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不多時沙地里又穿來鉆沙聲,顧蘇白神情極為不耐,果然,她最擔(dān)心的情況還是來了,只希望江以嘆一個人可以。
“顧兄,快點(diǎn),我們走”
顧蘇白正神情肅穆,后面江以嘆一臉輕松的向她招手。
只見他腳下的沙地已經(jīng)擺好了一個傳送陣。
“顧兄先說好,因?yàn)闆]有提前插好支點(diǎn),所以我不知道會傳送到哪里”江以嘆就怕傳到妖獸窩,然后一邊妖獸追他,顧蘇白在一旁還想捅他,那他真的是命休矣了~
“廢話多,趕緊走”唧唧歪歪等下又要打一場。
江以嘆啟動陣法,就在啟動那刻一條七階的地腹漠蛇破沙而出張大了嘴巴就要將兩人吞下。
惡臭的腥風(fēng)差點(diǎn)讓兩人給吐出來,一陣亮光閃過,兩人的身影堪堪蛇口逃生。
兩人不過金丹,而且還有一個沒有戰(zhàn)斗力,就算江以嘆打得過,那之后她們也很危險,真是一個人走荒漠沙地是不可行的。
黃沙飛揚(yáng)的荒蕪之地兩頂小帳篷的屹立特別的顯眼。
“樊姑娘為何一個人獨(dú)闖荒漠沙地?”
一俊朗的男子對著大口喝水的女子和善的問道。
男子玄色緊袍,嘴角自帶三分笑意令人見之便頓生好感,只是眼眸深處情緒太過復(fù)雜。
樊葵畫咕嚕嚕的灌水入肚,不到一會兒水囊里的水就被她喝光了。
她一抹嘴角的水漬,“言公子此事說來話長啊”
“要不是言公子出手相救,我怕是已經(jīng)被妖獸啃食了”
樊葵畫原本是跟著顧蘇白跟江以嘆一路來的,誰知道追殺他們的人一波又一波,她跟著到荒漠沙地附近就跟丟了,還倒霉的碰上了一只四階妖獸,才筑基初期的耗盡全部靈力都沒打過,畢竟三四階的妖獸就相當(dāng)于人類的筑基大圓滿跟金丹初期了,可想而知她當(dāng)時有多危險。
這時候言生就救世主一樣,突然出現(xiàn)救了她,當(dāng)時她星星眼都出來了,一個四階的妖獸他幾招之內(nèi)就斬殺了。
而且還幫耗盡靈氣的她解渴,言公子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啊。
“舉手之勞”言生生的劍眉星目,天生笑唇,生的一張好人臉,此時稍稍一笑樊葵畫就覺得他就是下凡救苦救難的仙人啊。
言生帶著三個侍從安營扎寨,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樊葵畫,晶瑩剔透的純凈眸子閃動著莫名的光。
“甲一擺防御陣”
名為甲一的侍從拱手回應(yīng),“是,公子”
黑下來的荒漠沙地?zé)o人敢亂闖。
架好帳篷的甲一就在帳篷下布了一個防御陣。
正當(dāng)甲一想回報言生時,兩個身影從天而降將他們搭好的其中一個帳篷給砸扁。
砰!
巨大的響聲,三個侍從當(dāng)即拔劍擋在了言生的前面,樊葵畫更是小跑著躲到了四人的背后。
“咳咳,命大,好像沒掉進(jìn)妖獸窩”一個紅色的身影拍著沙塵悠悠的站起。
“顧兄,可有受傷?”
除了他,一個白色的身影也撫了撫身上的沙子緩緩起身,只是那白衣變的有些臟污。
“無事”即使狼狽的姿容仍然擋不住少年的謫仙之姿。
“是……是你們!”樊葵畫有些驚喜,沒想到這樣都還能遇到,這難道還不是緣分嗎?
“樊姑娘認(rèn)識兩人?”言生做了個手勢,侍從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放下了劍,但還是將言生護(hù)在了后面。
“算……算認(rèn)識吧”樊葵畫左顧右盼,說話支支吾吾。
她偷窺人家洗澡這事能說出來嗎,能嗎!能嗎?!
當(dāng)然不可能!
“哦~顧兄你看,這個不就是女偷窺狂嗎”江以嘆瞄到樊葵畫高興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
“嘿,姑娘這么巧啊,你也來荒漠沙地啊,可是追著我們顧兄來的?”
樊葵畫簡直氣爆了,急吼吼的否認(rèn):“喂,說什么呢,什么偷窺狂,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可不要敗壞本姑娘的名譽(yù)”
江以嘆一臉莫名:“顧兄,莫非是我認(rèn)錯人了嗎?”
不,你沒有認(rèn)錯,你只是腦袋少根筋而已。
“無意砸壞諸位的帳篷,我等自賠償”顧蘇白溫和有禮的拱手道歉,只是太過冰冷的面容像是討債似的。而樊葵畫的事也躍了過去,一個女孩子無冤無仇她也沒必要抓著人家的點(diǎn)不放。
“無妨,一頂帳篷而已”言生微微搖頭,笑著說道:“只是兩位為何從天而降”
顧蘇白不善言辭,也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江以嘆示意你說。
江以嘆也不想對一個陌生人說太多,只是剛好砸到人家的扎住地,不說點(diǎn)什么就顯的有些歹人之疑:“我們的傳送陣的傳送點(diǎn)隨機(jī),然后就是道友看到的這樣子了”
江以嘆不喜歡跟這樣的人多交流,見人三分笑,不是笑面虎就是對你有所圖謀。
“那兩位可以隨我們在此休整一晚,如今天色已黑不便行動”言生的眼神落在顧蘇白的身上,很顯明是對她說的。
“那就叨嘮了”顧蘇白眉宇微微一挑,那種眼神她總覺得對方似乎認(rèn)識她。
荒漠沙地的溫差不是一般的大,白天還是滾燙的要將人蒸熟,晚上就已經(jīng)降溫到穿大襖子的地步了。
幾人是修道之人,這種溫度還尚抵御的住,就是白天的熱度稍微麻煩了些。
如今帳篷只剩一個,于是全部的人都擠到了這個帳篷里,還算大的帳篷一下子擁擠了起來。
幾人中間升起了火堆將眾人的影子都映到了帳篷上,明明恍恍的搖曳著。
顧蘇白在一旁打坐消化韻靈丹的靈力,江以嘆在一旁為她護(hù)法。沒錯,他就是不信任這個姓言的,笑的那般猥瑣,肯定不是好人。
言生全程看著顧蘇白,眼神直白不加掩飾。
樊葵畫瞅了瞅這個,又瞧瞧那個,最終還是憋不住好奇的問道:“言公子可是認(rèn)識顧公子?”
不久前眾人已互換姓名,而顧蘇白覺得對方可能認(rèn)識自己也不好再說個化名糊弄對方。
言生不答反問,笑眼看著顧蘇白:“我想這個問題顧道友應(yīng)該也很好奇”
入定中的顧蘇白雙眸一睜,對言生微微額首,表示她也確實(shí)好奇。
“哼,有什么好好奇的”江以嘆斜躺在一張墊子上,手撐腦袋,對著眾人送了一個白眼:“她顧蘇白在修真界有小變態(tài)之稱,在門派大比之后畫像不知被多少人轉(zhuǎn)手,誰還會不認(rèn)識她啊”
她們離開大比之后不久,各門派里就給他們發(fā)了傳訊,大比已有結(jié)果。
第一無疑還是佛音宗,而且還是那個佛音宗的圣子拿的。
第二云虛派水寒,第三歸衍門江以嘆的師兄松毋,第四江以嘆,第五夜鄔。
因?yàn)橥盔f被定義邪修,他的場次通通判無效所以又將第六名提上來,便是夜鄔。
而江以嘆當(dāng)天就勝了,然后進(jìn)決第一時遇到了同門師兄松毋便直接投了,所以第四。
而顧蘇白則是棄了比賽,鑒于之前她之前也有參賽,所以排名九,吊車尾,比第七的斕君慈還低。
雖然排名如此,但眾人卻不會小看她的實(shí)力,若不是那個邪修的出現(xiàn),想必第一之位她拿下也沒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