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戈掌中柳葉刀已消彌無形,盤算著,如果塔爾懷孕了,他是不是得十個月后再來。
他厭煩這么長時間的等待。
但是他又想起來,這個塔爾看不出有小生命的高興,倒似很愁煩,所以他心有所動,懷疑地問著:“你不想要?”
“這個孩子來自于安家多年以前的先祖的回歸,但是這個物質(zhì)體的父母不想要?!彼栍魫灥卣f。
“為什么?”哈戈倒似不解?
塔爾又保持了默然。
哈戈探尋著它的念頭,倒奇怪著:“咦?你跟誰交合的不知道?”因為小孩沒父親。
塔爾又是一個白眼翻過去,它哪知道這個安彩秀跟誰有的這個后代。
塔爾也不想問了,如果沈冰燕與葉俊文新婚燕爾,安彩秀己不在了,它又干嘛要去替安彩秀討這個公道,而且又不確定是不是。
”那就打掉好了?!惫昕吹搅藱C會,馬上替它出主意。
等小孩打掉了,哈戈可不用再遲疑了,直接把塔爾大卸八塊地查找它的秘密。
“你也認為打掉好?”塔爾眉毛一挑,疑惑地問,也是不確定。
“當然?!惫昃有呢蠝y,神色淡然笑著:“人類小孩多煩人,長的又慢,懂事又晚,天天哭鬧,能拖著你哪也去不了,而且你也會多個心病,多個牽掛,如果哪天你要離開這個身體時,會離開的很不甘心,他會成為你永遠的牽絆?!?p> 永遠的牽絆?天吶!塔爾覺得自己本身的牽絆己夠多了。
哈戈想著如果塔爾以后歸順成為他手下了,有個孩子就會多個絆腳石,做事也會礙手礙腳,那可不好。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塔爾不禁抬眼望他,懷疑地問,它又不能吃喝人類藥物。
“多簡單,放棄這個身體,我給你找個更好的,話說你這個身體怎么換的?”哈戈看到了希望。臉上微有些波動的興奮,鼓動著,教唆著。
塔爾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它很想把哈戈痛扁一頓,但是現(xiàn)在它的女性力量抵不過哈戈的能量運用之力。
它沒說話。
哈戈再次湊近來觀察塔爾的反應(yīng),隨即皺眉,又坐到它身邊,又攬上了塔爾的肩。
哈戈又想到一個更邪惡的主意:”還有個弄掉的方法,就是跟你那個交合的人類,天天交歡也可以弄掉。”如果塔爾不想放棄這個物質(zhì)身體,又不想要小孩,那么孕前三個月同房頻繁也會導(dǎo)致流產(chǎn)。
“滾!”塔爾面紅耳赤,打開他的手,跳了起來,橫眉怒目。
塔爾雖然己知道人類交合繁衍,雖說肚中多了這個孩子,但它可從來沒體驗過這個。
現(xiàn)在哈戈跟它說這件事,讓塔爾十分難堪,尷尬,直恨不得一頓拳腳把哈戈打出去。
“咦!”哈戈奇怪它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大?這不很正常嗎?小孩都有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又不是未經(jīng)人事。
塔爾跑去門口開門:“哈戈,你走吧,不要來煩我,我要想下?!睕Q定留不留這個小孩。
”要不。”哈戈當然不輕易離開,眼珠轉(zhuǎn)動又有了主意:“你從你家樓上跳下去,可以把腹中小孩摔死,然后你的傷我?guī)湍阒??!碑斎凰遣粫o塔爾治的,只是方便可以探察塔爾的秘密罷了。
“出去?!彼柎蜷_了門,近乎抓狂,反正這個哈戈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亂出點子,沒一個是可以試的,弄得塔爾感覺很煩燥。
“試下吧,”這個主意好,從樓上跳下,把小孩摔流產(chǎn),哈戈眼中都是興奮的光芒,他可太聰明了,他站起來,向塔爾走去。
如果塔爾不愿意,哈戈不介意推著它跳,反正塔爾有不要這個孩子的意愿了,他不算干預(yù)。
哈戈看來邪惡的表情,令塔爾又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趕緊躲開哈戈的靠近,與他隔開五六步的距離,警備地看著他:“你不要亂來。”
但是哈戈當然不想放過它,有如貓戲老鼠,嘲弄的眼神,誘導(dǎo)著:“你把孩子弄掉吧,要了是個累贅啊,我只是幫下你而已。十月懷胎多辛苦,你有耐心等嗎?我也耐心有限,不管你聽不聽,今天你必須遵從?!?p> 他目中隱露兇光,是不達目的的不放棄。
塔爾轉(zhuǎn)首,跑到旁邊的廚房里,餐廳里有厚實木質(zhì)餐椅,柚木色,塔爾進去抓了一個出來,在哈戈伸手抓它時,塔爾將手中木椅狠狠向他砸過去。
沒砸到,木椅椅背被哈戈抓住,沒砸下去,兩人僵持。
塔爾目中己都是怒火,一腳飛起,從椅下踹過去,不發(fā)威,哈戈真當它是病貓了。
哈戈收手退后,那突來一腳踹到他了,這也令哈戈惱火,這個不聽話的塔爾。
塔爾繼續(xù)舉著掎子對他沒頭沒腦的亂砸:“你走。”
又一個閃躲,哈戈抓住塔爾手中的椅子用力推搡。幾番拉扯后,塔爾退后幾步,站立不穩(wěn),跌坐到地上。
哈戈己搶去椅子“呼”的扔向大門口,“嗵“一聲巨響,椅子碰上堅實的鐵門,很快遭到打擊,跌下地時,這個木椅己變形快散架了。
哈戈幾步上前抓住塔爾手腕,嘴角上揚,帶著殘酷的冷意,就要把塔爾往樓上拖。
但塔爾也想到了回擊方法,扭頭就用力咬上他的手腕,牙齒下滲出血液,哈弋皮膚內(nèi)的血液居然不是紅色的,類似乳白色帶淺綠的粘稠。
塔爾死也不服輸。
哈戈吃痛,另一只手甩手一巴掌便揮向塔爾的臉。
爬蟲族的特性即是有強烈的意圖以及試圖征服或摧毀所有一切的障礙物。
哈戈就是想征服這個難得的可以為他所用的高頻非人類體。
塔爾也很執(zhí)著,在他打來,頭一偏躲開,雖然躲開,他那尖利的指尖也已刮上了它的臉,瞬間幾條明顯的紅印跡浮現(xiàn)。
但是塔爾絕不認輸,又是右腳一腳踢踹過來,哈戈躲開,忍不住重重一腳跺上塔爾踢出的這一腿,跺在右膝蓋上。
當然很痛,但是塔爾只是緊咬著唇,悶不吭聲,跟他無聲拼命對打,眼中都是倔強,頭發(fā)也己散亂。
哈戈都忍不住要對它肚子踢下去了,特么塔爾拼起命來,征服它讓哈戈也覺得有些費勁。
終于哈戈占了上風(fēng),抓住了塔爾雙手,哈戈苦惱地發(fā)覺他運用能量束縛不住塔爾,證明塔爾體內(nèi)的能量與他幾乎是旗鼓相當,可以抗衡的。
只是這個雌性物質(zhì)體駕馭不了那些能量,導(dǎo)致外在表現(xiàn)力量弱些。
哈戈雙腿壓住塔爾亂踢的雙腿,抓住了塔爾亂打的雙手,眼中冒出兇悍的厲光:“你如果再反抗,我就把你強女干了。”
塔爾驚震,喘息著,剛才打架熬費了它大量體力,聽了哈戈這一句突然的驚人威脅,臉上憤怒的血色立即全褪去,成為蒼白,身上到處都在疼,剛才被哈戈跺上的右腿也是生疼。
當然它可以不怕死,但卻不愿接受凌辱,拼命死抗有時并不是智者行徑。
感覺塔爾反抗的力量一下子如潮水退去,有如人類女子,瞬間弱不禁風(fēng)的柔弱。
哈戈滿意之極,果然剛才威懾有效,雖然用人類男性常用來對付女性的這一招威脅果然有用,卻也令哈戈自恃身份,覺得自愧,面上無光,他當然也不會真這么做。
不過哈戈也不同情塔爾,以前塔爾是楊明華時對他也沒客氣過,差點沒殺了他。
“對了,這才乖,走吧,跳樓去。”哈戈跟它說的很輕松,就是有如對女友跟她說陪她去上街玩那樣的安撫語氣。
塔爾沒有掙扎,站起來,垂著頭,頭發(fā)遮住了它的臉,剛才沾上指甲印的右臉上已有幾條紅腫印,觸目驚心。
由哈戈拉著手腕,它輕聲堅定地說:“我想要這個小孩。”
“什么?”哈戈不敢置信地看著它,有如受了嘲弄,想要爆發(fā):“你說過不想要的?!?p> “但是我又想要了。”塔爾低聲低語似的說。
“你!”哈戈氣的不能行,他計劃快要得逞了,塔爾卻改變主意了,特么的讓他想罵人。
他一把放開塔爾手腕,現(xiàn)在這個小孩就是塔爾的保護罩,如果塔爾有要這個小孩的意愿,哈戈便不能對塔爾下死手,對這個小孩實行扼殺。
“你可想好了?!惫陳琅洲D(zhuǎn)換說詞:“你現(xiàn)在多好看,如果懷孕,身材會變形,肚子又大,臉上長斑變丑,象一個婦人,水桶腰,某些部位還會變黑,你確定都想接受?”
“可是這都是必經(jīng)體驗,你說的,不管經(jīng)歷什么,都可以學(xué)著去享受這個物質(zhì)結(jié)構(gòu)帶來的豐足體驗?!彼枅猿种f,形體外貌變化不重要,畢竟塔爾知道它不是這具身體。
哈戈臉色陰晴不定,要氣死了,他在客廳走來走去,然后他忽然站住,惱恨不已,墨鏡黑洞洞地猶如欲吞噬人的黑洞,瞪著塔爾:“如果你堅持,我會讓你知道,當你看到有更多的存在體離開這里,就會明白一個存在體的到來其實什么也不是,根本不重要。”
他沖過來,撥開塔爾的頭發(fā),一只手掐住它脖子,收緊,惡狠狠地說著:“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哈戈威脅著,是氣急敗壞的惱怒。
塔爾一動不動,瞪著他的掐脖的手,它感覺到威脅,但還能呼吸,它雙眼黑白分明,盯著哈戈,一臉不懼,也不屈服,雖然塔爾還不太意會到哈戈言語中威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