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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神醫(yī)只想談戀愛

【一六】這位神醫(yī)不是神仙

這位神醫(yī)只想談戀愛 靴豆兒 3884 2020-03-28 21:57:00

  “怎么樣?”樊深從林華宴房間走出來便被鐘離譽(yù)迎了上來,迫切地問道。

  樊深搖搖頭說道:“皇子妃這心病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啊?!?p>  鐘離譽(yù)著急地說道:“她那系鈴人我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林華宴從樊深家回來已經(jīng)半個月,可這半個月里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林華宴每天都躺在床上,而且胃口明顯也大不如以前,甚至看到鐘離譽(yù)挑食也沒說話,本來白白胖胖的臉現(xiàn)在干癟得跟鐘離譽(yù)差不多。

  一開始讓沈再山過來了勸了沒效果,完了又找樊深和鄔寄芳過來也沒用,那林華宴仿佛心死了一般,蜷縮在床上一句話不說。鐘離譽(yù)看著林華宴日漸消瘦,心中只能干著急。

  “殿下,樊大人。”鄔寄芳今天又來找林華宴,看到房間門口一臉擔(dān)憂的二人就知道今天林華宴還是老樣子。

  鐘離譽(yù)看鄔寄芳過來甚是高興便道:“鄔先生,今天也來了,真的感謝感謝。”

  鄔寄芳笑了笑道:“宴……呃……五皇子妃她今天怎么樣了?”

  鐘離譽(yù)和樊深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樊深說道:“剛剛樊某跟她說了幾句,她都沒回應(yīng)……哎……皇子妃這般讓樊某實(shí)在是良心不安啊。”

  鄔寄芳皺著眉,看了樊深一眼,心道,難怪林華宴這么看重去樊深家給他妻子看病的事,這樊深的臉可真是個禍害。樊深覺得鄔寄芳看他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便跟她對上了視線,鄔寄芳頭一扭移開了眼睛跟鐘離譽(yù)說道:“我今天給皇子妃配了一點(diǎn)焚香,晚上殿下可以讓下人在香爐里面加一點(diǎn),有放松心情,愉悅的功效?!闭f著就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小包粉末遞給了鐘離譽(yù)。

  鐘離譽(yù)接過道:“謝謝鄔先生了?!?p>  “那我先進(jìn)去跟皇子妃說說話,兩位失陪了?!闭f著告別了二人就往房中走去。

  進(jìn)了房只見林華宴還是背脊向著外面躺著一動不動,鄔寄芳用手輕輕拍了拍林華宴的胯邊道:“宴宴,我又來啦?!?p>  林華宴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墻角的某個位置,眼睛里全是鮮紅的血絲。

  鄔寄芳坐在林華宴床邊,用手去抱住林華宴低聲說道:“宴宴,你眼睛怎么這么紅吶?”

  林華宴眨了眨眼睛,本來已經(jīng)蜷縮的身體縮得更緊,說道:“我睡不著?!?p>  鄔寄芳心中一喜,今天的林華宴終于肯說話,看來是一天比一天好了。鄔寄芳輕輕地把身子壓在林華宴身上,說:“怎么睡不著了?!?p>  鄔寄芳身上那散發(fā)的香味讓林華宴仿佛在云邊一樣,她扭頭看著鄔寄芳那張秀美的臉,慢慢說道:“我一閉上眼,那些我手下的亡靈就會來找我,他們問我為什么不救他們??墒俏沂稚蠜]有藥也沒有銀針,我救不了他們?。∥抑荒芸粗麄兏癄€……”說著一行眼淚就在林華宴的眼里滑了出來。

  鄔寄芳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拭著林華宴臉上的淚說道:“宴宴,你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救得了所有吶?!?p>  “我是不是很廢……沒有了那些藥材和銀針我其實(shí)什么都做不了……”林華宴的聲音帶著哭腔。

  鄔寄芳的臉貼在林華宴的耳邊低語道:“那你這么說,我們香師不是更廢嗎?即使我有香料可也不能救人。宴宴,盡人事聽天命這句話你也說過,怎么突然就想不通呢?”

  林華宴將半張臉埋進(jìn)枕頭,說道:“我明白,可是我……”

  鄔寄芳知道林華宴這是跟自己過不去,最近接二連三的打擊把她心中那份作為醫(yī)者的驕傲一點(diǎn)點(diǎn)打成碎片。

  她最大敵人不是病魔,而是時機(jī)。

  如果鐘離譽(yù)遲一天找她,可能她會在皇城門口就能遇上鐘離譽(yù)。如果她早一天做出解藥,早一天回到皇城,樊深的妻子可能還有救。

  可是,事實(shí)哪有這么多如果,都是造化弄人罷了……

  鄔寄芳在林華宴發(fā)鬢上輕輕地留下了一個吻說道:“宴宴,別想太多了,睡一下吧?!?p>  說著伸手去捂住林華宴的眼睛。林華宴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嚇了一跳說道:“你要做什么!”說著一股奇特的香味圍繞著她,須臾之間便失去了意識。

  林華宴覺得自己暈暈沉沉的,她睜開眼看窗外,估計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床邊的暮雪見她醒了,便說道:“皇子妃你醒啦?”說著遞出了一封信說道:“這是今天早上送來的信。”

  林華宴奇怪為什么會有人給她寫信?她回頭看著暮雪手中的信,只見信封上赫然寫著“扇兒書”這三個字。她一手搶過了信,坐了起來便開始拆信。

  她認(rèn)真地讀著每一個字慎防有遺漏:“阿宴親啟,當(dāng)日一別可是無恙?扇兒今已到鄉(xiāng)里家中,與家人相處甚是愉快。那天嫣墨館一事,未能與阿宴道別,心中甚是遺憾。感謝你為扇兒做的一切,才有今天的扇兒。無盡感激,日后再遇定當(dāng)涌泉相報。扇兒親字。”

  暮雪見林華宴看著信,突然一顆眼淚輕聲地打在信上,以為信中之人又有什么事情便著急問道:“殿下,你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了?”

  林華宴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笑著跟暮雪說道:“暮雪,我餓了,能幫我準(zhǔn)備吃的嗎?”

  暮雪見林華宴笑了自己也開心得笑了出來,點(diǎn)點(diǎn)頭便說道:“奴婢這就去辦!”說著便跑出了房間。

  這封信猶如林華宴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的灰霾被一掃而空,她終于明白什么叫解鈴還須系鈴人,扇兒的一封信比他們幾個人輪番來勸都有用。扇兒走出了嫣墨館,回到鄉(xiāng)下與妹妹一起生活,那不是他最想過的生活嗎?

  這就好,林華宴伸了個懶腰,想著今天一定要去太醫(yī)院和御藥房走走了,要不大家都快把她忘了。

  正這么想著,突然聽到房外傳來哐啷一聲,是花盆碎掉的聲音。接下來便聽到貓咪那凄厲的叫聲,那聲音好像就在林華宴房門口。

  林華宴馬上下了床跑到門口,向著叫聲那邊看去,只見一只橘色的長毛貓在在一個破掉的花盆里面朝著自己喵喵叫。

  林華宴慢慢地走過去,伸出手去想摸一下那貓,誰知那貓聲音一變發(fā)出了嘶吼聲,隨著聲音的變化那貓整只都炸起了毛。

  “哇,你這么兇??!”林華宴縮回手就蹲在那里看著那橘貓。

  林華宴十一二歲的時候,宴華林的后山上有五只貓,那時候師傅還很愛護(hù)它們,每天都給它們喂糧。結(jié)果幾年過后從五只貓變成了幾十只。而最讓林華宴頭痛的是,那些貓經(jīng)常吃林華宴在后山種的藥草,有一段時間宴華林的后山都要被吃禿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到春天那貓叫聲簡直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個宴華林。后來有一年幾十只貓終于把林華宴逼瘋了,于是她展開了一次獵蛋行動把整個宴華林的貓全部都閹割了,一個月里面把拆了接近三十顆貓蛋,自此才樂得清靜。

  所以對她來說,貓是她除了人之外最熟悉的生物。

  林華宴蹲在那里看著那橘貓,那橘貓嘶吼累了看林華宴好像沒有進(jìn)一步要摸它便又開始喵喵叫起來。

  暮雪拿著一些早餐糕點(diǎn)過來,看到林華宴蹲在那里便好奇問道:“殿下,怎么了?”

  林華宴招手示意暮雪蹲下,看到那案盤上有些伴粥的小魚干,便拿起一條放到橘貓鼻子邊。

  橘貓嗅了嗅,舉爪就想抓住小魚干,林華宴眼明手快地縮了回來說道:“嘿嘿,你不讓我抱休想吃魚干。”

  那橘貓眼睛還是盯著林華宴手上的小魚干,又開始喵喵地叫著。

  一人一貓對峙了半刻,最后是橘貓敗陣了下來,它抖一抖身上的泥往林華宴走去,前爪搭在林華宴的膝蓋上頭一直往小魚干湊。

  就在這時,林華宴發(fā)現(xiàn)這橘貓的后腿沒有真正著地,而是將力度全靠在前肢上。她一邊把小魚干抵到橘貓面前讓它啃了起來,另一只手就想去摸它的后腿。誰知道在碰到它后腿的那一瞬間,橘貓身體一轉(zhuǎn),一爪子抓在了林華宴的手上。

  “哇!”林華宴吃痛地收回手,只見那橘貓也一溜煙地跑回到剛剛的看花盆那里。

  “皇子妃你沒事吧!”暮雪嚇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華宴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那只在嘶吼的橘貓,心想幸好抓得也不深,應(yīng)該很快就好了?;仡^便對暮雪說:“我沒事,你去把鄔寄芳叫過來吧。”

  暮雪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找鄔寄芳做什么,可是林華宴叫到那當(dāng)然馬上往太醫(yī)院跑去,不一會兒就把鄔寄芳帶到了林華宴面前。

  鄔寄芳叫林華宴蹲在那里,便走了過去也蹲了下來說道:“怎么了?”

  林華宴向那橘貓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道:“讓它睡一會兒?!?p>  鄔寄芳想了想,說道:“你說什么?”

  林華宴看鄔寄芳裝傻邊說:“你昨天不是讓我睡得好好的……”話沒說完便被鄔寄芳捂住了嘴,一手拉起來帶到一邊。

  鄔寄芳扯著林華宴的衣袖說道:“你怎么會知道?”

  “我今天早上想到的,你昨天讓我睡著的那是詭香術(shù)!”林華宴叉著腰自豪地說道。

  這詭香術(shù)是鄔家嫡傳弟子才會習(xí)的一種內(nèi)功心法。鄔家嫡傳子弟從小會以一千零一種香料入浴,配合心法內(nèi)功將香氣吸入體內(nèi)。長期下來,這子弟可以用內(nèi)功控制自己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小打小鬧可以有催情,安眠等效果,重則可以擾亂人的心神從而達(dá)到控制人行為的一種內(nèi)功。昨天,鄔寄芳聽到林華宴說她不敢睡覺,于是便使出了詭香術(shù)幫助林華宴入睡。因?yàn)樵幭阈g(shù)失傳已久,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多,所以鄔寄芳才大膽在林華宴面前使用詭香術(shù),可沒想到林華宴竟然知道這種心法,這次可真是麻煩了。

  鄔寄芳低聲地說道:“你不要說出去!”

  林華宴其實(shí)有點(diǎn)奇怪,這詭香術(shù)也不是什么邪門歪道為什么不能說,想了想又問道:“難道你們家是因?yàn)樵幭阈g(shù)……”

  “總之你不要說出去!連太子也不知道這個!”鄔寄芳一雙鳳眼盯著林華宴,估計要是今天林華宴不答應(yīng)她就走不出這個門口。

  “好好好,答應(yīng)你?!绷秩A宴沒辦法只能是答應(yīng),回頭便跟暮雪說道:“暮雪,這里有我和鄔先生就好,你去做別的事吧?!蹦貉└A松碜颖汶x去。

  林華宴和鄔寄芳又回到那個蹲著,只見鄔寄芳伸出一只手指,慢慢地靠近橘貓,橘貓一開始還在竭力地嘶吼,可是沒兩下就弱勢了下來。鄔寄芳的手指碰在它的鼻子上,一下子那橘貓瞇了瞇眼,張開嘴打了個哈欠便蜷縮起了身子睡了過去。

  “哇!芳芳你真的好棒棒!”林華宴輕輕地鼓著掌。

  鄔寄芳把橘貓抱在手里,看到它的左后腿的確已經(jīng)縮不回去,便跟林華宴說道:“你要給它接骨???”

  林華宴哼哼笑了兩聲說道:“給人接骨我都會了,給貓接骨估計也是一樣的!”

  結(jié)果給貓接骨比林華宴想象中要難很多,還沒接好鐘離譽(yù)已經(jīng)回來用午膳了。

  鐘離譽(yù)聽暮雪說林華宴今天總算振作起來了,不由得心中一喜,直接就往寢室里面去。

  一進(jìn)寢室,只見林華宴手上按著一只橘貓的腿,另一邊的鄔寄芳則是按住橘貓的頭,而林華宴手中還拿著一把小剪刀。

  這這這這是天氣太冷,兩人要開始做貓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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