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遠(yuǎn)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悅。
“王家說你用皮包公司挪用公款,有沒有這回事?”
陸華欣低下了頭。
一看她這表情陸伯遠(yuǎn)便猜到王進獻說的是真的。
“你呀你,你說你怎么那么糊涂,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說一聲?!?p> “爸,我……”陸華欣怯生生的撥弄著手指。
“告訴我,那些錢都到哪里去了?”
他想著只要把錢找回來還回去,說不定這事可以解決,可陸華欣的話,卻讓他傻眼了。
“爸,錢都用到工程上去了,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要那個大工程嗎?我就是想著這個工程萬一我們爭取到了,不能沒有錢,再說這些錢分散投到小工程里,王家拿不出那么多錢,也就無法跟我們競爭了。”
“誰知道這事居然敗露了,現(xiàn)在錢都花了,該怎么辦呀,對了,那個工程不是撥了一億出來嗎?您用那錢先填上,把我救出來,工程款我的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p> 陸伯遠(yuǎn)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這工程我們能不能繼續(xù)做下去,還是一回事,萬一再把這錢折進去,我們陸家可就徹底完蛋了,不行,我不能為了你一個人拿整個陸家冒險?!?p> 聽父親的意思,不愿意救自己,陸華欣頓時急眼了。
“爸,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我可是你的女兒啊?!?p> 陸伯遠(yuǎn)站起了身來退后幾步,才把心一橫轉(zhuǎn)頭離去。
“爸,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見死不救?。 彼盒牧逊蔚拇蠛按蠼兄?,卻再也等不到父親轉(zhuǎn)身。
母親王玉琴得知女兒坐牢,在家急得團團亂轉(zhuǎn),見丈夫回來,趕緊迎了上去。
“老陸,怎么樣了,王家肯放過華欣嗎?”
陸伯遠(yuǎn)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
“哎,難啊,難?。 ?p> 王玉琴急得抹起了眼淚。
“那可是你的女兒,你不能見死不救?!?p> “哎,現(xiàn)如今,我能有什么辦法,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p> 王玉琴給他跪了下來。
“我知道你的手里握著幾個億,華欣不過是挪用了八千萬,你把錢填上,王家一定會放過她的。”
陸伯遠(yuǎn)無動于衷。
“你也逼我用這錢救她,可萬一工程出了差錯,那我們陸家可就真的徹底完了,不行,我不能拿整個陸家冒險,華欣年輕氣盛,去牢里磨煉幾年也好,等將來我賺了錢,一定想辦法救她。”
王玉琴停止了哭泣抬眼望著她,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是狠得讓她感到可怕。
“你要真見死不救,那我們就離婚吧!”
陸伯遠(yuǎn)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你用離婚威脅我也沒有,如果你真想離,那我就成全你!”
一夜冷戰(zhàn),之后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似乎沒有緩和,王玉琴徹底涼了心,她沒有想到這個陸伯遠(yuǎn)是真的鐵了心拋棄她們母女,第二天一早,她便被陸伯遠(yuǎn)帶到民政局換了離婚證。
“王玉琴,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以后別再提華欣,這婚可以不離?!?p> 面對他的決絕,王玉琴冷冷一笑,沒多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這種六親不認(rèn)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不想再跟你繼續(xù)糾纏下去,字我已經(jīng)簽了,以后都各走各道,永不相見,我女兒我也會自己想辦法救她,不勞你再費心?!?p> 離婚證握在手里,王玉琴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家徹底的散了,女兒進了監(jiān)獄,老婆也棄他而去,陸伯遠(yuǎn)把一切的罪責(zé)都怪到了蔣冉的身上,就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自己一定不能放過她,一定不能!
蔣冉本以為陸伯遠(yuǎn)一定會那那筆工程款去救自己的女兒,自己再順勢將陸家一網(wǎng)打盡,可他低估了陸伯遠(yuǎn)的狠心程度,為了陸家,他居然選擇了見死不救。
“蔣總,我還聽說那陸伯遠(yuǎn)跟妻子王玉琴離婚了呢,你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不用工程款去救女兒?”
秘書小方在得知這一事情之后,立即跟蔣冉報告,聽說也說出了自己的不解之處。
“誰知道他怎么想的,好了這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工程那邊繼續(xù),千萬別露馬腳知道嗎?”
這幾天陸華欣正式被收監(jiān),蔣冉也吩咐了人在里面關(guān)照她,一直陷害自己的仇人終于嘗到了自己的痛苦,她該高興才對,可她的心為何空蕩蕩的呢?
尤其是聽到王玉琴棄他而去,她該罵那人活該才是,可她的心里竟隱隱作痛,有些同情起那人來,那人,畢竟是她的父親,她的血親,一想到他的凄慘,她竟心生不忍。
“蔣冉,你在想什么呢,陸伯遠(yuǎn)他活該,你忘了你母親是怎么死的了嗎?你怎么可能同情他,不行,絕對不可以!”
可她越是不去想,腦海里便越是蹦出他的身影,蔣冉捂臉輕聲啜泣。
幾分鐘過后,秘書小方再次敲響了她辦公室的大門,說有人在樓下鬧事,讓她趕緊下去瞧瞧。
蔣冉微微斜身擦了擦眼淚,她不希望自己的狼狽被其他人看到。
“有人鬧事你叫保安轟出去就是,無需向我報告。”
“可蔣總,下面鬧事的人是陸伯遠(yuǎn),他口口聲聲罵的人是你,他說你要是不下去,他就一頭撞死在公司門口?!?p> 聽到鬧事的人是陸伯遠(yuǎn),她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yīng)了。
“你先下去看看情況,我很快下來?!?p> 她走進衛(wèi)生間整理了一下妝容,才深吸了一口氣趕到樓下。
那人果然是陸伯遠(yuǎn),不過好像他整個人憔悴了不少,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盛世凌人的霸氣,現(xiàn)在的他就僅僅只是一個萎靡不振的中年男人,見到他的一瞬間,蔣冉不由后退了幾步。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突然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那個馳騁商場,威風(fēng)凜凜的男人去哪里了?
他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不,一定是她看錯了,這個人一定不是陸伯遠(yuǎn),一定不是。
她正恍神之際,有人朝她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