“女人生氣,容易老哦”
宋如盈聽著這話舉起筷子便欲打來,十一趕緊閃開到了一旁,對著宋逸作揖行禮道:“敢問長老,可知這湖里那一刺客是何許人嗎?”
宋逸問道:“怎么,公子與他交手了?”
十一將自己人馬和這刺客交手數(shù)次的情況都說了說,宋逸聽后不住的點點頭道:“那應(yīng)該便是他了”。
乾十一聽此,心想這武當(dāng)長老宋逸果然知曉這人,看來自己是問對了。
十一趕緊問道:“還請宋長老明示”。
宋逸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嘴邊淺嘗了一口,吃下一口魚肉以后說道:“這個人在江湖上名聲不顯,若非是我到了這洞庭湖,還不知道這里隱藏著這么個厲害的角色”。
“這人很厲害嗎?”
宋逸道:“倒不是說他的修為有多深厚,而是這人練就的一身水下使的劍法功夫倒是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