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許映安剛走出房間,就看見阿七哎呀咧嘴的坐在桌子旁擰什么東西,許映安因為昨天的事,晚上睡得不安穩(wěn),這一大早,飯還沒送過來。
許映安坐到他身邊,好奇地問:“阿七,你干什么?”
阿七將手中的圓形盒子推到許映安面前:“這是大人在蘇大人的房間墻上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的,我怎么都擰不開。”
許映安翻了個白眼,一把搶過盒子用力擰了一把:“你就是嬌……”
她剩下的半句話卡在了嗓子,這個盒子擰的是真緊,她猛的在用力,手指甲都扣紅了,還是紋絲不動。
阿七閑閑的道:“拿來吧,許仵作?!?p> 許映安撥開他的手,站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不用,老娘自己能打開!”
就在許映安猙獰的擰蓋子的時候,傅沉芝蘭玉樹的走了進來。
阿七連忙起身道:“大人?!?p> 許映安聽到熟悉的稱呼,表情一僵,抬起頭沖著傅沉笑一笑,將手里的盒子雙手奉上:“大人,這個盒子好緊,我擰不開?!?p> 傅沉望她一眼,意味深長,伸手接過,打量了片刻,朝著反方向一下就擰開了。
阿七,許映安:“……”感覺智商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別的盒子朝著右就擰開了,這個盒子真是隔路,朝著左邊擰,她和阿七使足吃奶的勁,原來是擰反了。
傅沉將盒子里的紙條拿出來,手指摩挲了一下。
許映安翹著腳去看。
上面寫著,子時一頓午時兩頓亥時一頓。
剩下的是一些食物的名稱。
許映安皺起眉頭:“這是什么?”
傅沉將紙條放下。
許映安想了想,突然道:“儉事大人,我突然想起蘇大人的貼身小廝說過蘇大人養(yǎng)了什么東西,我以為是貓狗之類,若是按著著食譜,只怕不是貓狗?!?p> 紙條背面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
傅沉仔細研磨了一陣,眸光一閃,抬起頭道:“你看這個地方是不是昨日那個女人逃走的地方?”
許映安連忙接過。
確實是。
傅沉拿起劍大步出了門,許映安連忙跟上去。
原是昨天那個女人一路逃竄,并非是奪路而逃,而是想法子引他們到那個別院,女人逃了,他們二人也未曾起疑就離開了。
別院里有五間房子,門窗破舊,屋子里散發(fā)著腐朽的氣息,正屋的屏風(fēng)后一塊黑布蓋著什么東西,地上擺放著長了毛的水果米飯。
許映安被嗆的不輕,一把扯開黑布,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是一個男人,手腳都被鐵鏈鎖著,許映安從未見過這般壯實的人,胳膊上的肌肉比她的腰還粗,屋里的光線太暗,許映安看不清他的臉,卻莫名覺得熟悉。
他慢慢地回頭,眸子暗淡無光,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渾身臟兮兮的,若是在冬日只怕要冬個半死。
許映安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男人猛的掙斷了鐵鏈,那拳頭似乎跟許映安的臉一邊大了,等他站起身,許映安徹底驚呆了,好一個個大塊頭。
大塊頭等著她,猛的拍出一掌。
傅沉在其他的房間搜尋,突然聽見了許映安的尖叫,他心里一震,慌張失措的跑到院子里。
只見許映安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扔了出來,砸在地上,還好她很聰敏,應(yīng)當是柔化了大塊頭的力氣,才不至于摔死。
傅沉剛要上前,就見正屋的門窗墻壁全被人推到了,傅沉也未曾見過這么強壯的人,卻見那人一拳朝著許映安去。
傅沉眸子緊縮,突然加快了腳底的速度,穩(wěn)穩(wěn)地擋在許映安身前。
許映安失聲大叫:“大人!”
就在他們兩個以為今天非死不可的時候,大塊頭的拳頭離傅沉的后背不足一指的地方停了下來。
許映安眼睛瞪大老大,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大塊頭原本呆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臟兮兮的臉上顯然有了雀躍,收了手,兩只手在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上擦擦,笑瞇瞇地看著許映安。
傅沉回身,就見得大塊頭伸出手,摸摸許映安的頭,笑得十分燦爛。
許映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你認得我?”
大塊頭認真的點點頭:“小……小姐?!?p> 許是因為許久不說話,大塊頭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還打著顫。
許映安微微一笑,輕聲在傅沉耳邊道:“大人,這傻大個怕是認錯人了,既然如此,將計就計好了?!?p> 確實,若是這傻大個發(fā)起瘋來,怕是沒有人能制服。
傅沉點點頭。
許映安強打著精神站起來,笑著拍拍大塊頭的胳膊:“你叫什么名字?”
“大……大傻……”
“大傻?”許映安沒忍住笑了笑,一見他笑,大傻也跟著笑了笑。
傅沉沉著眸子打量他,好久才問:“你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
大傻并不買傅沉的賬,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突然變得兇狠,無光的眸子緊緊盯著傅沉。
許映安一見情況不好,急忙道:“大傻,這是傅大人,他救過我的命,是好人?!?p> 大傻神色漸漸放松下來,居然還沖著傅沉憨憨一笑。
傅沉本來冷凝的臉,居然忍不住哼笑了一聲。
奔奔豆豆
我們的爹系伙伴大傻上線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