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慶功宴結(jié)束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鬼使神差地開著車,開去了秦有渝所居住的小區(qū)。
因為不熟悉小區(qū),他開著車在里面繞,尋找她住的那一棟樓的時候,好巧不巧,他看到了前方一個正在沿著小道跑步的無比熟悉的身影。
他的車子就一直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開著,只是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眸底卻無半點(diǎn)笑意。
最后,那道身影停在一棟樓前,刷卡進(jìn)了去。
唐至從車子上下來,頎長的身軀倚著車身,他想起秦有渝香汗淋漓,面色桃紅的模樣,可半點(diǎn)兒也看不出來病了啊。
唐至自問他這個人吧,稱不上好人,但要說多壞也不至于。
如果重遇的時候,秦有渝大大方方和他打個招呼,笑一笑,當(dāng)年的事情縱使不能一笑泯恩仇,至少伸手不打笑臉人。
又如果,這次慶功宴她就大大方方地過去吃頓飯,與他保持著陌生人的距離,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可是吧,先來個初次見面,再來個假病避而不見,把他當(dāng)洪水猛獸一樣。
這在他看來,秦有渝就是在挑釁他,一次又一次。
他向來吃軟不吃硬,只能順毛摸,秦有渝玩這一出出,簡直就是爬到他腦袋上拔毛了。
新仇舊恨堆一塊兒了,唐至哪能放過她?
不是覺得他洪水猛獸么?那就讓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洪水猛獸。
他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隨便吩咐一聲,自然有人給他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秦有渝的各種工作要么被截胡,要么臨時換人,要么被人違約毀約,很快就面臨著事業(yè)危機(jī)。
他在半個月后,讓人給她送去了十五號公館的鑰匙。
秦有渝按時來了,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當(dāng)年秦有渝無欲無求,你想威脅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她有了事業(yè)這個軟肋,不得不妥協(xié)。
但秦有渝到底是秦有渝,她來了,也不等于她真的低頭了。
哪怕他使出各種手段,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能夠真正讓她變得乖巧聽話,反觀他自己,時不時被她利爪所傷,被她氣得跳腳。
唐至越想越氣,直至手機(jī)鈴聲響起,他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
他摸出手機(j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下,接聽起來。
…
秦有渝又睡了一會兒,可她已經(jīng)睡了許久,現(xiàn)在現(xiàn)在沒有睡意,感覺到口渴,她爬了起來,走出臥室,下樓,朝著廚房走去。
才走至廚房門口,腳步猛地一頓。
廚房里面各種混亂,頗有些無從下腳的感覺,她掃了一圈,目光停在了灶臺上,上面的鍋?zhàn)永镞€剩著些許白粥。
其實剛才就算唐至沒承認(rèn),她也知道白粥大概是唐至做的了,因為陳簡不在,外賣也不會有的。
只是真正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她眸底的情緒,似乎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波動。
秦有渝倒了杯水,走出廚房。
恰好看到唐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豐神俊朗,俊美的臉龐上騷氣十足。
秦有渝隱約還聞見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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