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再做一次而以?!八柌灰詾槿?。
又不是什么難事。
警察們的低聲議論,他也聽見了,這場群架參與者集體失憶,如果與眼前這兩人無關(guān),它才不信。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事情的發(fā)生是偶然性的,它都必有前因后果,一旦發(fā)生了只有去解決,而不是逃避?!卑驳螺p輕說。
塔爾記起一切起因是自己要買娃娃給楊元元,拿了雷霖的錢包取了一百塊,然后雷霖去買燒烤,看上羅心心,有心調(diào)戲,引來這場群毆。
楊明楓護花也參與進來,就有了他們?nèi)涣粼诰肿永镞^夜的此時此刻。
如果他直接帶楊明楓走,不拿別人錢買布偶娃娃,是不是什么事也沒有了。
一抬頭,米達(dá)與安德正盯著他,是不是也跟著在讀取他的芯片記憶信息。
不管了,塔爾記起一件事:“你們也要買東西對吧?!?p> 如果混跡這個星球猶如過客,不管做什么,吃穿用度,那都是要花錢吧,錢從哪來?難道也去偷。還有米達(dá)那值錢的鉆石哪來的?
米達(dá)明顯清楚他話中意思,桌下踢了它一腳:”你不知道什么叫開采礦石嗎?再亂猜,是不是真要拆了你…”
“開采?”塔爾呆了下,在哪開采?
它想起在它原來星球上,赫拉克要安排它開采礦石,它曾經(jīng)不愿意。
真是一段不愉快的回憶,塔爾呆滯了臉。
安德皺眉輕輕說:“在這里不要鬧了?!?p> “他頭腦太簡單了,應(yīng)該拆了重組?!泵走_(dá)白了塔爾一眼。
塔爾倒也沒慍惱,也沒吭聲。
隨即它郁悶的轉(zhuǎn)頭去看楊明楓,楊明楓趴在他們那邊桌邊,雙眼從趴著的手臂上方盯著他們這邊,臉色郁忿不樂。
那邊羅心心也一直眼也不眨地在看著米達(dá)與安德。
可憐的女孩,這輩子她的物質(zhì)體還是心靈的精神層面是達(dá)不到他們昴宿星人的這個精神層級的高度了,自然也談不上相配。
塔爾同情著羅心心,奢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沒有錯,但如果在沒有達(dá)到那個得到的階段前,一切都是空想。
那兩個看守的值班民警也似乎微有倦意,兩人有一句沒一句低聲聊著天,喝著濃茶提神,有時會瞟下他們?nèi)恕?p> 那些帶塔爾來的警察脫下制服換上了便民服,交待了幾句,便各自離開回家了。
遠(yuǎn)處不知哪來的雞鳴,時鐘指向四點,外面大院路燈依然暗冷。
起風(fēng)了,西北風(fēng)卷著路面灰土塵埃紙屑飛舞,在路燈影子下更顯冷寒。
“你們?yōu)槭裁床浑x開?”塔爾看著他倆,不睡覺他們毫不顯困意,只是如老僧打坐,不說話就低垂眼簾端坐不動,年青漂亮的臉孔讓塔爾記起那個它曾在魚缸中看到的那個愛酒的人類老人,滿臉皺紋,疲倦蒼老,神智昏沉,夜里墜樓而亡。
與眼前這兩個比較,相近的年齡段,卻截然不同的面貌人生。差距就是這么明顯。
”我想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卑驳侣f。
“什么幫助?”塔爾臉色有些不自然,每個人都想幫他,林沃,阿威亞,還有眼前這兩個,都在幫他學(xué)習(xí)如何在地球過渡他的人生嗎?
每個人都能一眼看穿它的本質(zhì),只不過是因為他們來自的緯度層級都比他高而已,塔爾當(dāng)然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很弱。
”雖然還不知道怎么幫助你,但是我們知道你的渴望?!卑驳吕^續(xù)說。
“什么渴望?”塔爾不承認(rèn)自己的意愿,那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好吧,它一點也不抱期望。
更何況這個意愿只是起了這么個開頭,萌芽初起的狀態(tài)。
它自己都沒在意。
米達(dá)與安德低聲議論了幾句,塔爾聽力也算很好了,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而且語言也不是他能聽的懂的語言了。
然后安德對塔爾低聲說:“我們?nèi)ツ慵铱纯窗??!?p> 塔爾一怔:”我家?”他也從沒把那個家當(dāng)過自己的家過,對于它,沒有家的概念。
”是啊,在這等多無聊?!泵走_(dá)附和。
塔爾轉(zhuǎn)頭看了眼大廳另一邊坐著的楊明楓,楊明楓把頭埋在雙臂內(nèi),伏在長桌上假寐,沒看他。
不確定要不要離開,米達(dá)已毫不猶豫地站起,拉住它,站起來,將它拖出了燈光通明的公安分局值班大廳外。
在黑夜冷風(fēng)中站著,塔爾掙開米達(dá)的手,不悅:”明楓還在里面?!?p> ”雖然我們內(nèi)在精神能量修持的不是太高,但是也能看到未來兩三天內(nèi)發(fā)生的事,所以你弟弟沒事,中午就能回來,不用擔(dān)心了?!鞍驳伦灾t且安慰的口氣說。
“走吧,去你家坐坐,外面多冷?!笨诶镎f著冷,米達(dá)根本看不出冷的樣子好吧,悠哉地向大院孑外走去。
安德對塔爾笑笑:“我們就是好奇?!睂λ柹畹沫h(huán)境,家人好奇。
人類居所有什么好奇的,但這兩個人非去不可的樣子,明顯是對這個塔爾的存在環(huán)境有了興趣。
當(dāng)然,以后也方便他們找它。
既然他們倆能看到一點未來,知道楊明楓沒事,確實沒有繼續(xù)在公安局大廳里等結(jié)果的必要,對人類的秩序還是以不干涉為主。
已經(jīng)能聽到遠(yuǎn)處一些店鋪拉卷門簾的聲音,呼啦抽起的聲音,那是賣早餐店的店鋪準(zhǔn)備開門了。
清冷的大街上一個環(huán)衛(wèi)工大媽已揮舞著大掃帚開始清掃街道了。
“你家在哪個方向?”站在街道邊,米達(dá)問他。
塔爾手一指,楊明楓家離城東公安分局這里,還有六七里地,米達(dá)走過來,抓住他手臂:“把眼睛閉一下?!彼柌幻魉?,但還是閉上眼,明知道他們又要弄什么玄虛了。
那個大媽掃了一下地,還看到不遠(yuǎn)處銜道邊站了三個人,街上此時也出奇的安靜,沒有車來,但當(dāng)她揮起大掃帚,不知道為什么眼光又去掃了下,總覺得這三個人比較鬼崇。
確實鬼崇,因為那三個人已不見了,路燈一盞接一盞,光影成片,大街是一條直道,一眼可以望過去,綠化帶也是綠草景觀矮灌木叢,沒有人高,三人剛才站在的人行道上己不見人影。
就這么消失了,還沒有半分鐘時間吧。掃地大媽愕然左右觀望良久,也沒發(fā)現(xiàn)那三個人的影蹤。手緊緊抓住大掃帚,不敢相信。
她心里都是一哆嗦,這可是大馬路啊,她是不是活見鬼了。
楊明楓就是假寐了一會,意識中的感覺,察覺不對勁的突然抬頭,他哥跟那兩個漂亮的小伙已不見了,居然又扔下他走了,來看他是假的嗎?目的其實是為了那兩個年輕人,是不是看他們長的漂亮,他哥也被迷住了?
這種想法把楊明楓驚了下,他哥是Gay嗎。性取向變了?這可真是滾滾驚雷的想法。
楊明楓想起他哥車禍回來那晚半夜還跑去那個偏僻公園與一個男人約會,而且對小三也斷情了,對老婆也冷淡了,似乎沒再對哪個女人用心過了。
而那個艾木石也明顯與他哥不象情人關(guān)系,曾拒絕他的請求去看他哥。
楊明楓心里又是一陣惡寒,想著他們?nèi)艘黄痣x開,也許在什么黑夜的地方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簡直是不能想,太齷齪了。
他在心里深深鄙視自己的想法。
但是羅心心那么年輕漂亮,沒有哪個男人會不留心多看一眼,那兩個年輕人似乎對她就沒上心,第一次來雖然說是找她,但第二次來這,眼光都沒瞅過她一眼,這至少令楊明楓心里略有安慰。
但是如果這兩個年輕人對羅心心不感興趣,那他們也是性取向有問題嗎?
他們?nèi)四菚r低聲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什么,是不是這兩個神秘年輕人也不是正常人,也有斷袖之癖,也看上他哥了,因為他們似乎對他哥更感興趣。
而且他們還商議好一起悄悄離開了,這里面肯定有鬼,有什么鬼呢?當(dāng)然是讓人不能想的那種男男暗黑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