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北方的冬天又干又冷。這才幾天,夏雪兒和夏川兩個人又吵起來了,于是兩個人干脆又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也不用開戰(zhàn)了。
夏雪兒實在無聊了,就穿著厚厚的衣服,一路小跑到發(fā)小林唯唯家里。
“二維,我們來畫畫吧!”兩人一見面,夏雪兒就來了興致。
“好啊,我去拿畫筆和紙?!苯裉斓幕顒泳瓦@么愉快地決定了。林唯唯也喜歡畫畫,來她家一起畫畫這項活動,是她們兩人從小的慣例。
為什么不能在夏雪兒家畫呢?因為夏家有個小小的麻將館加小商店??臻e時候,鄰居們每天都湊兩桌,林唯唯的爸媽也會去打牌、聊天、喝茶。夏雪兒家簡直就像居委會一樣熱鬧,每天人來人往的。
閨蜜兩個在一起畫畫聊天,玩了一下午夏雪兒就得回家了。她怕黑,而且還夜盲,只能趁著天還沒黑就趕快回家?;氐郊?,麻將房依然熱鬧,這些鄰居們經(jīng)常會玩到半夜。
夏雪兒回房間拿出文具盒,去爸媽房間打起了電話。
“喂?”電話通了,夏雪兒試探著問。
“喂,誰呀?”電話那頭響起了中年婦女的聲音,是家長接的電話。
“阿姨你好,孫倩在嗎?我是她的同學(xué)夏雪兒。”
“哦你好你好,倩倩——你那邊接電話!”電話那頭孫倩的媽媽正在喊她。
孫倩家算是比較富裕了,她家住著小洋樓,孫倩的臥室在二樓,裝有分機(jī)。
“喂?”夏雪兒一聽是孫倩的聲音,就調(diào)皮起來:“小倩倩,是我呀!”
“雪兒呀!我就說嘛,是誰給我打電話呢?!?p> “襯衫給你打電話了嗎?嘿嘿嘿!”想起陳義抄電話的樣子,夏雪兒忍不住八卦起來。
“昨天剛打,我爸接的,直接給罵回去了!”
“哈哈,小襯衫也太慘了。我估計他再也不敢打了?!标惲x的運(yùn)氣實在太差了,剛好趕上孫倩爸爸在家,孫爸爸一聽是個男生找他女兒,又是審問又是教育的。
“你在家干嘛呢?”孫倩問夏雪兒。
“哎,別提了,麻將吵的我電視看不成,畫也畫不了,書也看不成,反正什么都做不了?!?p> “你怎么不給你爸媽說說,讓鄰居們早點走。”
“大家晚上都有空,不可能早走的,而且這也是家里的一份收入?!毕难﹥翰幌胍驗樽约?,讓父母和鄰居們?yōu)殡y。
“好吧,那你把耳朵給塞上?!?p> “哈哈,可以。不是說大家一塊約個地方玩嘛,有沒有動靜???”
“我不知道,你們決定了通知我?!?p> “都快過年了,咱們離這么遠(yuǎn)也沒法串門?!?p> “你小弟不是和你離得近嘛!”
“只是同鄉(xiāng),也不近,挺遠(yuǎn)的?!?p> ~~~
兩人東拉西扯聊了幾分鐘,就把電話掛了,電話費也很貴啊,不能隨便聊。
第二天,夏雪兒正幫爸媽招待鄰居們,家里的電話就響了。她去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少年的聲音:“喂?”
“喂?你是誰呀?”她正猜這是誰給她打的,那邊就傳來一句話:“你好,妹妹,我找夏川,我是他同學(xué)?!?p> 白歡喜一場,夏川聽到電話響,剛過來就看見夏雪兒接了電話,直接一把搶了過來。
“不就有人找嘛,有什么好嘚瑟的!”夏雪兒嘟嘟嘴悻悻地走了,身后的夏川好像正在和同學(xué)約出去玩,說了幾句電話就掛了。
夏雪兒準(zhǔn)備坐下看會打麻將,順便也學(xué)學(xué)。剛坐下,電話又響了,沒人接,她只好又慢騰騰地走過去。
夏雪兒拿起電話,有氣沒力地說:“喂?哪位???”
“額~夏、夏雪兒?是我?!彪娫捘穷^靦腆的少年聲音,夏雪兒沒聽出是誰,但既然找她,肯定是那幾個之一了。
“你是誰???”她直接問。
“林涼之?!钡谝淮谓o夏雪兒打電話,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給女生打電話,林涼之有點不自在。
“啊,竟然是小弟你??!”夏雪兒也很震驚,林涼之是個很被動的人,沒事的話幾乎不會主動開口。于是問他:“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嗎?”
她這話聽起來沒問題,可林涼之聽了,多少有點失落,順嘴就說了句:“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可以啊,當(dāng)然可以!隨時都行?!毕难﹥赫X得無聊呢。
林涼之慢慢放的開了,“我剛打了三次,剛開始占線,最后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p> “噢,剛才夏川占線著,掛了我才去接的。我以為又是找他去玩的!”
“你家里電話你爸媽都不接嗎?我剛才還擔(dān)心會是誰接電話?!绷譀鲋氯思腋改附与娫?,自己也像陳義一樣被罵,陳義剛給他打電話說了這事,沒想到一接通就是夏雪兒本人,他暗自慶幸運(yùn)氣真好啊。
“我爸媽都在忙,一般雜事都是我負(fù)責(zé),所以電話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接?!彪s事有很多,端茶倒水后,有人要買包煙什么的,她都不停地跑來跑去。
“這樣啊,對了,他們幾個說約了明天去市區(qū)外的游樂場玩?!?p> “終于要出動了哇!我昨天問倩倩她還說不知道呢,這么快就約好了,奇怪!”夏雪兒覺得哪里怪怪的。
確實,她的直覺很準(zhǔn),因為那幾位商量好了都不給她打電話,有什么事就讓林涼之去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