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草地上,一架雙旋翼縱列式直升機靜靜停在被清理出來的圓形空地上,此時,機艙門慢慢落下。
“請!”
“槽老板”把心義和黑袍師徒迎進去后,自己才跟著上飛機。
飛機起飛,光頭矮子指揮其他人繼續(xù)清理空地。
“利索點,待會兒還有飛機要來接咱們?!?p> 飛機上,黑袍看著面前歡聲笑語的心義和“槽老板”,心里直犯牢騷。
“師兄,真香是吧?呵呵!”
“這機艙經(jīng)過改造,內(nèi)部奢華舒適,尤其是座椅!嘩,,,”
狂一臉享受地躺在椅子上,后面?zhèn)鱽硪恍﹦屿o,他坐起來扭頭看去,是那個戴著半面紗的女人,之前和她一起的巨漢沒上飛機!呵呵,有機可乘。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心義和“槽老板”也停止了聊天,機艙里燈光調(diào)暗,眾人開始閉目養(yǎng)神,還有人打起了呼嚕。
一陣震動,黑袍悠悠醒來,眼皮動了幾下慢慢張開,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心義!
“哎呦喂,師兄,你,,你靠得太近了,把我嚇得,,”
看黑袍心依被嚇得雙手亂揮,心義拍拍他的背,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到地了,走,吃飯去。”
這一笑,讓黑袍心依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行人下了飛機,迎面吹來一陣潮濕悶熱的風。
在“槽老板”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來到一棟金碧輝煌的酒店,三十多層高,外面整體是玻璃幕墻,門口招牌下的評級為七星級。
看著大大的“吐槽酒店”四個字,黑袍心依有點感嘆人生。
“師兄是暫時妥協(xié)還是,,,本來想歸隱山林的,沒想到又來到這里,,”
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心義從沖涼房走出,用毛巾搓干頭發(fā),坐在鏡子前把頭發(fā)盤起來。
“高人,晚飯準備好了?!蔽萃鈧鱽硪宦暻宕嗟呐暋?p> “好,吾過會兒就來。”
心義拿出手機,卻沒不打開,拿在手里把玩起來。
“村里的大家伙兒應(yīng)該沒事了,吾那對活寶嘛,遲些給他們發(fā)個信息吧!”
布滿皺紋的手按下電源鍵,劃動屏幕,點開一個app,露出溫馨的笑容。
酒店餐廳,“槽老板”看見心義和黑袍師徒等人走進來,趕緊迎上前去。
“來來來,兩位高人請坐!”
“槽老板”把心義迎向主位,心義卻連連擺手。
“你是東家,這主位還是你來坐。”
“平時是這樣,今天高人您來了,小店蓬蓽生輝,這主位還是您來坐,您坐了,本店以后定會財源滾滾!”
“還是你來,,”
“您來,,您能坐主位的話是我的榮幸!”
“既然槽老板一再恭謙,那吾就坐了?!?p> 心義在主位落座,“槽老板”在他右邊坐下,黑袍心依師徒卻往旁邊的桌子走去。
“兩位這是,,”
“槽老板,起個小灶,你別介意啊,我們實在是不配和師兄同桌!服務(wù)員,來個清湯鍋?!?p> “心依真人,你這是何必呢!”
“槽老板”又扭頭看了看心義,他面無表情!
“也罷,你,去上一壺好茶!”
一個服務(wù)員應(yīng)了聲匆匆離去,過會兒,進來一個男領(lǐng)班,拿著菜單畢恭畢敬地對心義和“槽老板”鞠了個躬。
“老板,尊客,歡迎光臨本店!這是菜單,請您們過目!”
“槽老板”接過菜單遞給心義,心義接過后翻了幾頁,眉頭越來越皺。
“要不,我們哥倆也來個火鍋,這里的火鍋,,,嘖嘖,那叫一個香!”
“有沒有辣的?”
心義對“槽老板”說,然后看向領(lǐng)班。
“有,我們這的牛,,”
心義臉色一沉,,
“你是沒帶腦子,還是沒長眼!以后再讓勞資聽到和牛有關(guān)的話從你嘴里說出來,你就得躺進去!”
“槽老板”的話不急不慢,沒有半點溫度!
“是,是,,我,,我再也不敢了,,對,,對不起,高人!”
領(lǐng)班身體顫抖得厲害,不停地向心義道歉。
心義擺擺手,他才如臨大赦。
“還有烏魚、野鵝、狗也別提到!”
“是,是,,,”
領(lǐng)班不停地點頭稱是,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得了,多大的事,去整個火鍋吧,下多點辣,重辣?!?p> 心義對領(lǐng)班揮揮手,領(lǐng)班見狀忙說:“好,好,您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領(lǐng)班聲音有點發(fā)顫,說完一溜煙走出餐廳。
“實在是抱歉啊!”
“沒事。”
熱騰騰的火鍋端上來,心義自顧自地下了蝦滑,又下了青菜。
“槽老板”吃了幾口就受不了了,看了看一旁不斷要求加辣然后慢條斯理性地加菜、燙菜、吃菜卻面不改色的心義,“槽老板”額角冷汗直流。
但他也只能暗自叫苦,舍命陪君子了,吃得汗流浹背。
“嗯,真香真痛快!額,槽老板,要不你換個座?”
“這是說哪里話!真香,咱哥倆繼續(xù),來,走一個。”
“來!”
推杯換盞間,夜色漸深,“槽老板”先行離開酒席,說要回去休息。
一間整體深色調(diào)中式裝修的總統(tǒng)套房里,“槽老板”解開上衣的兩個扣子,洗了把臉,躺進沙發(fā),頭靠在沙發(fā)上,長呼出一口氣。
“叩叩?!?p> “是誰?”
“是我?!?p> “然兒?。窟M來吧!”
進來的人是那個引起心義注意的長發(fā)少年,進房后他什么也沒說,直接坐在“槽老板”身邊。
“有事嗎?”
“沒,過來坐坐!”
“嗯!你覺得我最近做的事怎么樣?”
“不自然!”
“然兒,師父知道你的意思,但有時得舍棄一些東西,多少會有點不自然!”
“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我先走了!”
“沒事,你不用回避。”
“嗯,那我讓個坐,你們聊?!?p> 然起身走到“槽老板”身后,靜靜地站著。
“叩叩,,”
“是誰?。俊?p> “老板晚上好,我是新來的司馬異,深夜叨擾了?!?p> “哦,是司馬異啊!進來吧。”
一位面容俊朗的長發(fā)青年輕輕推開門走進來,雖然他和然都是長發(fā),但他的長發(fā)扎起來了。
和然的衣著隨意不同,他西裝筆挺平整。眼神忠誠,但好像深藏著某些別的東西!
司馬異進來之后站在槽老板對面,并不急于開口。
“坐下吧,有事就說,咳咳!”
“老板你沒事吧,我?guī)湍愕贡??!?p> “不用,額,,”
“槽老板”有點吃驚地看著身后遞過來的水杯,最后還是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后把空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司馬異坐下后,輕聲說:“老板,事情辦妥了。”
“很好!我,霸業(yè)將成,嗯哈哈哈?!?p> “恭喜老板,賀喜老板,以后必問鼎天下。”
“嗯嗯?!?p> “那,沒什么事的話,屬下就先告退了,老板早點休息。”
“嗯,好。”
司馬異后退著鎖門離開,“槽老板”扯開領(lǐng)口,開口說。
“然兒,雖然這個司馬異挺不錯的,但我總覺得他靠不住。自從郭經(jīng)理走了以后,我一直沒找到能替代他的人,果然有些人是替代不了的!”
“嗯,也許吧?!?p> 門外傳來清脆的腳步聲,然從槽老板身邊走過,停了一下,沒回頭。
“一切~都將歸于自然?!?p> 撂下話后,然拉開房門,“槽老板”若有所思。
門外,一位黑色旗袍的美女笑盈盈地站著,兩指夾著香煙,朱唇輕啟,吐出一口濃濃的白煙,一只沒被劉海擋住的眼睛滿是嫵媚,凹凸有致的曲線被旗袍展示得淋漓盡致。
兩人擦肩而過,她突然把“利器”靠在然的肩膀上,嬌嗔說。
“哎呀,我太不小心了,不好意思哈?!?p> 空氣一下子靜下來,美女嘴巴靠近然的耳朵,哈出的熱氣吹在然的耳朵上。
周圍縈繞的白煙好像被什么擋住,近不了然的身。
然面不改色,看著美女的眼睛說。
“緩過來的話讓讓,你,,很不自然?!?p> 美女挪開她的“利器”,推了然一把,嬌嗔。
“嘿呦,真不愧自然小伙呢!眼神真犀利啊,姐姐都被你看透了!改天姐姐讓你好好看看我那不自然之處哈。”
然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離去。美女拉開房門,不一會,房里傳來男女的調(diào)笑聲和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
然走到一條過道時停下腳步,前面一個巨漢攔住了一位老者。
“糟老頭子,雖然你有兩把刷子,但勞資不服,今兒個就來試試你有多牛?!?p> 巨漢說著話猛地發(fā)起攻擊,砂鍋大小的拳頭砸向老者肩膀,老者也不閃躲,用肩膀接下這聲勢浩大的一拳,拳風把老者的頭發(fā)都吹起來了,他本人卻紋絲未動,雙腳的地磚出現(xiàn)一道道裂痕。
“硬,,硬接下來了!”巨漢心一驚,嘴巴漸漸張大,
“吾之肩膀最近剛好有點酸,很感謝你幫吾錘錘,挺尊老的小伙,吾也來愛幼吧!”
心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巨漢的右手,輕輕一扭,巨漢整條手臂扭曲成一種夸張的程度,不斷發(fā)出“啪啪”聲。
巨漢眉頭緊擰,撩起一腳踢向心義腦袋,這發(fā)出破空聲的一腳卻被一只干瘦的手輕松抓住,心義雙手往上一抬,把巨漢舉起砸向墻,巨漢被砸得嵌入墻里,吐出一口黑血,但他還不死心,繼續(xù)掙扎著,粉塵不停飄落。
心義見狀,隨意揮出一拳。周圍的粉塵被拳風吹散,那拳停在巨漢胸口,沒有落下,見巨漢愣住了,心義慢慢收回手。
“小子,不錯嘛,多練練。”
心義對他笑了笑,散著步離開。
等心義走遠后,一雙胖手把墻里的巨漢拉出來,看他精神還有點恍惚,拍拍他的背說。
“你沒事吧!我的好兄弟呦,典經(jīng)理。”
“剛才,,我,,我差點死了!那一拳要是打中,,,”
典經(jīng)理一陣哆嗦,胖手繼續(xù)拍著他的背,這手的主人是個健碩的胖子,比典經(jīng)理矮一些。
他看了看身后的然,繼續(xù)安慰典經(jīng)理說。
“老典啊,咱們練武的就別和修仙的較量了。對了,然,你覺得那老頭實力怎樣?”
“他很自然,,,”
“但,,,”然心里嘀咕。
“唉,別管他了,我們還是洗洗睡吧!”
另一邊,心義“遇到”剛才的領(lǐng)班。
“剛才真虧您老解救了我,太謝謝您了?!?p> “不用謝,不過你實在要謝的話,帶吾去趟廚房吧!”
“您,,”
“吃了個半飽,再吃點宵夜?!?p> 領(lǐng)班額角流下兩滴汗,帶心義去了趟廚房。
第二天,陽光照進酒店的露天花園陽臺,陽臺上擺著一張長桌,上面擺滿了豐盛的早餐,左右兩旁或站著或坐著兩群衣著各異的人。
“槽老板”招呼心義和黑袍師徒落座,向心義詢問。
“請問高人喜歡聽古典音樂還是西式音樂?”
“古典的吧!”
“英雄所見略同!”
“槽老板”擺擺手,一百多號的人交響樂團腳下地面出現(xiàn)一個方形輪廓,慢慢下沉,另一邊的古典樂團開始奏樂。
當交響樂團降到一半時,心義抬起手對“槽老板”說。
“不知你聽沒聽過混合音樂?”
“額,那是,,,?”
“就是讓他們倆伙人各奏各的,體驗混雜在其中的美妙?!?p> 于是,交響樂團的升降機降到一半停頓一下,又升了上來,,,
一伙人在“美妙”的音樂下度過了愉快的早餐時光,,,
餐后,除了心義和然,其他人都臭著臉。
“槽老板”看了眼樂呵呵的心義,清了清嗓門,開口說。
“今天讓大家聚聚,有兩件事情宣布,第一,我們集團將迎來心義高人的加入,有請心義高人沐手!大家鼓掌!”
“槽老板”的話剛說完,一個古裝美女服務(wù)員就端著一個銀瓶和一個銀盆上來。
“老哥,您請!這是我們企業(yè)的儀式文化,新加入者都有,您倒一滴在手背上就行?!?p> “嗯,挺有儀式感的。”
心義二話不說,打開滴一滴在手背上。
看到這里,“槽老板”呼出一口氣,松開緊握的拳頭,喜笑顏開。
“哈哈哈,第二件事,幾天后,我們要去辦件大事~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