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京都。
某處金碧輝煌的大殿內(nèi),在黃金打造的燭臺旁,一襲金黃龍袍的男子正在伏案批閱著奏章。
他一邊執(zhí)筆寫著什么,一邊淡淡開口道:“朕聽說南陽國出了點動靜,對于此事,公公有何見解?”
后在一旁的老太監(jiān)聞言,低頭回道:“回陛下,據(jù)可靠消息,南陽王近日病逝,新任帝王登基,而且聽說還是一位公主繼位,微臣認(rèn)為南陽國恐怕將會大亂。”
龍袍男子依舊在批閱奏章,淡淡道:“南陽素來與我們有商業(yè)來往,況且兩國之間相隔甚遠(yuǎn),既無利益沖突,也算是盟友了,其間更是多次派使者來往,你說南陽亂象將至,朕該持何態(tài)度?”
老太監(jiān)腰彎得更低了,他猶豫了半晌才道:“還請陛下恕罪,臣不敢妄言!”
“無妨?!?p> 趙王微笑搖搖頭,出于帝王的威嚴(yán),他也明白這話問出來對方即便有答案肯定也不敢回答。
他嘆了口氣,又道:“唉,女帝……本來,趙國也將出現(xiàn)一位女帝,當(dāng)年,朕的這把龍椅該屬于朕的皇姐的,可惜……”
“朕的皇姐和父皇就是一個性子,倔!為了一介凡夫俗子就和父皇鬧翻,舍棄一生榮華富貴,舍棄了這把龍椅,現(xiàn)今,卻只能過上普通人的日子,這……值得嗎?”
老太監(jiān)默默無言,每當(dāng)陛下有所回憶時,他也只能裝聾作啞。
大殿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
“關(guān)東候覲見!”
殿外適時響起了一道尖細(xì)的聲音。
老太監(jiān)微微松了一口氣,氣氛終于可以不再壓抑了。
趙王聞言,這才抬起頭來,一張威嚴(yán)的男子面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宣!”
不多時,一名身披藍(lán)色甲胄的魁武男子走了進(jìn)來,他單膝跪地急忙道:“陛下,末將有要事稟告!”
……
趙國邊陲,椿象縣。
某處府邸內(nèi),一名面容消瘦的男子正在靜靜的坐在石桌旁品茶,前方不遠(yuǎn)處還站立著五名黑衣男子。
張旭放下茶杯道:“人殺了沒?”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開口道:“回稟大人,屬下等人并沒有在城內(nèi)發(fā)現(xiàn)那人蹤跡,估計已經(jīng)逃出了城。”
張旭沉默了半晌,又問道:“一號還沒回來?”
對面那黑衣人猶豫著說道:“大人,隊……隊長,已經(jīng)一夜未歸了,屬下?lián)摹?p> “他已經(jīng)死了。”張旭冷冰冰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對面五人身體一震。
他們雖不清楚大人為何會那么確定,但是他們心里都明白,身為一個刺客,昨日進(jìn)行任務(wù)時一夜未歸意味著什么。
死了!
武師高手,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這個縣城。
這五人原先對被安排在這里時還有些不以為意,此刻他們的內(nèi)心忍不住微微一緊。
“這……難道,是言家來人了?”
如果是言家來了高手,那他們這次任務(wù)恐怕都得失敗,更嚴(yán)重的或許會因暴露身份而丟了性命。
張旭起身篤定道:“不是!”
五人身體極其一松,只要不是言家的強(qiáng)敵就好。
張旭突然笑了。
使得五人覺得有些莫名滲人。
“現(xiàn)今,眾人皆知言家那天才小公子已經(jīng)身死道消,然而經(jīng)過昨晚,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都錯了?!?p> 五人皆有些迷糊,不知大人在說什么。
“嘖,不得不說,那人很聰明,言家也很聰明,竟然使了一招金蟬脫殼,就瞞便了大半個江湖!”
張旭負(fù)手走下石階,頓了頓,嚴(yán)肅地開口說道:“新任務(wù),今夜隨我圍殺一個白衣少年,伺機(jī)動手,任務(wù)難度提到……最高!”
對面五人神情全部一凜,瞳孔皆是微縮。
他們的心里都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少年究竟是何人?
……
……
言安不知道他此刻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仍然在淡然自若地四處瞎逛。
此刻的舌娘,又是提著大包小包地跟在言安的身后,既有些開心又帶著些許無奈。
開心的是手里提著的幾乎都是好吃的糕點水果,無奈則因為他家公子實在是太能跑了,逛了這么久都不帶喘一口氣的。
言安其實有心把這些放進(jìn)懷里的四方空間的,只不過今天太過于熱鬧了,無論哪條街巷都有不少的行人,人多眼雜,言安想了想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以,這就把舌娘“累慘”了。
將近中午。
言安這才停止了購買,想想覺得今天買的這些東西保存在空間里,已經(jīng)夠他們在路上吃上十天半個月了,足夠支撐到他們到下一個城市,言安終于也停了下來。
他們二人不知不覺當(dāng)中就走到了縣城河北之地,這邊的樓閣商鋪顯得更加的華麗,街道上沒有一人不是穿著錦衣秀袍的。
而這一停下,言安也覺得腿走得有點酸了,于是便想找一個酒樓歇息一下,順便還可以把午飯一起吃了。
而就在這時。
遠(yuǎn)處的街道上,有三人徑直向著言安這邊走來,人還未到,便有聲音傳了過來。
吳大廣爽朗地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居然在這會見到言老弟,真是有緣?。韥韥?,我給你介紹介紹。”
他指著身旁的少女說道:“這是舍妹,吳芙,怎么樣好看吧!”然后他又對少女說,“這位是言安言公子,就是昨天幫你大哥的那位公子?!?p> 女子看著言安,落落大方,絲毫也不羞澀的說道:“小女子吳芙,見過言公子?!?p> 說完還對言安行了一個萬福。
言安看著眼前的少女,容顏俏麗,明眸皓齒,并且穿著一身紫邊白袍,白袍上繡有幾個小字:椿象書院。
于是微微閃動折扇,點頭微笑道:“吳芙姑娘你好!”
吳大廣又拉著旁邊另一名男子說道:“言老弟,這是舍弟吳大方?!?p> “他成天就喜歡給我惹事,聽說昨天還被人給揍了。”
言安聞言,再仔細(xì)看眼前這人,頓時面色古怪起來,而對方看著言安也是嘴角一抽。
言安心里嘀咕,這不就是昨天調(diào)戲舌娘的那個紈绔嘛,原來是吳大廣這家伙的弟弟。
吳大方,吳大廣……看來他們爹娘取名的水平不錯??!
言安展顏一笑:“啊哈哈哈,原來是大方弟弟,幸會幸會!”
說著,言安便熱切的握住了吳大方的手,這看得對方一臉懵逼。
大方弟弟,弟你個頭啊弟,你明顯比我小好吧!
若是放在以前,有人敢這么玩他,不管你事哪家的公子少爺,吳大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不過,在昨天見識過言安和舌娘的實力之后,他老實了。
沒辦法,干不過呀!
而且看現(xiàn)在的情況,對方顯然是他大哥的朋友,要是冒犯了對方,按他哥那直爽的性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吳大方尬笑:“哈哈……幸會幸會……”
突然,吳大廣看見了言安身旁提著大包小包的舌娘,不游也被驚艷了一下,不過隨即回過神來問道:“呃……言老弟,這位是……”
言安順著吳大廣的目光看去,頓時一拍腦袋道:“哦,吳兄,這位是舌娘?!?p> 舌娘淡淡道:“我是公子的侍女,舌娘?!?p> 一句話,干脆利落,令對面的吳大廣一愣,吳大方聞言更是心里一句臥槽,只感覺昨天三人都被言安耍了一遭,吳芙到是微微的沖舌娘點了點頭。
吳大廣對舌娘點點頭又熱情說道:“走,言老弟,今天我請客,咱哥倆喝兩杯!”
言安:“那怎么好意思呢……”
一眾人便進(jìn)了附近的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