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當真是神仙?來無影,去無蹤!”
今日所見的這一幕,著實是打破了葉年一貫以來的認知,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世間還真的有神仙存在。
若是以前旁人和他這般說,他必然是不會相信,可此時,卻是容不得他不信。
畢竟,這一切,可都是他親眼所見。
不止是他,就連之前就已經(jīng)知曉老神仙存在的江楓,此時也是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聽說只是聽說,卻是沒有具體的概念,可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他真真切切的看到神仙降臨在這間房間內。
不過,想到這老神仙收了自己的獨子為徒,他又立刻變得激動起來,那可是神仙師傅?。∧亲约旱莫氉?,將來也能成仙?
對于葉年,還有自己老爹心中所想,江辰自然是不清楚的,若是知道了,怕也只會啞然一笑。
哪里會真的有什么神仙?
剛才那一幕,也只是他用投影儀,投射到墻面上的視頻,其目的,就是為了震懾葉年,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為了震懾葉年背后的郡守左三譽。
“瑪?shù)?!就因為左三譽這個貪婪的郡守,卻是害我浪費了不少的感激點!”
江辰心中忍不住暗罵。
同時,更多的還是心疼,為了兌換出投影儀,還有制作視頻的筆記本電腦,幾乎一下就把他的感激點數(shù)給清空了。
“先生此番可是信了?”
雖然心中不爽,可事情還沒有結束,所以江辰依舊一臉云淡風輕的模樣,向著兀自震驚的葉年問道。
“呃!公子說的哪里話!有令師老神仙為證,我哪里敢不信?”
葉年聞聽江辰所言,先是微微錯愕,繼而連忙開口,“我原本就有些奇怪,像那樣神奇珍貴之物,公子是從哪里得來的,原來是老神仙所贈,這就不足為奇了!”
江辰見到葉年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心中卻是暗笑。
“這也就是鎮(zhèn)住了你,不然還不知你是何種姿態(tài)呢?”
江辰暗自嘀咕,表面上卻是認真的看著葉年。
“對了,那些物件我這里尚有留存,既然郡守大人開口,我自然是要雙手奉上的。暉,把東西拿進來!”
江辰先是假裝恭敬的對葉年說道,然后才向著屋外喊道。
很快,暉就提著手中的木箱,進了房間。
“公子莫急!莫急!”
葉年聞聽江辰之言,卻是臉色驟變。
同時,適才那老神仙說過的話語,也不斷的在他耳邊回響。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老神仙說了,這些物件都是天上之物,若非心甘情愿的贈予,那得到之人,怕是會有極為凄慘的下場。
這所謂的得到之人,自然就是郡守左三譽了!可自己這中間人,是否也會有什么不幸?
如此一想,葉年也是變得猶豫起來。
左三譽派他來蔚縣縣城,就是為了恐嚇勒索這些寶物,如今東西也見到了,若是自己不帶回去,那郡守大人能饒得了自己?
可真就這般接下,也同樣存在風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跟著左三譽一同倒霉!
葉年此時已經(jīng)認定了,剛才出現(xiàn)的那個白發(fā)老者,就是神仙,所以也自然不會不信他說的話。
一時間,葉年輾轉難定,在江辰平淡目光的注視下,卻是如芒在背。
“先生這是何意?這些物件不是郡守大人所求嗎?只管帶回去就是了!”
江辰見到葉年猶豫不決,心中很是好笑,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同時,他接過暉手中的木箱,當場打開,放到了葉年眼前,讓他可以輕松看到里面的物件。
木箱里面,玻璃彈珠有不少,鏡子也有,甚至,江辰還惡趣味的往里面放了兩卷衛(wèi)生紙。
葉年先前也只是聽說,何曾見過這般寶物?此時,也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瞻仰著天上之物。
“公子說笑了,不如這樣吧,這些寶物,暫且仍舊在公子手中存留,我這便起身趕回郡城,跟郡守大人詳細說清此事,就是不知,若郡守大人院子出金購買,公子以為如何?”
葉年好一番猶豫,終究還是不敢冒險,再三思量,想出了這個折中的辦法。
“這些物件送與郡守大人都成!不過若郡守大人當真愿意出金購買,那自然就更好了!”
江辰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著開口說道。
“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辭!公子,江縣令,再會!”
葉年聽到江辰之言,立刻變得有些欣喜,然后迫不及待的就要離開。
江辰自然不會挽留,難道還留他吃飯不成?
江楓兀自處于震驚之中,也沒有去管葉年,于是,葉年很快便離開縣衙,接著,馬不停蹄的回了郡城。
縣衙房間內。
江楓也終于回過神來,目光古怪的盯著江辰,直盯得他有些頭皮發(fā)麻。
“父親何故如此看著孩兒?”
江辰自然知道是何故,可還是假裝不知的問道。
“那老神仙真的收你為徒了?”
江楓愣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事實上,并沒有!剛才那也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主要是為了鎮(zhèn)住葉年還有郡守左三譽。其實那根本就不是神仙降臨!”
江辰玩也玩了,鬧也鬧了,自然還是要跟自己老爹解釋清楚。
“障眼法?可……”
聞聽江辰之言,江楓卻是有些不信,適才他不但看到了老神仙的容貌,還聽到了他的聲音,如今還歷歷在目,聲聲在耳。
可是你跟我說那一切都是障眼法?
你老子莫非還是傻子不成?
江楓心里活動十分活躍,臉上卻是依舊不信那是假的。
江辰見狀,也覺有些無奈,可說了江楓也不信,只能任由他發(fā)揮自己的想象。
隨后,江辰便尋了借口,離開了縣衙,只留下江楓一人,獨自在風中凌亂。
回到府里的江辰,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喜悅,經(jīng)此一事,也讓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這里終究不是那個至少表面上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
想要在這里生活的很好,要么你足夠低調,無人知曉!要么你足夠強大,沒人敢惹!
若是只有財富,卻沒有守護這些財富的實力,終究還是在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