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似乎極有把握,一句未言,但她的死黨己七嘴八舌幫她把這兩個情敵及這個破屋狠狠地貶損了一遍。
任小鳳己氣的快哭了,惱怒地叫著:”你們誰???出去,這屋子再破也是我家,沒人請你們來,都出去?!?p> “你說出去就出去啊,信不信我們把你破屋拆了?!币粋€女生譏諷。
另一個女孩嘲諷說著:”這就哭了?裝可憐給誰看?”
”跟哭喪似的,晦氣?!绷硪粋€女孩惡狠狠的罵。
“看你面相青白無福,肯定活不長,是個短命鬼?!庇忠粋€女孩惡意詛咒著。
隨即她們一頓解氣的共同大笑。
這就是塔爾以為做了好事,找了個警察的兒子來照顧任小鳳。
難怪昨天安德話中意有所指,它這哪是做好事?這分明就是給任小鳳找了一群麻煩。
這群小女孩居然言語毒辣,眼光也毒辣,看出任小鳳會短命。
最后幾個月,原本任小鳳可以平靜度過,但現(xiàn)在?塔爾輕嘆了口氣。
那個方天正看來也當真善良,一群女生圍攻貶損,他竟一言不發(fā),只是隱忍。
等眾女孩終于住嘴,他才看著白佩佩,大概在腦中醞釀了半天,才出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你們罵夠了就走吧?!边@都是他的學(xué)校女同學(xué),他也不愿翻臉得罪,顯得他氣量多小似的,他還得在學(xué)校保持他的有涵養(yǎng)的男神形象。
尤其有錢又有顏值的白佩佩是喜歡他的,哪個男生又會對傾慕自己的女孩發(fā)脾氣?尤其看來是在為他吃醋。
“走,可以,你告訴我,這兩個,你看中誰了?”白佩佩終于出聲了,目光幽怨,委屈地看著方天正,手指著塔爾與任小鳳。
如果方天正說兩個都看上了,她不介意把這兩個情敵都打一頓,什么都沒有,就靠一張臉敢勾引她男友。
反正她家不缺錢,賠的起。
方天正不說話,目光游移。
白佩佩說著:”那我就當這兩個你都喜歡?!彼@得更委屈了,眼中幾欲滴淚,咬著唇,似乎是在眾人中間,她才是唯一被欺負的那一個。
白佩佩一開口,那些女生自動熄聲,當真配合默契,她們惡狠狠地看著任小鳳與塔爾,就等白佩佩示意,就看揍哪一個了,她們露出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助人作惡她們還沒輸過。
“你不用問他了?!彼栔缓贸雎?,它得護著任小鳳,對任小鳳說:“你先進房里去?!弊屗阆隆?p> 麻煩是它惹起的,它來解決好了,如果那兩個家伙在這里。
有兩個女孩想攔住,但白佩佩沒說話,她們也終于沒動,任小鳳看了眼塔爾,心驚膽戰(zhàn)地進了房,緊張地關(guān)上門。
塔爾似乎在搜尋什么,目光上翻,四望所在空間一圈,然后無所謂地對空氣出聲:“喂,在不在?如果不在,等會打起來了,有什么嚴重后果,我不管啊?!?p> 沒人回應(yīng),但塔爾這番奇怪言論動作卻令眾女孩面面相覷,不知它搞什么鬼。
方天正忍不住說著:“打死人會犯法的?!弊顕乐鼐瓦@個后果了,他倒似在委婉地提醒白佩佩不要太過份了。
“不會打死的,放心?!卑着迮迥抗庵虚W過一絲得意色,看塔爾這么鎮(zhèn)定,任小鳳那么怯怯的樣子。
她己在簡單地懷疑塔爾就是搶她男友的女孩,以為方天正會為它撐腰?才有恃無恐,敢于出頭,向她挑戰(zhàn)。
白佩佩話一說完,就已在暗示死黨可以動手了。
太熟悉她的指令眼神,果然一個女孩己搶先一步上前就要去掌摑塔爾。
塔爾身邊有把木椅,忽然無聲無息地離地而起,比較詭異,這不符合地球重心引力學(xué)說,嚇得那個欲打塔爾的女孩猛退后幾步,尖叫。
眾人都呆住了,看著那把四五斤的椅子平白在空中慢慢飄浮,在眾人頭頂慢慢逡巡,圍著空間上方旋轉(zhuǎn),讓每個人都嚇得頭皮發(fā)緊,心里發(fā)悚,沒一個人敢說話。
當椅子飄到一個女孩頭頂,那個女孩就嚇得抱頭一蹲,一下子她們?nèi)紫氯チ恕?p> 當椅子飄到白佩佩頭頂,她驚叫著一下子跳到了方天正身上,緊緊地摟住他脖子,腿也盤到了他身上,樣子滑稽,但沒人笑她,每個女孩都嚇的要死。
從來沒人見過椅子會自己飄浮的詭異的場景。
塔爾也學(xué)她們抱頭蹲地上,還在喃喃:“小鳳父母都死了,肯定是他們的亡魂還在屋里,看你們跑來鬧事,就出來鬧鬼了?!彼m然喃喃,但說的話卻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在耳里,面色都變了。
“這世上沒有鬼?!狈教煺胫旄赣H曾經(jīng)說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但又不能解釋眼前這個超自然現(xiàn)象。
而任小鳳也的確父母雙亡,父親死還沒三個月。
也許是鬧鬼,方天正心里也發(fā)著顫,作聲不得,抱著發(fā)抖的白佩佩,輕拍著她背,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在眾女孩面前他得做出勇敢的樣子,雖然他心里也在狂打鼓,畢竟都太年輕,受到的驚嚇誰也不比誰少。
塔爾看著那把椅子,又在喃喃:“你們猜那把椅子掉下來會砸上誰?”
“把你砸死。”一個女孩驚懼著見塔爾還能旁若無人,自言自語,忍不住憤怒,出聲詛咒。
離她身邊不遠,她話剛落音,一把長竿紅塑膠掃帚又騰空而起,就似有人在屋里一邊飛一邊掄起了掃帚,掃帚上灰塵簌簌落下。
那女孩嚇得尖叫,塔爾看來比她更怕,己站起,搶步向門口跑去,似乎要逃走。
開門聲震醒了那些驚怕得心提到嗓子口的女孩們,這才想起來,她們是可以逃走的。
當塔爾剛打開門,女孩們己蒙大赦,跑的比它更快地逃出了這間鬧鬼的屋子,蹬蹬蹬,下樓聲急而快速,幾乎是尖叫著連滾帶撲。
塔爾在門邊數(shù)著人數(shù),最后是白佩佩也硬拉著方天正逃出門,見塔爾還在門口,白佩佩還不忘狠狠地剜了塔爾一眼,對方天正說著:“我們快走啊,這屋里有鬼?!庇泄砭拖炔挥嬢^搶男友這件事了,逃命要緊。
”對不起?!迸R走方天正一邊還回頭,眼神溫柔,道了下歉。
塔爾終于知道這個方天正真的很好,好到對每個女孩都很憐惜與喜歡,他就象多情公子。
難怪上次被塔爾一個眼神就勾引來了。
任小鳳躲房間里聽著聲音,以為會有打架聲,想著自己要不要還是出去也拼了算了,躲著難道讓塔爾一個人被欺負嗎?
但除了幾聲讓人疑惑的女孩的尖叫聲,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不一會就是大門的開門聲。
等了一會,實在奇怪的任小鳳打開臥室門,不大的客餐廳,剛才那么多人己走完了,顯得空空蕩蕩,過份安靜。
她疑惑地目視門口,剛走幾步,聽到什么聲音,她回頭,一把椅子在她身后倒地。
任小鳳掃了一眼,沒想扶椅子,又快速地向門口走去,一把掃帚倒在了她腳后,任小鳳也不知道,雙眼發(fā)直,她看到了塔爾。
“出什么事了?安姐姐?”那些氣勢洶洶的女孩們就這么跑了?實在令任小鳳奇怪。
塔爾笑了下,攤開手:“沒出事?!?p> “那他呢?”任小鳳向門口張望,有些失落。
她問的方天正。
“也走了。”塔爾淡定回答。
任小鳳看來有些難過的樣子:”安姐姐,我是不是就不招人喜歡?”方天正這就跟那個有錢的女孩走了?
明明昨天這個陽光大男孩還會留下來陪她說笑,照顧她,見她病一好就變心了?
塔爾笑著拍拍她肩:“你記著,你一直都在被人珍惜愛護著,并且對一些人來說非常重要,也許你不知道,但這是真的?!?p> 任小鳳眨著眼晴,似懂非懂,一頭迷霧,她對誰重要,又被誰珍惜著,為什么她不知道?
塔爾居然還說的跟真的一樣。
“沒有人會真的喜歡我。”任小鳳過了會,還是有些自我感傷地說,只覺得她自己就是個被遺棄的孤兒。
父母走了,楊明楓走了,方天正也走了,曾經(jīng)他們的陪伴也帶給過她溫暖。
“那是因為。”塔爾想了下:“你值得比這更好的與你相配,而不是眼前己經(jīng)離去的。”它想起米達安德,如果任小鳳能見到真實的他們。
話說,塔爾懷疑他們在它面前也不是真實的形態(tài),他們會偽裝。
即使偽裝,但他們也吝于在任小鳳面前顯現(xiàn)。
“真的嗎?”這令任小鳳心里似乎得到了慰藉,畢竟年輕,人生看來依然一片美好。
塔爾又很會安撫,她的情緒轉(zhuǎn)換快,很快又破涕為笑。
陪伴了任小鳳一天,大概屋子鬧鬼,嚇得那些小女孩再也不敢來了,也沒再有人上門。
塔爾到了天黑就告辭了,那是任小鳳的家,她平時也是一個人住習(xí)慣了,應(yīng)該也不會害怕。
塔爾叫了車回去,當它剛回到家門口,安母就已在門口焦急地等著了,見了塔爾一把拉住,驚喜加責(zé)怪:“你又去哪了?等你這么久才回來?”
塔爾有些迷惑:“我這不回來了?”它覺得今天安母神情有些奇怪,還有些期待。
屋里走出來了看來身姿英武,身材高大的金正海,更令塔爾吃了一驚,他來干什么?上次不是氣走了嗎?難道金正海還想與它重續(xù)舊緣?
“我們等你好久了?!苯鹫L谷蛔匀绲匦χf,他看不出一絲對塔爾曾經(jīng)介懷不滿的神色。
他身邊多了個比他矮一點點的年青人,身材也不錯,穿著職業(yè)西裝,看來象職場人士,至少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頭發(fā)一絲不亂。
“這是我們銀行的科員同事叫張賦才,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入職銀行兩年了,前途大好,未婚。”金正海特意地介紹著。
安母笑著:”不要在門口,都在屋內(nèi)坐?!?p> 每次塔爾一出門,就象失蹤了一般聯(lián)系不上,它從不帶手機。
實際上金正海也是下午下班后與張賦才一起過來的,在安家也等了一個多小時。
金正海是知道塔爾有孕的,而如果娶塔爾,是有人愿意出這筆彩禮錢的,上次金正海憤而離開之后,就把錢還給哈戈了,這錢他可不敢要,也不敢貪。
這是一個自稱為神明的神秘墨鏡人,金正海也知道人家手指都沒動,卻差點掐死了他。
是一次同在銀行的張賦才因為與一個看上的女孩相親,條件沒談好,一拍兩散,心情不好,找金正海下班出去喝酒,同病相憐,因為金正海也沒女友。
喝了一點,張賦才就開始抱怨,很多女孩拜金主義,太物質(zhì),總希望如果結(jié)婚男方應(yīng)該給多少多少彩禮,要求太過份之類。
金正海就憋不住心里秘密,說出了有關(guān)塔爾的事,說到如果可以娶塔爾,都不用自己出彩禮,有個神秘人甘愿拿錢出來資助,但是得買一送一。
金正海是不后悔這次錯過,他是家里獨子,他并不缺錢,他也知道那個神秘有錢人不好惹,他也不敢,也不想嘗試去娶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
他畢竟服過兵役,很有些自己的為人規(guī)則底線,決定比較果斷,說不要就不要,他寧愿去娶一個未婚少女,生下他自己的后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張賦才就動了心,打聽那個女孩長的也挺不錯,就開始盤算。
反正彩禮錢又不用自己出,還白得一個漂亮老婆,管他是不是買一送一,有便宜不占才是傻瓜,反正金正海自己拒絕了這樣的好事,他因此求著金正海引薦,還承諾事成之后給好處費。
金正海才帶他來到安家,張賦才主動就向安母說起愿意當塔爾腹中孩子的父親,這令正為女兒的事發(fā)愁的安母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