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值錢不值錢,全在這兩點(diǎn),這不就是黃金的金嘛!”
“我去!他怎么這么快……這難道不用想的嗎?。俊?p> “簡直恐怖如斯?。 ?p> “是極是極,我看這人不得了??!”
“我覺得肯定不可能這么快的,萬一……他后邊是信口胡謅的呢?”
“兄臺說得有道理……”
“……”
一群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周玉宇卻是不淡定了,想他才剛剛看完第一福字帖的字謎,而對方去一口氣就說出了所有答案!
這現(xiàn)實(shí)嗎?
其實(shí),周玉宇心里也沒底……
不過他依舊大聲道:“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若非你覺得你打賭贏不了,就想靠這種低賤的手段取勝?”
周玉宇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對方絕對是害怕輸?shù)奶y看了,又想在這嘩眾取寵,然后尋個機(jī)會逃之夭夭。
可笑,這么多人看著,你走得了嗎?
言安看周玉宇就像在看一個智障,他也懶得和這種人爭執(zhí),直接對著掌柜說道:“請問這位老板,對否?”
這時,掌柜的也連忙跑到了柜臺那,掏出一本冊子,翻了又翻,這才驚呼道:“公子所言不差!的確是金,陰,井……完全正確了!”
這句話傳出來,頓時,整個玉寶齋都沸騰了!
“全……全對!”
“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脫口而出,這人好生厲害??!”
“我就說吧,他肯定是對的,你們還不信!”
許多人看言安的眼神都充滿了些許崇敬之色,更是有不少富家小姐的眼里都開始冒星星了。
今日來這店鋪里的人,八成都是沖著這字謎來的,還有不少的書院學(xué)子是聽聞這邊有才子而聞風(fēng)趕來。
通過眼前這事,幾乎所有的人都記住了這少年的樣子,尤其是少年俊朗的面容,更是印在了不少人的腦海里。
這邊馬車?yán)锏睦险?,在看著言安的背影時,也不由欣慰的笑道:“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而自認(rèn)為感覺良好的大才子周玉宇,此時整個人都徹底虛脫了,他腳步一個踉蹌,滿臉的失神!
他始終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竟然就這么敗了,而且敗得這么徹底。
對方不到幾個呼吸就回答出來了,而自己才剛看清第一題,原本以為對方信口胡說,哪知道最后對方竟然還是三題全對,這叫人如何接受得了啊!
不過這也是沒法的事,誰叫言安上輩子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呢,這不是妥妥的開掛嘛!
等待店鋪里的喧鬧聲小了一些后,言安這時也看向了周玉宇。
隨機(jī)他眉頭一挑,伸手說道:“兄弟,這打賭我贏了,你是否該履行承諾了?”
言安的一句話,也點(diǎn)醒了眾人。
大家想起了之前言安和周才子定下的賭約之事。
“我……”
周玉宇整張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牙關(guān)緊緊咬著,狠狠瞪著言安,怒不可言!
十兩銀子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叫言安“爹”,這讓周玉宇如何忍受得了!
若現(xiàn)在叫了,以后……豈不是被人天天笑話!
可不叫對方“爹”的話,也就等于失約了,同樣也會被人恥笑!
周玉宇感覺到四周漸漸安靜了下來,看著無數(shù)道目光灼灼的目光,此刻真的是進(jìn)退兩難,心如焚火。
就在這無比安靜的時候,郭早之又過來刷存在感了。
他對言安說道:“這位兄臺果然有一點(diǎn)才華,是郭某眼拙了,不過閣下你看今日的賭約是否有些過分了,不如改成只拿銀兩怎么樣?”
畢竟兩人都是一個書院的,若是被一個外人欺負(fù)到頭上,郭早之的面子上過不去,而且,言安之前的無視也令他非常不舒服。
言安卻不管這些,他直接無視了旁邊這個郭早之,然后看著周玉宇笑道:“怎么樣,還沒準(zhǔn)備好?”
說實(shí)在的,言安的確不想和這些乳嗅未干的富家子弟有過多的交集,但沒辦法,不露一手豈不被當(dāng)軟柿子捏了。
更何況,這個周玉宇剛才說話著實(shí)難聽了些,那就怪不得言安略施懲戒。
感受到眾人有些鄙夷的目光,自己一直追求的李雪也在看著,周玉宇實(shí)在忍不住,從袖里掏出十兩銀子丟在桌上后,就奪門而去。
他想著,左右都是要頂著罵名,不如頂著“輸不起”的這個吧!
叫“爹”……實(shí)在太委屈,他才不想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周玉宇跑了后,玉寶齋也是噓聲一片。
言安見周玉宇狼狽的身影,也不阻攔,直接把桌上的銀兩給收了起來。
郭早之面色陰沉的看著言安道:“閣下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一個小小的賭約,何必鬧得如此不開心!若是如此,我認(rèn)為閣下的心胸未免也太狹隘了吧!”
他對言安再三的無視態(tài)度也是非常惱火,現(xiàn)在越看言安越不順眼。
言安轉(zhuǎn)過頭,看著郭早之,不知為何,當(dāng)言安正眼瞧來時,突然讓郭早之產(chǎn)生了莫名的成就感。
蒼天有眼……你特么終于肯看過來了啊!
誰知言安看了眼郭早之后便走了,舌娘也緊跟在后邊,然后只留下了郭早之那僵硬的嘴角在風(fēng)中抽搐。
……
神秘白衣少年秒敗周玉宇的事跡不脛而走,一下子便在椿象縣小范圍內(nèi)地傳開了,導(dǎo)致書院許多的吃瓜學(xué)子都在好奇議論這位少年是誰,來自哪里,長的怎么樣,家里有沒有房,成親了沒……
然而,當(dāng)事者言安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帶著舌娘四處游玩,以便快速融入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
“糟糕……好像忘了買配飾!等等……我猜對了四個字謎,至少可以買四件五折的首飾啊,虧大發(fā)了啊!”言安走在街道某處,懊悔地拍了拍腦袋,他又轉(zhuǎn)身問舌娘:“舌娘,你說現(xiàn)在回去那玉寶齋還有優(yōu)惠嗎?”
舌娘略一思索,回道:“都過了這么久了,應(yīng)該沒了吧……”
言安低低嘆了口氣道:“唉,本來賺了點(diǎn)錢,想給你買點(diǎn)漂亮的首飾的,可惜了,可惜了??!”
突然,舌娘義正言辭道:“公子,我覺得回去肯定會優(yōu)惠的,如果他不優(yōu)惠,我就拆了他的店,我們回玉寶齋吧!”
言安笑了笑,便帶著舌娘回玉寶齋了。
首飾肯定是要回去買的,那可是半價啊,反正現(xiàn)在有錢,不買就是真的傻!
待他們走遠(yuǎn),這邊的巷口卻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等言安二人拐過街頭,這人才漸漸地隱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