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煙火氣
隨后王詡趁著白無常高興,連連續(xù)水添茶。
倆人暢談了一宿,王詡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套了出來,了解了很多靈異界的內(nèi)幕。
至于之前白無常說要等王詡自己發(fā)現(xiàn)那件事,早就忘了個精光。
小明雀趁著他倆聊天,偷偷抱著電腦玩了一宿,吃了一大包零食不說,在電影看完之后,還自己找出個游戲來殺得火熱。
唉,小孩子對電腦游戲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
一直到了天色漸亮,白無常才帶著戀戀不舍的明雀離開紙鋪,臨走的時候,白無常還沒忘了把那一小罐【癡心】帶走。
那罐子就是貪嗔癡三賊里的癡所凝結(jié)成了液體,白無常說是殺鬼的附屬品,制造某些靈物的時候會用到。
可是在張老爺子這放了十多年也沒賣掉,看來那件靈物的做法也已經(jīng)失傳了吧。
這東西對黑白無常倆鬼差所修習的功法有所幫助。所以他就笑納了,剩下半壇子給老范,也就是黑無常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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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送走之后,已經(jīng)快六點了。
一夜沒睡,王詡也沒感覺有什么不適,索性就不睡了,上樓洗了把臉,再打發(fā)走了收拾昨天外賣的火鍋店員工。
王詡打開店門,翻開那冊【通幽】。
果然是入門功法,真是簡單,一天功夫王詡就學會了第一頁的兩種神通。
第一個是基礎的吸收靈氣的法門,現(xiàn)在自然界靈氣稀薄,吸收不到多少靈氣,量化一下的話,大概要連續(xù)吸上三年,才相當于一顆孕靈丹的量。
哪怕一刀乙等黃表紙里,蘊含的靈氣都夠王詡吸收一個禮拜的,甲等要一個半月,糖球的話介于甲等和乙等之間,需要一個月吧。
王詡還偷偷撕掉一刀黃表紙,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里面的靈氣吸收掉。
可惜不行,黃紙破壞之后的靈氣直接四散,王詡這一把虧了好幾千塊。
第二個法門是運靈氣于雙眼,據(jù)功法上的描繪是能看到陰氣、氣運、還有沒現(xiàn)身的鬼。
王詡站在門口看了半天,一個鬼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過倒是看到了街上行人的氣運,額,每個人都差不多,這條街上沒有大氣運的天命之子,也沒有天生倒霉蛋。
好無聊的凡間啊。
倒是功德看見了不少,有好幾個人身上帶著功德呢,都是一點點,比王詡自己身上能凝成功德金光的可差遠了。
這招不錯,以后能看出來誰是大好人了。
一晃眼,又是三天過去了,王詡把眼耳鼻舌觸五感的靈氣運用都學會了,各有不同作用。
玉隱璋的七日大餐也到日子了,他倒是還想送,但是小明雀鄭重表示因果已結(jié),堅決不讓他再送餐。
玉隱璋昨晚上最后一頓飯吃的哭兮兮,讓人還以為把他怎么著了呢。
誰能想到這是因為不讓他花錢了啊。
這七天玉隱璋可出了血,每天最少一兩萬的餐費不說,還給小明雀送了投影儀、頂配的電腦、電視游戲機,還有好幾大硬盤的正版游戲。
steam里直接充值兩萬,連賬號一起給明雀隨便買。
得知真的是最后一天了,大晚上的找人叫開一家超市,搬回來一大堆零食,裝冰箱的那種大紙箱子,整整裝了兩箱。
王詡專門在二樓騰出來一間臥室放明雀的這堆東西。
初見玉隱璋,王詡覺得這人健談,有品味,還是玄門中人,對他還是挺敬重的。
后來那晚上的事情發(fā)生后,王詡又覺得他有點膽小怕事,還犯了壞心打算禍水東引。
這一個禮拜再相處下來,王詡發(fā)現(xiàn)玉隱璋還是挺靠譜的,雖說本事不大,只摸到了玄門的邊,但是在外面這么多年,人脈真是不錯,也有能力,會辦事。
在他有心結(jié)交之下,主要是吃人嘴短,所以昨天晚上王詡就給了玉隱璋一個承諾,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來紙鋪求援。
把玉隱璋給美的啊,一直拖到凌晨一點才走,還跟王詡承諾,有機會就介紹生意過來,當然,人得靠譜而且得是王詡同意的才行。
玉隱璋走了之后,明雀抱著王詡也哭了一鼻子,說鬼淶要拉他去練功閉關(guān)鞏固收到的功德,以后來不了紙鋪了。
這把王詡嚇了一跳,趕緊追問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明雀說要閉關(guān)到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
浪費感情,還以為一閉關(guān)就要十年八年呢,感情就一個多月啊。
反復承諾了樓上的零食要給他留著,還有他的存檔都不許動。小明雀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閉關(guān)了。
八成最后這些才是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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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每天晚上陪著明雀一起看電影,小小的紙鋪一下子就感覺冷清了不少。
明雀走后這段日子,王詡每天看看店、畫畫插畫,修習一下功法。
僅僅用了十來天時間,終于把【通幽】中的各種法門都給練成了,剩下的就是熟悉鞏固而已。
紙鋪也沒什么變化,有時候一天,有時候兩天,才有一位熟客上門買點東西,這些天王詡又見到了幾位客人,不知不覺中,那張名單上的熟客已經(jīng)認識了大半。
這些客人大多數(shù)都是跟玉隱璋一樣,沾著一點玄門的邊,知道這東西有用,但是不明所以??峙轮挥兄按蜻^電話那位名叫馮玉齋的人,是真正的玄門中人了。
不過熟客里面普通人也有,身上都帶著文氣,喜歡紙鋪中所出售的用古法制作的筆墨紙硯。
比如那位在大學當教授的劉老太太,這半個月來了三次,每次都要和王詡抱怨半天她的學生。
天賦好,又聰明,不好好念書非要去打工,她幫著給找的高收入兼職又不愿意干,成天要么跑去工地搬磚要么跑到快遞公司去做分揀。
氣得她寫大字都快不頂用了,寫一張撕一張,越寫越氣。
王詡拿著畫筆,一邊聽著劉教授的抱怨,一邊給她畫了一幅素描,有了她在,這小小的紙鋪也多了些煙火氣。
素描畫好了,劉教授也說過癮了,氣呼呼抱著王詡剛畫的素描,還有一大摞宣紙離開了紙鋪。
秋老虎終于過去,天氣也漸漸地涼了下來。
真是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