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姐姐又扮男裝出去玩了!”霍芃芃挽著霍夫人的手向霍父打起報告來?;舾负谥槪粗蛟诘厣系幕趔泱?,“你是要氣死我,女扮男裝,成何體統(tǒng)!你總是如此刁蠻任性,我的話還聽不聽了!”
“你打我呀!最好打死我,我好下去跟我娘還有那生死不明的弟弟團(tuán)聚!”霍筱筱挪了挪跪麻的雙腿頂撞道,霍父拿著戒尺的手顫抖著,火冒三桿,“你個丫頭氣死我了!”揚(yáng)起手就向霍筱筱過去,霍筱筱向后躲了躲,抓著衣袖擋著臉,不服氣地看著霍父,霍父手中的戒尺在空中定住,到底還是下不了手?!澳憬o我跪著,背女則三百遍,不背完不許吃飯!”霍父收回戒尺的手背在身后。
“你只顧著做你的生意,何時管過我,我為什么都要聽你的,我愛怎樣就怎樣!”說完起身活動了下,見霍父停在半空的手,馬上起身就往門外跑。
霍夫人看著跑掉的筱筱,安撫著霍父,“筱筱現(xiàn)在是任性了些,等到時給她找個如意郎君,有個婆家總歸會安分懂事些的。”聽了母親的話,霍芃芃嘴角彎了起來,給霍父遞了茶,“爹爹,喝口茶,解解氣?!被舾付似鸩璞攘艘豢?,緩了緩。
“當(dāng)家的,筱筱還沒犯什么大錯,趕緊找個人家許配下來才好,免得在左鄰右舍出了名聲,可就來不及了?!被舴蛉藙裾f道,霍父嚴(yán)肅地看了霍夫人一眼,“我自有打算?!闭f完放下茶杯就向書房走去。
霍筱筱跑出家門,還穿著男裝,一路跑到城外,在河邊坐下,拿著小石子往水里扔,濺起一陣小水花。筱筱想起她七歲時在鄉(xiāng)下鬧瘟疫時死掉的娘親,還有生死不明的弟弟,不爭氣地流下眼淚,筱筱馬上用衣袖插掉眼淚,抱著膝蓋靜靜看著河面發(fā)呆。
過了很久,一抹夕陽照射在河面,波光粼粼,甚是好看,筱筱發(fā)現(xiàn)有些餓了,準(zhǔn)備起身回家去,突然河面竄出一個人頭來,掙扎著想要往岸邊抓住些什么,筱筱被嚇得不輕,久坐不起讓筱筱感到頭暈,眼前一黑,往那想要上岸的人跌了下去,顧玓剛要上岸,正好被嚇到的筱筱撲了下來,兩人在水中嗆了幾口河水,終于掙扎著起來,顧玓抓著筱筱細(xì)小的手臂,看了眼前這個著男裝的人,衣衫盡濕緊貼著身體,“你是女的!”
筱筱被河水嗆了后,徹底清醒,拂去臉上的水珠,聽到顧玓的話后忙用手臂擋住了臉,大喊“流氓!”說完又把顧玓推到水中,接著抓住岸邊的草趕緊爬了上來,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推下水正嗆著水的人,雙手抱在胸前,向家里跑去。
顧玓把口中的河水吐出,看著逃跑的人,抓住岸邊的草,終于上岸了,衣服滴滴噠噠地在滴水,顧玓擰了擰衣袖,聽到一聲急促的叫喊,“王…少爺!屬下救駕來遲,屬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