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鄰居們都在看她家的笑話,這令安母特別的羞惱。
本來她家就是沒有男孩了,走出去好像沒人撐腰似的,說話都不硬氣。
安父在外面也是一個和善老好人的形象,從不爭強惹事。
只是安母能干好強一些,能獨當一面,安家才不致于被人欺負到頭上。
但有時人性就是你越軟弱,他越欺你,鄰居間也是。
趙軒宇明顯就好像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他曾經喜歡這個安家女孩,但是被拒絕了,可能也一直存在著思圖報復的心理。
他也不怕得罪安家,安家沒兒子,沒人能出頭。
安母想起女兒肚子里還有孩子,以至于難找婆家。
趙軒宇如此詢問,安母竟無言以對。
而趙軒宇他是讀過很多書的,讀書多,學歷高似乎就讓人覺得厲害,容易受人敬重。
安母在他面前明顯就似乎弱了一些。
要不是趙軒宇比她女兒年紀大太多,她也是不介意女兒跟這個鄰居男孩來往的。
但趙母的神氣就總好像她女兒是在高攀趙家,這也使安母心里不服,賭氣,要找回面子,也不愿意女兒跟趙軒宇來往。
“趙大哥,你也很大的年紀了吧?”塔爾走到門邊,倚門微笑著:“那你怎么也還不結婚呢?我也很想喝你家的喜酒啊!”它看來溫和可親。
趙軒宇推了推他的眼鏡,很有些神氣和得意:“介紹的女孩很多,我還沒結婚那是因為我看不上她們,那些女生都見識太淺薄了,如果只要我愿意,結婚對我來說是分分鐘的事?!?p> 這語氣,似乎女孩們排隊在等他挑選一樣。
塔爾聞聽笑著:“我還以為你在等我呢?!?p> 這句話又有很多意思了,卻令趙軒宇心觸動了一下,他不禁覺得臉上發(fā)熱,心里一跳,調笑著:“怎么,你對我有意思?”
“沒有?!彼柷屏怂谎郏坪趺佳蹘?,有意似無意,溫言說著:“如果你不是在等我的話,那么我結不結婚跟你沒有關系?你可以回你家了?!?p> “那到底是趙哥你在等它還是沒等???”呂江北有些迷糊地撓頭,迷惑地看著趙軒宇。
難道趙軒宇沒結婚在等這個安家女孩嗎?
塔爾的話他怎么聽不出是什么意思呢?
在以前,他以為塔爾是趙軒宇的女朋友,但后來知道不是,但這兩人卻似乎還有扯不斷的聯(lián)系,真是奇怪。
實際塔爾是厭煩的,它能看出趙軒宇對它還是有點念想。
雖然它也不知道這個趙軒宇為什么要對它有想法。
“如果我是在等你呢?”趙軒宇見塔爾神情這么嬌媚,若嬌似嗔。
他不覺已笑得要滿面開花了,難道這鄰家女孩是喜歡他的?
“好啊?!彼栃σ饕鞯模骸拔抑滥阍谘芯靠罩胁幻黠w行物,你什么時候活捉到一個外星人當面給我,我就結婚?!?p> 它話中也暗藏玄機,聽起來似乎趙軒宇捉到一個外星人,塔爾就跟他結婚。
但是塔爾只是說結婚,可沒說跟誰結婚。
但是已沒人去追究它后面話中語病了,因為它前面的話出口己令人不淡定了。
趙軒宇臉色瞬間就變了,眼鏡后的眼睛氣呼呼地瞪著塔爾。
塔爾設置這么高的門檻條件,誰能做到?
這實際上就是讓他知難而退,斷了念想。
這令呂江北也呆住,哭笑不得。
這個要求也太苛刻了吧,ufo的確在全球飛,但是全球各國的軍事基地也沒誰能捉住一個外星人的,更何況誰又知道外星人長啥樣。
雖然電視電影里看到的不少,但外星人的真實形態(tài)誰也不知道,當然有不有更不知道。
因為地球科學家也找不到外星文明,己經斷定外星文明可能也許都滅絕了。
趙軒宇僵著臉,好一會才罵出一句:“開這個條件?你神經病??!誰能做到?”
“那你就不用等了?!彼柮嫔蛔儯ǖ恼f。
“你是不是傻呢?你居然以為哥不結婚,真的在等你?你沒這么天真吧?”趙軒宇無論如何要扳回被挫的尊嚴面子,鄙視地看著塔爾。
他是缺少女人的人嗎?他只是眼高于頂,瞧不起那些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的頭腦,與他沒法有共同話題。
他自認為自己書讀的多,學歷高,沒辦法,曲高和寡。
“如果你不是在等我的話,那么我結不結婚跟你有什么關系?”塔爾也冷下臉。
這個趙軒宇憑什么跑到安家來詢問它幾時結婚?充滿奚落。
這令趙軒宇瞬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敢情這繞了一圈,話題又繞回來了,難道把剛才等不等的話再重復一遍?
如果再重復一遍,那是誰更傻?究竟是誰在等誰不結婚的?
實際上塔爾開出的這個條件也不算復雜,因為它自己就來自外星。
如果趙軒宇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外星人,他只要捉住塔爾,就算完成塔爾的要求了。
因為不知道,很多人能把最簡單的問題想的最復雜化,而覺得難上加難。
趙軒宇被塔爾拿話堵的無言可對,最終冷笑一聲:“行,我就看你能嫁給一個會捉住外星人的?!?p> “那就不關你事了?!彼柶沉怂谎?,漠視地說。
趙軒宇只覺面子上下不來,氣得臉鐵青,一言不發(fā),轉身就走回家。
呂江北趕緊狗腿子似的追上去對趙軒宇說著和解的話:“她就一小姑娘,年輕犯沖,趙哥你不用跟她置氣,都是隔壁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別傷了和氣……”
見他們走開,塔爾才似解氣地自己笑了一下,又再笑,然后笑出聲,一轉眼,安母正在一邊瞪著它。
想到鄰居們都在追問她這個女兒,上門的男孩那么多,沒一個相中的。
可不就是因為它肚中有這個小孩子了嗎?導致婚事難成,鄰居們都在看笑話。
這勾起安母的心病,她一把抓住塔爾手臂,怒氣沖沖。
聽她女兒的語氣,真打算為了這孩子,一輩子不婚了?不然能開出這么費夷所思的條件?這是個人類也辦不到???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瘋了,就是她女兒瘋了。
“你跟我去醫(yī)院?!卑材概?。
“去干什么?”塔爾似乎有些吃驚。
安母瞪著它:“我想過了,你還是必須把孩子打掉,你才有個幸福的未來?!?p> 為女兒這事,她鬧心得太久了,一邊又想支持女兒,一邊又會繼續(xù)反對,一直處在矛盾中。
走出來站在一邊的任小鳳吃驚的捂住嘴,看著塔爾,似乎不敢相信,安家姐姐居然是個孕婦?
“你不要說出去?!卑材傅吐暥?。
她聽塔爾說過這個女孩無父無母,還沒成年,孤獨一人,自己把她當親妹妹。
安母倒也對這個小丫頭有些憐憫同情,見她與塔爾走的很近,如同姐妹,倒也不避她。
任小鳳乖巧地點點頭,一邊驚訝地看著塔爾,塔爾還沒結婚吶,就有個孩子了?
那這個孩子是不是沒爸爸?生出來豈不是很可憐?
她也可憐,無父無母。知道沒父母的孩子都很可憐。
她畢竟年紀還小,想不出來塔爾為什么要這個孩子,這孩子父親又是誰?
“您不用再為這個事焦慮了,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彼柕穆曇袈犉饋砗苁б?。
它低聲的說,但是它說的每個字都如針尖扎進了安母的耳朵里。
這令安母大大愣怔了一下,然后從心底洋溢的雀躍歡喜令她笑了起來,態(tài)度馬上也慈祥緩和了很多:“真的嗎?你是說你已經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見塔爾神色肅然并鄭重地點點頭。
天吶,她的女兒是怎么忽然想通,轉變性情了,居然自己不吭不響的就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這令安母好想大笑,又或者喜悅地抱著女兒轉一圈親一下,不過看看旁邊的任小鳳,她終于是沒表現(xiàn)那么明顯。
長輩得有長輩的樣子,女兒痛失腹中骨肉,她卻樂不可支,也說不過去。
“那就好,那就好?!彼坏暤男χf著,然后忽然覺得不對。
因為小孩流掉了,就跟小產一樣吧!是很損傷身體的,那不是得臥床靜養(yǎng)一段時間?
為什么塔爾看著還跟沒事人一樣?臉色正常的還活蹦亂跳?
“你什么時候弄掉的?”安母又有些懷疑的質問。
塔爾不會是為了防止她追問,故意編假話騙她?
“我說沒有就沒有了,您不用再問了。”
塔爾低垂眉眼,看來很是不樂,拉住任小鳳,自顧和她一起上樓。
這又令安母呆了好一會,如果她女兒說的真的。
它果然看來心情很不好,也許是真的。
但是小產之后,不是應該好好補養(yǎng)身體嗎?
當安父進門,安母又給錢叫他去市場買只雞回來,她要給女兒好好補補。
然后中午的飯菜很豐盛,但是塔爾不下樓吃飯,任小鳳下樓吃飯,嘴甜乖巧一個勁夸安母做的飯菜好吃。
她吃完后搶著收拾桌面掃地還要去洗碗,看起來很是會乖巧懂事分擔家務,倒是令安母更加喜歡了她幾分。
不過安母還是推她出去廚房,笑著:“你在我家是客,又怎么好意思讓你幫我做事呢?你還是去陪秀秀吧,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希望你能勸解下她,你這么乖巧可愛,我女兒有你一半乖順我就很高興了,她就是經常不太聽我們父母的話,太任性,一意孤行。“
“可是我覺得安姐姐很好?。俊比涡▲P為塔爾辯解。
倒令安母無奈地笑了下,這個天真的孩子。
如果塔爾能聽她教導,又怎么會做出末婚先孕這種事來。
安母覺得這個女兒就是自做主張和任性,不吭不響就懷了孕,還堅持著要留下,這卻又不吭聲地跑去打掉了?
安母叫任小鳳把給塔爾留的雞湯帶上樓,一再叮囑任小鳳多陪塔爾說說話,開導下她。
“安姐姐,我看安伯母也是為你好,你要多聽她話,你看她叫我送你的雞湯喝了吧,還有安伯母說你小產,應該臥床休息,多靜養(yǎng)一段時間,不然對以后的身體不好?!比涡▲P轉述著安母的話,大摡安母知道塔爾可能會嫌自己絮叨,特意叫任小鳳來告訴它。
看著那一大碗飄油花的雞湯,里面還有大塊雞肉。
塔爾看著任小鳳,任小鳳吸著鼻子,那湯香氣撲鼻。
她因為在別人家做客吃飯,塔尓又沒陪她。
雖然吃飯時,安父安母叫她隨意,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但任小鳳仍然很小心很拘謹,飯也不敢多吃,在別人家,當然不能那么自由。
塔爾看了她一眼,微笑著:“你把它都吃了。”
“可是這是給你的?!比涡▲P訝異,雖然說她聞著那雞湯,也好想吃,吃飯時她沒吃飽。
“吃吧,以后送上來的飯菜都負責你吃了。”塔尓有了新發(fā)現(xiàn),以后安母再不放心,怕它餓著,送上樓的飯菜都有人解決了。
它很佩服自己的靈機一動。
在它的三寸舌燦蓮花的勸說下,滿意地看著任小鳳把那碗雞湯吃完。
然后她大大幸福的打個飽嗝,說著:“我好久沒有這么吃這么飽過了。”
那是因為一個人吃沒有味道,還一個是因為她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再一個就是一個人吃也沒有心情。
雖然跟方天正在一起的時候,但是任小鳳也很注意女孩形象,也不能放開肚皮吃。
塔爾笑著:“我就把你當我親妹妹一樣,你在我這里,你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你不必拘束,有我吃的就肯定也有你吃的,天天你都可以吃飽飽的?!?p> 它似乎無限愛憐的摸摸任小鳳的臉蛋,任小鳳吃飽后只覺心滿意足,胃里暖和和的,看著塔爾對她無比關切的眼神。
她眼睛眨啊眨,忽然鼻子一酸,哭了出來,撲到塔爾懷里,抽著鼻子哭著:“安姐姐,自從我媽媽不在了之后,你是唯一對我最好的,你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好?”以前還有父親的時候,她父親也從不過問她冷暖饑飽。
而塔爾似乎與她初見就一見如故,對她很關心愛護。
更主要是塔爾當初雖然自稱是楊明楓的表姐,但任小鳳發(fā)覺它根本就不是。
因為塔爾與她在一起幾乎都不提楊明楓,反而又介紹了方天正給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