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玓與攸攸手牽著手回到龍府的門口,苗管家便迎了上來,“可算是回來了?!必聪蝾櫕Z,臉上寫著“這是誰呀?”
苗管事抹了一把老淚,與顧玓正寒暄著,攸攸沒等到顧玓的介紹,便看著府門上的匾額,“龍府?是他的朋友家?”
“夫人?!泵绻苁鹿Ь吹睾傲素宦暋?p> 攸攸回過頭,顧玓跟攸攸說,“這位是苗管事?!必邼氐土艘幌骂^,“苗管事好?!?p> 苗管事抹了一把老淚,“恭迎王爺,夫人回府?!必鼉?nèi)心震驚了一下,王爺?他是王爺?“先進(jìn)屋說話吧,一路上都累了?!鳖櫕Z牽著攸攸走向家門,苗管事跟隨在后,“是是是。”
進(jìn)了家門后,攸攸便看著屋子的四周,奇怪,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來過這里一般。
來到前廳,小廝門早已將飯菜布好,顧玓在主位坐下,拉著攸攸坐在旁邊,攸攸看了看桌子,就兩副碗筷。心里有些疑問,但還是默默地跟顧玓一起用飯。
小素聽聞夫人要回來了,早早將夫人居住的院子打掃得一塵不染,在攸攸回來前又打掃了一遍,清楚夫人愛吃什么,又在廚房幫忙著弄晚膳,這才端著菜肴出現(xiàn)。
顧玓給攸攸夾著菜,攸攸見到一個侍女進(jìn)來,將一碟鹽酥雞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站在旁邊,細(xì)心地替自己盛湯添飯,很是周到。
飯后,顧玓便與攸攸來到苓園,書房里傳來一股很好聞的書香氣息,書童穆矢施了個禮便回到一旁煮著茶。
屋子中央掛了一幅畫,畫著幾株竹子,中間寫著一個別扭的字,攸攸看著那幅畫,小聲地跟顧玓說,“這竹子畫得挺好的,就是這字寫的有點(diǎn)丑?!?p> 顧玓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知道這個字念什么嗎?”攸攸識字不多,好奇地問,“念什么?”
顧玓從后面抱住攸攸細(xì)細(xì)的腰,在攸攸的耳邊吐著氣息,“這個字念玓?!?p> 攸攸耳邊一癢,“哈哈,好癢!”歪了一下頭,從顧玓的懷抱中掙脫,看著旁邊一側(cè)的書畫,看到畫中的署名,龍?zhí)孟??就是這龍府的主人吧,不經(jīng)意地問,“聽苗管家喊你王爺,你是王爺?”
穆矢煮好了水,拿來一罐茶葉,顧玓走過去,接下茶葉罐,然后坐下泡起茶來,“想知道嗎?”說完用眼神示意攸攸坐下。
攸攸過來坐下,乖乖等著,顧玓將泡好的第一杯茶放好在前面,攸攸拿起來聞著茶香,“好香呀,比老哥泡的還要香。”
顧玓一臉得意,“那是自然。”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細(xì)細(xì)品嘗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必畔虏璞?。
顧玓認(rèn)真的看著攸攸,“我是王爺?!必犃擞行└`喜又有些擔(dān)憂,這是抱了個不得了的大腿,“那你既然是王爺,為什么會喜歡我這種鄉(xiāng)野般的女子?”
顧玓聽了,馬上放下茶杯,抓住攸攸的手,“只是個身份而已,與常人沒有什么不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何況這個身份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也正因?yàn)檫@個身份,擁有了別人沒有的東西,權(quán)力,地位,金錢,甚至還……就是什么都不缺的我,缺少了你,一個雙眸清澈,內(nèi)心純凈,能給我?guī)沓瘹獾哪?,所以你不要再說自己是鄉(xiāng)野女子了?!?p> 攸攸低下頭看著那雙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可是你之前跟我說過,我被迫嫁給了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是嫁過一次的人了,現(xiàn)在再嫁于你,你是王爺,我覺得配不上你?!?p> 顧玓看著攸攸低著頭的樣子,放開了攸攸的手,攸攸看著那雙離開了自己地受,心里有些失落。
顧玓默默地喝起茶來,“那你是后悔了嗎?但是后悔也沒有用了,你已經(jīng)喜歡上我,在土地神前我們拜了天地,你又嫁給了我。”說完別過頭,掩蓋自己的笑意,逃不掉的了,你是注定要栽在我手上的。
“等等,又?為什么是又?”攸攸疑問。
“因?yàn)槟惝?dāng)初就是被我強(qiáng)娶回來的。”顧玓笑著說。攸攸蒙了,“什么?”
“那年,與你相遇在信水城,是月老牽的線,但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我偏要將你搶過來,你想與他私奔,與你成親那日,他哪怕有一分勇氣和一分堅定,我還是不會讓給他的。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喜歡那個膽小的夏行之,喜歡到為他跳湖,被救上來后又絕食,很是壯烈?!闭f完嘆了一口氣,手指摸了摸旁邊的棋盤,不開心地吃起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