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兒,有什么事?”
“娘,今日我想和大哥一起出門?!?p> 昨日的事后,何母更加心疼女兒,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行,要小心一點兒,早些回來。”
晴空萬里,朝霞滿天。
酒館里,吆喝聲、猜拳聲傳至滿堂,靠窗的位置,有一棵百年老樹立在那兒。
而窗邊的人無心看窗外,一直折騰身上的衣服。
看著眼前不停扭動的人,何意心里覺得奇怪,不知不覺就盯了許久。
“何姑娘,為何一直看本公子?莫不是貪戀本公子的美貌?!?p> 聽到這調(diào)侃的語氣,何意心里的小火苗瞬間燃燒,眼里也帶著怒火,轉(zhuǎn)眼看到端坐的晏仲祥,瞬間沒了氣焰。
“蘇兄。”
何懷平不悅的語氣打斷了二人,蘇炎煊收斂了神情,端起酒杯。
“是在下唐突了,還望姑娘不要介意,這杯酒在下干了?!?p> 眼前的人態(tài)度還算誠懇,何意道了句“無事”,就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今日何副將來這兒,應是想明白了,那咱們就長話短說?!?p> 蘇炎煊的話音落下,瞥了眼何意,對何懷平說:“只是,咱們換個地方說?!?p> 何懷平也不想妹妹卷入朝堂上的事,遞給了晏仲祥一個眼神,就隨著蘇炎煊去了外面。
只剩下倆人后,何意拿著茶杯的手不停地冒汗,臉頰像被火燒了一樣的燙,雙唇緊緊抿著,想要開口說話,可大腦一片空白。
“手可好些?”
“嗯?”心里一緊,茶杯中的水晃了一下子濺到了何意的手上,何意趕緊隨便的擦了一下。
“沒事沒事,早就沒事了。”
晏仲祥只是點了下頭,右手端起酒杯,微低頭,輕啄一口。
辛辣的酒味隨之而來,晏仲祥皺了下眉頭,將酒杯放回桌子上。
一陣風刮過,樹葉間拍打傳出沙沙的聲音,涼涼的風,拂過臉頰,緩解了身上的不適。
何意不似方才那般拘束,心里的緊張稍微緩了緩,起身作揖,眼眉低垂,恭敬又真誠地說:“先生,那日,多謝相救?!?p>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話音落,晏仲祥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看著何意,神情自若。
維持著原來的動作,眼神依舊盯著地面,聲音明顯變?nèi)?,開口說:“小女受先生恩惠太多了,定當報答您?!?p> “好,我記下了。”
話音落下后,見何意還是沒動靜,晏仲祥又說:“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就坐下吧?!?p> 何意并沒有起身,心里嘀咕了半天了,在心里賭了一把,接著說:“先生,我何時能接著和您學字?!?p> “隨時?!?p> 這句話一出,何意高興的恨不得蹦起來,站直身子,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雙目對視,二人的眼角、唇角滿滿的都是笑意,臉頰上洋溢著喜悅。
看到晏仲祥臉上的笑容,何懷平有些驚訝,那雙眼睛里的溫柔是他不曾見過的。
蘇炎煊也看到了,這位晏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狠戾,對待女子更是毫無半分柔情,光是這樣想著,身上都忍不住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