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塵圖發(fā)現(xiàn)妘紜還沒睡著,“娘子有心事?”
“嗯,那個法師,我感覺要出事?!眾u紜坐起來:“相公還記得大耗子嗎?”
塵圖被奏折攪和的腦袋暈暈乎乎的,這一說也想起來,血,她可能是妖?
回宮前已經派出豪華實力陣容高興高明、甄元帶人去查了,驛站也密切關注。偏遠郊外鬧妖怪還能說天高皇帝遠,如果帝都鬧起了妖怪,獅國塵圖陛下一張帥臉往哪兒擱?
“相公,”妘紜重新倒在塵圖懷里:“你說誰會用巨款買回諸侯王的命?”
于自海無兒無女,姬妾成群卻無所出,陛下已經收回封地,私庫歸國庫,金蟾哪里來的?又是誰會想要他活?
“法師很可疑”,塵圖覺得其中必有蹊蹺。男人該解決的事又不想讓女人操心。
“睡吧,明天再想”。塵圖在愛妻額頭印下一吻。
“相公,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也是妖怪,你會不會大義滅親?”
“傻娘子,你是妖怪我就陪你做妖怪。再生一個小妖怪?!钡玫较喙鹧悦壅Z,妘紜心滿意足,握著相公的手三秒鐘睡著。
天剛亮,塵圖覺得有人形在門外晃蕩,幫妘紜蓋好被子出門看到高興:“陛下,出事了。”
塵圖從外面把門關上不讓寒氣進去。
“走,御書房說?!?p> 高興一路上把事情交代了個大概,昨晚有多家客棧后院養(yǎng)的雞全死了,像鬧了黃鼠狼,滿地雞毛。后半夜甄元帶狗去追蹤線索至今未歸,在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狗的皮,像整個剝下來的。
“昨天如何不報?”
“不敢打擾陛下休息?!?p> 塵圖點了宗示的將,全力搜尋甄元,這小子真是個倒霉蛋,什么倒霉事都能被他遇見,塵圖讓高興高明也各自多帶人手,拿上令牌,帝都所有地方隨意出入。
妘紜醒的時候塵圖不在,打開門就看到了白澤君?!鞍ァD阍谖壹议T口干什么??!?p> “送吃的?!?p> “你哪有那么好心。”妘紜不信
白澤卻遞過來一個兔兔糖人,玲瓏剔透,色澤光滑,“哇,有食欲。”妘紜一口咬下兔耳朵,“酸的,好吃?!背酝暌恢欢涑粤硪恢唬骸八隳阌辛夹?。”
白澤兩手一攤:“不是我。純情小哥哥?!?p> “小蘇哥哥來帝都啦?我就知道你也不能對我這么好。”
“他來奔喪,藥圣歿了”。
“老不死?醫(yī)不自治嗎?怎么回事,小蘇哥哥一定很難過吧,要不要我去幫忙。”
“被仇殺。建議你別去。人家純情小哥哥要安慰小師妹,沒準就安慰出感情就共結良緣了呢?!?p> “哦,那我不去,我找人送付挽聯(lián)吧?!?p> “我說蘇小南有小師妹的時候你就沒任何感覺嗎?”
“其實,是挺慚愧的,這么熟了,我竟然沒替他高興,哎。我是不是挺不夠朋友的,主要我覺得人家剛失去親人,這時候有點像趁人之危”。妘紜最深明大義了。
“難為藥葫蘆了,竟然這么心心念念想著你,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片相思錯賦予無心之人,可憐啊。”
“少酸文假醋,我愛相公此生不渝?!?p> “小狐貍你虧欠了藥葫蘆,早晚要后悔的……”
白澤轉身不見了,妘紜看著手里吃完的糖人簽子,“這么好吃,是應該問問小蘇哥哥哪里買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