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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的日出

第四十七章:前塵3

禾木的日出 云舒落 3518 2020-04-14 09:50:41

  放下、自然不是那一刻的決定,而是在這之前成千上萬次的選擇——2014/10

  “你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可以說了!”

  白樺落座后,靜默了片刻后沖童理淡然笑道。

  “怎么,非要等到小女朋友到場后才開場么?”

  童理似笑非笑地開口。

  “童理,當年你說分手、我便答應(yīng)分手,這幾年我們也算各自安好、你也有了自己全新的未來,我也開始了自己新的旅程,這樣不是很好么!”

  白樺依舊是淡淡的口吻、聽不出太多的情緒,只是一派的正襟危坐、一絲不茍得有點犯規(guī)!

  “我當年說交往你便同意、說分手你也毫不猶豫,那么我現(xiàn)在要求符合呢?”

  童理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面色也未能維持往日的冷艷。

  “不可能!”

  白樺的回應(yīng)斬釘截鐵,極為迅速、不曾停頓一分一毫。

  “那當年我說分手的時候,你為何不能說出這三個字?”

  童理的語氣開始帶了幾分控訴。

  “真不要臉,以為世界是你家的,你想做什么別人就必須配合你嘛,月亮公主真是名不虛傳!”

  原本一直安靜坐在她身邊的郝俏,聞聽此話不由小聲吐槽。

  “我說木木,你當年選哪個地方不好竟然選到她的地盤,這一待就是三年真是浪費感情,跟這樣的人工作在一起,身心都會備受折磨!”

  郝俏繼續(xù)在她耳邊小聲吐槽。

  禾木沒有回應(yīng),只是繼續(xù)聆聽著旁桌的對話。反正這種對話模式,這三年來她沒少經(jīng)歷,解釋多了她也覺得沒必要了!其它的她不好說,但是就工作伙伴來說、童理的態(tài)度絕對沒得選!

  “你明知道我當年有心想要跟你一起共度未來、最后卻說出那樣的話,我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白樺沉默了片刻,平靜地開口。

  “先生你點的菜現(xiàn)在可以上嗎?”

  服務(wù)員的出聲很好地打斷了原本快要出聲的童理,她聞言不由雙手環(huán)胸面色不善地看向窗外。

  “可以!”

  白樺禮貌地點頭微笑。

  等到服務(wù)員走后,童理繼續(xù)看向窗外。

  “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你當年是否真的愛過我,一開始便是我先主動的、追求了你兩年多你才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我喜歡的事情你不感興趣、你感興趣的我又不喜歡,所以,我一直很想問你,你當年是否真的愛過我?”

  語氣開始變成平緩的敘述!

  她看不清童理的表情,不知為何從這番平靜的語氣里她竟然聽出了無奈的難過!

  “如果不喜歡怎么會想要跟你好好走下去!”

  白樺沉默片刻,仍舊是平靜的口吻,聽不出多余的情感。

  “那么多年,你為何從來都沒有來找過我?”

  童理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盯著白樺一字一句地控訴。

  “若是你當年不曾提出那個要求、我們終歸不會成為如今的局面,但是你當年終歸是提出了那個要求、我自然會選擇好好放手!”

  白樺默了片刻,平靜地啟語。

  “是這樣嘛?”

  原本放下雙手的童理,再次環(huán)胸、倒向椅背,語氣冰涼地諷刺道。

  “事情已然發(fā)生,我們應(yīng)該尊重結(jié)局、也讓曾經(jīng)的美好留存在過去!”

  白樺聞言淡淡開口。

  “為什么會是她,當年郝俏那死丫頭可沒少在你面前提起,你倒是從來都是聽得興致勃勃,如今事實擺在面前,你讓我怎么想,換做是你、你會怎想?”

  童理一派地興師問罪。

  “童理,當年我只是當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來聽,我們的事情跟她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關(guān)系,我希望你認清這個事實!”

  白樺依舊默了片刻,不輕不淡地敘說著。

  “呵,你這種回答、我可真是忍不住要給你鼓掌了,你當年就覺得有意思、現(xiàn)在終于跟她在一起了,你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教我如何相信?”

  童理幾盡失去理智地怒道,面上的怒氣早已掩蓋了往常的從容跟優(yōu)雅。

  “你若是愿意這般曲解,我無話可說!”

  白樺依舊不咸不淡地開口。

  禾木心道,他的紋絲不動跟童理怒不可遏的微微顫抖可真是對比鮮明啊!

  “我看是你心中有鬼,被我戳中事實而已!”

  童理冷哼道。

  “當年我跟你說的大多數(shù)事情,你雖然一派的附和、喜不喜歡你比我清楚,但是但凡那個丫頭給你提起那樣一個人你可是眼冒精光恨不得跟她聊個三天三夜,你何時用那般的眼光聽我說過我感興趣的事情、有沒有一件?”

  童理見白樺沉默不語,再度變成了控訴。

  白樺依舊穩(wěn)坐如松,除了被風吹動的頭發(fā)絲、身上的衣服都是平靜如水!

  “你的記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一回來就去走長江大橋、還在橋邊大聲告白,我還以為我看錯了、聽錯了,不成想還真是你,怎么樣,當年想去做卻沒做到的事情終于有人陪你去做了,夙愿被了、心情不錯吧!”

  童理眼見這個話題沒法繼續(xù),不由冷嘲熱諷地譏笑另外一件事情。

  她心中一驚、不意自己跟白樺走晴川橋的事情竟然被童理撞見。

  “心情自然很好!”

  白樺沉默半刻,忽然笑道。

  聞聽白樺的回應(yīng)后,她忍不住想笑、但終歸忍住了。

  “哈,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幾年不見浪漫倒是玩得溜,如今都知道這般哄小女生開心??!”

  童理估計是被氣到了,臉色變幻了片刻后,繼續(xù)譏諷。

  “童理,如今你也有自己新的人生,我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幸福,這樣不好嗎?”

  白樺忽而柔和道。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忽然聲嘶力竭道,隨即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低語道“白樺,當年跟你提分手只不過是賭氣而已,你對我從來都是極其的百依百順、卻唯獨不肯陪我留在武漢,我當年氣急便想著以分手來換你的讓步,不成想你竟然頭都不回地走了,你知道我一個人回到武漢后有多慌張嗎?那幾年拼命地想去找你、可你竟然那般決絕連通電話都不肯再打給我、哪怕是給我發(fā)條短信都不曾有過!如此,我又如何能夠去找你?我提的分手,你就不能來主動找我嗎?你若是能來找我,我自然不會跟其他人訂婚!可你為何竟那般決絕,不肯回一下頭呢,為什么?”

  眼見童理如泣如訴地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生了幾分嘆息。作為聽眾的白樺卻依舊保持沉默。

  “你知道,當我路過那座橋看到你的背影時、有多開心,在聽到你的告白時就有多心碎!包括兩年前的訂婚,都是我為了氣你而選擇的,可是你竟然真的沒有出現(xiàn),我當年是多么希望你會出現(xiàn)帶我走,但是你都沒有,為什么在一起的時候?qū)ξ夷前惆僖腊夙槨⑽姨崃藗€分手一切就不可挽回了呢?”

  童理眼見白樺沒有回應(yīng),就差聲淚俱下地控訴了。

  禾木眼見童理一口氣說出那么長的兩段話,跟背書似的,心中感慨“看來這些年沒少后悔!”。她心道、不管如何、既然決定跟白樺在一起、只要白樺沒有提前放手,她定然會一路跟隨!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去偷瞄了一下白樺的神情,可惜只能看到他淡淡的側(cè)臉、看不清任何表情!

  白樺沒有回應(yīng)、童理默了聲,一時之間便陷入了一種僵局,直到服務(wù)員的再次出現(xiàn)。

  “先生,你的菜品已上全!”

  服務(wù)員溫聲提示并放下最后一道酸菜魚。

  “謝謝!”

  白樺點頭致意。

  “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多堅持一次呢,為什么會跟那個人在一起?”

  童理等到服務(wù)員走后,心力交瘁地開口,臉上的傷痛真的是見者不忍。

  “先吃飯吧!”

  白樺默然半響,遞給她一碗米飯,平靜道。

  “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能保持這般平靜的狀態(tài),你讓我現(xiàn)在如何吃得下去?”

  童理怒極反笑,面目開始出現(xiàn)幾絲猙獰。

  “那就先喝點湯、開開胃!”

  白樺倒是越發(fā)地氣定神閑,舀了一碗湯遞給童理。

  童理接過湯放在桌上,一臉的不可思議還有憤怒。

  “你怎么可以這樣?”

  不由薄怒質(zhì)疑。

  “因為那些事情于我而言已經(jīng)過去了!”

  白樺抬起頭來下達了“殺無赦”!

  被宣判死刑的美人自然要做一番垂死掙扎!

  禾木眼見童理握在湯碗上的指關(guān)節(jié)越發(fā)蒼白,心道、被宣判死刑的美人終歸是做一番垂死掙扎了!來不及做出過多的思考便起身站到白樺身前溫柔地將他抱進懷里,替他擋去了童理失控潑來的整碗熱湯!

  腰部傳來火辣辣的灼燙感疼得她幾乎要尖叫起來,但是她終歸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她心里清楚以白樺的個性定然不會閃躲,自己終歸不能眼睜睜看著白樺被人從頭澆了一碗熱湯!

  “禾木!”

  被她緊緊護進懷里的白樺見勢輕呼一聲、音調(diào)都變了!

  “我沒事!”

  她松開了白樺的脖子,搖了搖頭、莞爾一笑。

  “童理,你不要太過分!”

  他一時怒極,從她的懷里探出頭來向肇事者輕喝一聲!

  “喲,這會兒心疼了、難受了,我還以為你一直只有謙謙君子這一種狀態(tài)呢?”

  童理聞言非但不怒,反而嘴角禽笑地冷諷!

  “喲,這惱羞成怒就大打出手啦,厲害厲害,我可真是長見識了,童總、童大小姐,你這好歹也是大門大戶的人家,怎的做出這等當眾潑人熱湯的事情來呢,嘖嘖,了不起!”

  郝俏原本只是在聽墻角,眼見勢頭不對,終歸還是忍不住出來咂嘴譏諷!

  “禾木,你忍一下,我?guī)闳バl(wèi)生間處理下!”

  白樺恢復冷靜后,也不再理會其它,只是一把抱起禾木、準備向衛(wèi)生間走去。

  郝俏見勢,順手遞過來了一件她剛剛買給白樺的襯衣袋子!

  “等等,把這件衣服拿上!”

  隨即大聲道!

  “多謝!”

  白樺接過手提袋,便大步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疾行而去。

  “怎么,是準備等我們報警呢,還是等著白學長抱著禾木來送你?。 ?p>  身后很好地傳來了郝俏冷嘲熱諷的譏笑,她把“白學長抱著禾木”這幾個字咬得異常重。

  再接著便聽到了杯盤落地、以及高跟鞋急促踩地離去的聲音!

  “你損壞這么多杯盤,就這么走了啊,這可不符合你童大小姐的貴氣秉性!”

  郝俏尖銳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服務(wù)員買單!”

  童理陰沉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禾木聽得心生無奈,卻也無暇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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