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芷雙手撐在冉沫眼前地辦公桌上,語氣十分堅肯:“哥,我不要嫁給秦莫寒,我不要嫁給一個二十六歲的大叔。“直接簡簡單單地表明了她的心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似乎在她潛意識里,根本不給她考慮的余地。
叫她跟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結(jié)婚,不是她腦子瓦特了,就是他腦子瓦特了。
-----------------
“芷兒,這些事等我回去再說。”他冷聲道。很是嚴(yán)肅又帶著些疲憊。
看得出來,哥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他以前可從來沒這么帶有情緒跟她說話,不管再大的事,冉沫對她總是溫柔的緊。今天他是怎么了?“哥哥,你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冉沫撇向秦莫寒,眼里有說不盡的無奈。他此刻會心情好就怪了,活閻王直接到他辦公室給他施壓。根本不給他緩和的機(jī)會。這幾天已經(jīng)連續(xù)拿下他幾個跨國合同,讓公司現(xiàn)在財政狀況吃緊的很。根本不給他出喘息的機(jī)會。
冉芷從她衣領(lǐng)的褶鄒程度,日漸消瘦的模樣,和那雙眼腫脹的程度,怎么也遮擋不住眼底的疲憊不堪。她知道哥哥肯定為她的事操了不少心?!案纾遣皇乔啬椅覀兟闊┝??”她冷聲道。沒有一絲溫度。
又是秦莫寒,怎么哪里都是他?為什么他要來打擾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她語氣里夾著著憤怒,恨不得把秦莫寒四分五裂。
冉沫不想讓她為自己擔(dān)心:“不是,只是公司有些繁瑣的事情?!彼忉尩溃骸苾海阆然厝?,我把公司里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Z氣顯得十分無力。
他知道冉芷的脾氣,多說無益,只會害了她。況且秦莫寒本人,現(xiàn)在就在這里。只能勸說她早點離開。免得惹惱了他。
可是冉芷的倔強(qiáng)性格,怎么可能對他服軟:“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己去找他說清楚?!闭f完冉芷便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站住”冉沫幾乎是朝她大吼地喊道??墒鞘潞缶秃蠡诹恕?p> 這一聲,冉芷當(dāng)場頓在了原地,瘦小的身影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雙目無神地看著他。她的哥哥,從小到大,都不舍得對她大聲說一句話的哥哥,今天卻當(dāng)著外人的面吼她。這怎么都讓她不敢相信:“哥,你竟然會吼我。”她呆呆地說道,聲音卻是顫抖不已。
冉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眼神四處閃躲著,鳳眸漸漸黯淡無神。他知道這次一定是傷了她的心,但是他不能讓她受傷害,就必須得阻止她。:“芷兒,你不要這么任性,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彼硢〉卣f道。
他在忍耐著,他在壓抑著,壓抑著他對秦莫寒的怒火,明知道自己無法跟他抗衡,卻還是想爭取。他無法忍受把冉芷就這么奪走。她是他的,他的妹妹只能是他的。
奪眶而出的淚珠,就這么一滴一滴地砸在他早已蒼白的手上。手中早已被攥鄒的A4紙,也被眼淚浸濕。他不能抬起頭,不能讓妹妹看到他這么狼狽不堪的樣子,更不能讓秦莫寒看他的笑話。
“哥哥,你就這么怕他嗎?”她問道。看向此時的冉沫,她就知道答案了。他是怕輸不起冉家嗎?就要以她為籌碼,所以犧牲她。她冷笑了兩聲:“哥哥,如果你是在乎冉家,就要以此來犧牲我的話,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給你添麻煩。”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的話很冷,冷的不禁讓冉沫戰(zhàn)栗‘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在乎冉家,而是在乎你。’這句話從他口里說出來,卑微的不能再被卑微。
看著冉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秦莫寒嘴角慢慢地往上勾了勾。一只手搭在嘴邊笑了笑。雙腿換了個方向搭著,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她是誤會你的意思和。。。你的感情了?”語調(diào)微揚,后面幾個字語調(diào)為重。
冉沫猛地抬起頭,慌不擇路地問道:“秦總,這是什么意思?”心里卻早已忐忑不安,他的心思被他隱藏地這么好,沒想到卻被他輕易地就看透了。讓他很是懊惱。
“被當(dāng)做親人的哥哥,對自己卻有不一樣的想法?!崩湫Φ溃麤]有一絲隱瞞,直接把他心底的想法吐露無疑。
冉沫沒有說話,他也不想辯解,這么多年,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卻被他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反倒覺得輕松了不少,只是連他都看的出來,她卻看不出來。
秦莫寒把玩著小拇指上的骷髏頭戒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冉芷必須得嫁給我。如果到結(jié)婚的時候看不到人,你應(yīng)該清楚后果?!比缓筇ь^撇了撇冉沫“你的心思最好收起來,不然我會讓你清楚什么叫做跟我搶女人的下場,不要妄想著耍什么花樣,因為你承擔(dān)不起后果。”說完便起身拍了拍西裝,徑直走了出去。
過了十分鐘,只聽見辦公室里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冉沫一腳把辦公桌登翻在地。幾乎辦公司里能砸的東西,一樣也沒有放過,事后然后拿出打火機(jī)點燃了一支煙,單手插在褲兜里。走到落地窗前。
冉芷氣沖沖地回到家里就直接回到了臥室。拿出了行李箱,就把衣服往箱子里塞。“哼,什么狗屁秦莫寒。本小姐就不嫁給你,老牛吃嫩草,本小姐花容月貌,豈能容你糟蹋?!币皇謱⑿欣钕浜仙?。拉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她不能反抗,還不能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