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真帶來了一個消息:“下午,將要進行天賦測試?!?p> 這次很突兀的天賦測試目的只有一個,篩選能進入圍場試煉的人。
而進入圍場試煉的分數(shù)為:65分。
消息一宣布,眾人全都不滿了起來!教室里坐著的學生中,起碼有八成半是沒有這個分數(shù)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因為各試煉地今年異變巨大,這是為了確保眾人的安全才定的,但這幾乎意味著剝奪了幾乎全部未達分數(shù)的學生這輩子唯一一次進入武者的機會!
這事絕對不可能會順利頒布下來的。
果然,學生已經(jīng)開始喧鬧了起來:
“不行!老子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進圍場!”
“這是剝奪我一生的前途!怎么能這樣!”
“不公平!這是對我們老百姓的迫害!!”
邵真淡漠看著,無所謂道:“我也覺得不太公平,不過你們找我抗議沒用,歡迎你們?nèi)フ棺h?!?p> 可以預見的是,只要一放學,家長們肯定也不干了,各個部門面前恐怕都會擠滿不滿這個政策的家長。
而陳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有65分嗎?”
應(yīng)該是有的,但這也只是估計?。?p> 就像是出了考場,雖然對自己的分數(shù)大體有個數(shù)了,但畢竟沒看到確實分數(shù)啊。
陳青第一反應(yīng)是去胖子家借測試儀,但第二反應(yīng)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去測試,結(jié)果無非三個:合格,不合格,因為某些原因沒能測試出結(jié)果。
合格了自然最好,然后自己就躺尸休息了?自己肯定還要去各種地方薅念。不合格呢,自己肯定更要去玩命薅念了。
那既然都要薅念,干嘛費這時間?
與陳青一樣,班上有人立刻也想到了這點。
“誒!話說潘子正家不是買了臺測試儀嗎?要不我們?nèi)ニ医栌靡幌???p> “不是很熟啊,這個……”
“這會兒還考慮什么熟不熟??!只能厚著臉皮去求胖子了?。 ?p> “說話陳青不是跟胖子死黨嗎,對了對了,陳青……”
一下子,眾人全圍了過來。
七嘴八舌一說,目的只有一個:求陳青幫一句好話。
陳青無奈,借了個同學的電話撥通了。
“誰?。俊迸肿涌赡苡峙菰谒幐桌锉恢竽?,咕嚕嚕有水泡的聲音。
“我,陳青?!?p> “喲,嘛呢?”
“班上同學想借你家測試儀測測天賦?!?p> “來唄!”
然后兩人掛了。
旁邊的人都是一呆。
“6666!”
“6666!”
“豪爽!豪爽!胖哥和青哥都太豪爽了!”
“給力!點贊!”
陳青在第一句666時就已經(jīng)開了神經(jīng)回路,頓時又是幾絲念入帳。
這事兒搞定了,眾人又商議了起來,有上次測試時分數(shù)離65分較近的,說要想辦法弄幾顆氣血丹,有的說動員一些人來游行抗議。五花八門。
陳青則在考慮怎么薅點念。
自從昨晚見到了自己恐怖的力量,陳青今天就有了一個主意……
挨到放學,陳青急忙回家將飯弄好,陳山這會兒已經(jīng)平穩(wěn)了很多,雖然一直在胡言亂語,一會兒指著陳蠻撿來的瓶子是鎮(zhèn)國神器,一會兒捧著陳青的臉說“孩子他媽”,但總歸再也沒有之前的歇斯底里,甚至已經(jīng)可以自己吃飯。
若不是長久以來的慘痛教訓,陳青甚至動了讓他一個人在家時松綁的念頭。
將陳山安撫好綁在床上,陳青這才提上千面出了門。
在僻靜處帶上面具,片刻,陳青就成了滿頭白發(fā),干枯消瘦的老頭。腰深深佝僂著,幾乎成了九十度,手就跟麻桿似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來到籃球場。
“咳咳……”陳青干咳兩聲:“加我一個唄?!?p> ……
與此同時,一個名字已經(jīng)迅速傳播了開來。
朱國英。
每個城市中心都有英雄碑,碑上有四個榜,天人榜,后土榜,赤子榜,兵器榜。
當中兵器榜最特殊,不同的人會看到不同的結(jié)果,比如普通人或者才覺醒的人,他們看到的兵器榜上只會出現(xiàn)同級別武者手中的兵器。
而到了三重,武者們就會看到三重武者及以上的大佬手中的武器。
而被喻為天榜的天人榜,一直都空著。
但是今天,上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
朱國英!
很快,有人就想到了這個名字是什么,八位神龍上將之一!
九州武力最強大的八位神龍上將之一!
人群早已沸騰。
在這個時代,擁有著最強大戰(zhàn)力的八位上將,名氣遠比更上面的領(lǐng)導要大得多!
“神龍大人怎么會來我們青云城?”
“神龍上將?。?!一位神龍上將居然會來到我們青云城?。 ?p> “是不是在政府?走走走,去碰碰運氣,興許還見得上一面!”
……
普通人鬧鬧呵呵想看熱鬧,青云城地下世界卻掀起了滔天大浪。
墮落街垃圾場的臟佛,早早關(guān)了垃圾場,勉強能保持鎮(zhèn)靜,但目光總是時不時望向天空。
也只有他這等層次的人,才能望見那一柱沖入天際的氣。也只有他這等層次的人,才能感覺到以一人之氣鎮(zhèn)ya一城的無上恐怖。
他明白,那條神龍在警告這里的地下世界。
只是總覺得有點多余,
神龍之下,誰敢放肆?
……
而陳青不知道的是,一個胖乎乎穿運動服的中年人,已經(jīng)找到了紅光小區(qū)。
這位安州局局長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的人物,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坐在了打麻將的眾人身邊,背著手,繞到這邊看看,又繞到那邊看看。
這會兒明叔頭頂上已經(jīng)擂了三塊磚,其他幾人也差不多,這是他們的賭注,輸一輪,頂一塊磚。
才把麻將墻磊好,一個人突然想起什么,一拍額頭:“呀??!我攤還沒收呢??!”正要跑,看了看周圍,“來來,大哥,你會嗎?你替我一輪?!?p> 胖子微笑,緩緩坐下,一副高深莫測。
明叔三人頓時豁然起敬。
一邊摸牌,一邊胖子笑指向了陳青家:“請問那戶人家現(xiàn)在在嗎?”
“不在,沒放學呢?!?p> “上學?有意思?!迸肿游⑿c頭。
摸了牌,該胖子出牌,幾個旁觀者都圍在了胖子后面,頓時又是豁然起敬,這牌的擺法……有講究??!
拆成了幾個對子,中間還夾了紅中南北等牌,這擺法是奔著十三幺去的?
胖子出牌了,微笑著將三張二條推倒在了桌上。
明叔三人一愣,這是……杠?你要杠誰?要是你自己杠干嘛要擺出來??
然后胖子又把兩張一條推倒在桌,微笑道:“三帶二。”
“?????”
“?????”
“?????”
所有人都懵了。
胖子微微皺眉,“你們這里三不能帶對?”
說罷,將兩張一條擺正回去,重新推倒了一張幺雞推至三張二條前,微笑道:“三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