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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仗劍斬諸天

七十三、出劍必殺人

我意仗劍斬諸天 拂衣遠去 2675 2020-05-15 10:01:00

  余夏劍未出鞘,便將歐陽山輕易震退,甚至連場面話都沒多說一句,掩面退下擂臺。

  自此之后,再無弟子上臺挑戰(zhàn)。

  輸在余夏手底下還是小事,若是跟歐陽山一樣,那才叫顏面盡失。

  搞不好數(shù)十年后,有人見到歐陽山,還會跟他熱烈探討,當(dāng)初以劍論道之時,被人打的當(dāng)場嘔吐那一幕。

  只是想一想都覺得太過可怕,還是不要跟余夏交手的好。

  余夏這邊寂寞無聊,其他幾處擂臺卻打的痛快。

  西邊擂臺上,陸假仙四面游走,并不與對手碰面,只是以“清風(fēng)徐來”真種牽引精鋼長劍。

  這柄長劍左右縱橫,上下翻飛,如飛劍一般遙遙向?qū)κ执倘?,連續(xù)攻出數(shù)十招,都是只攻不守的招式。

  對手幾次都想反擊,可惜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丈多遠,就算劍法再過精妙,也只能徒呼奈何。

  東面擂臺上,張名揚倒沒顯出什么明顯的異象,只是速度奇快,力道也大的出奇,舉手投足之間,皆有莫測威力。

  他甚至比余夏更勝一籌,連劍也不用,僅憑雙手便打的幾位弟子紛紛滾落下臺。

  至于其他幾處擂臺,局勢各有不同。

  有人吐出一團迷霧,凡是靠近的弟子都暈暈乎乎摔倒在地,甚至不用出手,便已安然獲勝。

  還有人長劍之中帶出隱隱電光,只要敵我長劍稍一接觸,便有一道電光傳過,電的對方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wěn),更不要說是比劍了。

  更有人出手招式雖然平平常常,可是不知為何,卻能輕易獲勝。

  余夏左右看了幾眼,心中已經(jīng)了然。

  在修行初期,先天真種果然大占便宜,只要運用的好,憑借真種能力即可迅速干掉同一境界的對手,除非對手天賦異稟,或者功法層次高過太多。

  當(dāng)日在洗劍池旁,“怒目驚雷”趙閑山雖然說,接引真種不成也不要太過沮喪,山上許多長老當(dāng)初都是未能接引真種的弟子。但是有沒有真種的差距,絕不是容易抹平的,擁有真種的弟子不止修煉快人一步,就連戰(zhàn)力也強過其他弟子。

  這種差距一直存在,直到外景層面,才稍微拉近一些。

  畢竟外景層次的高手,已將內(nèi)天地與外天地打通,本身就具備種種神異能力,手段不像內(nèi)景時那么單一。

  即使如此,有無真種的差距還是始終存在。

  前世之時,余夏已經(jīng)修煉到地仙境界,但真種仍給他帶來莫大助力,最終能夠重生,也是因為血河真種號稱天下生機第一。

  ……

  叮叮當(dāng)當(dāng),長劍敲擊聲音不斷。

  約么小半個時辰之后,八處擂臺均已決出勝負(fù),除了一處擂臺的擂主沒有真種之外,其余七處擂臺的擂主皆是身懷真種的弟子。

  這也印證了余夏的想法,在修行初期,有無真種果然是有絕大差距。

  八名擂主既然確定,以劍論道上半場正式結(jié)束,接著就是下半場正賽,但在正賽之前,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方便眾人回復(fù)精力。

  這八人中余夏、陸假仙和張名揚赫然在列,只可惜韓湛沒能入選,卻是因為他壓根沒有上臺挑戰(zhàn)。

  “這幽影真種真是太過低調(diào)了,搞不好過一段時日,大家甚至?xí)隧n湛身懷真種之事。”余夏心中暗自想到。

  可惜前世之時,韓湛并未接引真種,他也不知道這樣繼續(xù)下去,韓湛究竟能將真種發(fā)揮到那一步。

  在幾處擂臺旁邊,擺著幾張桌椅板凳,早有沏好了茶水,余夏等人便在此處休息。

  陸假仙大叫口渴,一屁股坐在余夏身邊,喝了一碗熱茶,稍微緩解了一下,轉(zhuǎn)頭對余夏說道:“師兄,你剛才那句‘此劍不祥,出必見血’可真是太帥了,只是……”

  “只是什么?”余夏見他欲言又止,便笑著問道。

  “只是你這規(guī)矩是什么時候立的?你跟我天天練劍的時候,可從沒這樣說過?”陸假仙笑道。

  “這個么……”

  余夏輕輕一口氣,吹開飄在茶水尚的幾片茶葉,說道:“這規(guī)矩是今日才立的,其實我本想說‘此劍不祥,出必殺人’,只是諸位長老都在身邊,不大不方便說罷了?!?p>  “啊?”陸假仙不由一驚,手上茶碗差點打翻,急忙說道:“這是為何?咱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怎么突然要下這種狠手?”

  余夏沒有回答陸假仙的問題,忽然抬頭望著對面的張名揚,說道:“張師弟,這規(guī)矩陸師弟聽不明白,不知張師弟是否能聽明白?”

  “你立規(guī)矩與我何干?”張名揚撇了余夏一眼,冷然答道。

  “真的不相干么!”

  余夏冷冷一笑,盯著張名揚說道:“張師弟,前日玄衣衛(wèi)的昭武校尉王定去找了我一趟,說是玄衣衛(wèi)終于調(diào)查清楚,殷文秀為何要去擷秀園,張師弟現(xiàn)在有沒有回憶起什么?”

  “莫名其妙!”

  張名揚聽完之后,臉色頓時一變,拋下這幾個字,然后轉(zhuǎn)身去了另一張桌子。

  余夏沒有再追上去,依舊坐在原地喝茶。

  陸假仙看出有些不對,張口再問余夏。

  余夏只說不干他的事情,多的話一句也不再說。

  最近一段時間,王定當(dāng)然沒有來找余夏,更不知道殷文秀去擷秀園做什么。

  余夏之所以這么說,只是要給張名揚一個心理暗示,就是他一會在擂臺上,要取張名揚的性命。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讓張名揚誤以為,自己今天一定要殺他?又如何能在占據(jù)上風(fēng)之后,讓張名揚誤以為自己陷入絕境?又如何能讓張名揚誤判形勢,為求保命使出魔道功法?

  余夏今日種下暗示的可不止是張名揚一人,甚至還包括臺上眾位長老。

  他故意劍不出鞘,打落三名弟子,就是讓人誤以為他生性狂傲,又當(dāng)眾讓歐陽山丟臉,更是讓諸位長老以為,出手不留情面是他的一貫風(fēng)格。

  如此以來,他一會對戰(zhàn)張名揚的時候,用出一些殺意滿滿的招式,諸位長老才不會感到驚異。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兩點破綻。

  一個是趙閑山,趙閑山熟知他的為人,知道他不是生性狂傲之人,說不定會感到奇怪,搞不好就會出手阻攔比賽,到時候就要靠“不死神龍”柳無命來想辦法。

  再一個就是張名揚本人,若是張名揚見機不對,忽然決定退出比賽,那誰也沒有辦法。

  不過,以張名揚的性格而言,這種可能性極小。

  當(dāng)然,待到張名揚被抓之后,他或許會發(fā)現(xiàn)王定壓根不知道殷文秀去擷秀園干什么,但他那時魔道的身份已經(jīng)確定,再說什么話,恐怕沒人會信。

  ……

  稍事休息之后,以劍論道的下半場正式開始。

  席蓬之中,一位黃袍長老出面,輕輕一抬手,原本搭在空地的八座青石擂臺頓時騰空而起,又見他用手點指比比劃劃,八座擂臺便隨著他的手勢,開始拆解拼湊。

  功夫不大,八座擂臺在空中合為一體,化作一整個擂臺,重新落在地面,就連擂臺上的破損,也都消失不見。

  這一手功夫露出,頓時驚得臺下眾位弟子目瞪口呆。

  莫看外景長老在劍氣凌霄樓不值錢,放到遼闊的天外天世界,個個都是雄踞一方的豪杰,尋常人連面也見不上,更不要說見這等人物出手。

  大多數(shù)弟子都是平生第一次見外景長老出手,心態(tài)頓時發(fā)生轉(zhuǎn)變,覺得幾位擂主的真種能力不足為奇,只要修為夠深,照樣能有這樣奇異的能力。

  其實,這也是黃袍長老當(dāng)眾出手的原因,省的沒有真種的弟子沮喪。

  擂臺準(zhǔn)備好之后,接著就是抽簽。

  有諸位長老在場,抽簽也輪不到余夏等人,自有一位金闋堂的長老出手,抽出順序,當(dāng)眾叫好。

  其中,第一場對戰(zhàn)便是余夏與一名叫做南北的弟子。

  南北也是一名身懷真種的弟子,只是到底懷有什么真種,余夏卻沒有注意,只聽陸假仙說,此人接連戰(zhàn)勝數(shù)名弟子,都表現(xiàn)的極為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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