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木石幾乎是憤憤不平的語氣說著:“你不要亂猜好不好,我可是未婚女孩,你哥己結(jié)婚了,小孩也有了,有家室的人了,哪個女孩會瞎眼喜歡他,去轉(zhuǎn)告你哥,叫他別自做多情了,別說昨晚在樓下站一夜,他就是站一年也沒用?!?p> 她要告訴楊明楓的就是這個信息,他哥不過在她樓下站了一夜而己,根本不是楊明楓想的那樣,昨晚兩人不在一起。
”什么?”楊明楓也吃驚不已,他哥為這個女孩在樓下站了一夜嗎?還是下雨冷夜,用情這么深?
艾木石瞪了他一眼:“讓你失望了,我跟他沒任何關(guān)系?!闭f完就要去關(guān)門,要把他拒之門外。
楊明楓一只腳伸進來攔住門口,因為誤會了,而賠笑著:“你能去看看他嗎?”看來明顯他哥真的十分在乎這個女孩,如果讓他們見上面,他會不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艾木石瞪著他,眼中似乎在冒火:“為什么要我去看,以什么身份去看,是不是你哥缺女人,是個女人就得去看他,你是不是忘了他有老婆有孩子了,讓別的女人去看他,他以為他誰啊,皇帝嗎?有什么不好了,個個都要去向他問安?!?p> 艾木石使勁踢出去他的腳,”嘭”的重重關(guān)上門。
楊明楓再敲門,艾木石卻無論如何不開門了,看來對他哥確實沒興趣,也毫不在意。
楊明楓只好失落的離開,來了什么也沒問到,還碰一鼻子灰,無比沮喪。
他慢慢地走向夜中,無處不燈光,燈火通明,楊明楓的心卻在冷風(fēng)的黑夜里凄凄涼涼。
如果他哥知道他心里最在乎的女人對他這個態(tài)度,全然不在乎,他會怎么想?
楊明楓不知道他們認識的經(jīng)過,并不了解內(nèi)情,卻更為他哥不值。
除老婆之外的女人就沒深情的啊,也不知他哥是怎么想的,老是去找家庭外的女人。
就算查出來現(xiàn)在這個不是他真正的哥,又能怎么樣,楊明楓也沒得選,只能認,血緣之親在那牽絆著,何況還什么都不能證明他哥就不是他真的哥。
楊明楓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大哥,雖然在艾木石那里吃了癟,心里不樂,思緒百轉(zhuǎn),頭腦發(fā)沉,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城西公安分局門口,并未注意身后一個人不知不覺靠近了他,低聲說:“你在這干什么?”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疑問,楊明楓似曾以前聽聞過,心中一震,轉(zhuǎn)頭。
一個人站在不遠處,黑色長風(fēng)衣角在風(fēng)中飄擺,衣服帽子罩在頭頂上,似乎五官不能見人似的隱在帽子的暗影里。
這個人似曾相識,楊明楓使勁回想著在哪見過。
“你哥還好嗎?”那個人又似漫不經(jīng)心,隨意低聲問著。
這個人認識他哥?
楊明楓馬上有了傾吐對象,眼神瞟向公安分局的值班大廳燈光里,悶悶不樂著:“關(guān)在里面審問一天了。”
那人就象是過路的,邊問著邊準(zhǔn)備離開,聽聞楊明楓如此說,站住,似乎在沉思了幾秒,就轉(zhuǎn)身向公安分局大院里走去:“我去看看他?!?p> 楊明楓盯著他直挺的背影,腦海中還在想這人是誰???明明似有印象,卻一點想不起來。
天冷,那人身著如此單薄,卻毫無怯寒之意,走的很快,幾步已進入值班大廳。
這人是誰?跟他哥很熟嗎?好似還很關(guān)心。
為什么自己不認識他,卻覺得好象在哪見過。
楊明楓搜尋著記憶,努力回憶。
王隊己通知城東公安分局,幫忙查下楊明華的底細。
回饋信息是楊明華曾在一個公司上班,也查過原來楊明華所在的公司。
楊明華業(yè)務(wù)能力還可以,就是有老婆娃了,還養(yǎng)了個小三,腳踩兩只船,公司人盡皆知,因此人品被人非議。
后來主要是楊明華酒醉駕車出了嚴(yán)重的車禍,命也差點丟掉,公司就辭退了他。
楊明華從此沒再上班,在家休養(yǎng)。
等于查到的信息根本沒什么可取的價值。
耗了快一天了,塔爾不吃不喝毫無疲倦。
從林小英氣跑后,塔爾坐方凳上微垂眼皮一動不動,雙手相疊,仿似在陷入沉思,半天都不帶動一下的。
“如果你說清楚情況就可以走了,如果不說,就一直留這里吧?!?p> 王隊是這么說的。
塔爾居然微微一笑:“好?!?p> 王隊似乎看到了希望,精神一振:“說嗎?”
塔爾說:“留這里。”
王隊氣的太陽穴青筯直跳,揉著額頭,決定就跟它耗上了。
他們?nèi)溯喠鬟M出吃飯喝茶出去透透氣,再進去守著塔爾。
也不再多問什么了。
時間己指向晚上七點多了,外面天早就黑透了。
王隊的手機也接到電話,他請本市中心文化局的負責(zé)人詢問了幾個拔尖的專業(yè)表演魔術(shù)師。
那些深諳魔術(shù)技巧的都明確表示魔術(shù)就是障眼法,還是要先布好道具,其次手要快,還得有托,類似塔爾這種手技,憑空變物沒人會。
塔爾身上藏著無人知嘵的秘密,而從他那曾經(jīng)簡單的工作關(guān)系,又查不到什么線索,這才是讓王隊頭大的地方。
王隊此時正坐在桌后皺眉思索著,揉著額頭,看著塔爾,想著要不讓塔爾先回去吧。
他到時派人盯梢,總不能這么一直干耗著。
這時門被推開,門口一響,一個人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冂口,許警眉頭一豎站起來,正要冋:你找誰?
仿佛應(yīng)聲燈,應(yīng)聲燈是聞聲亮,室內(nèi)明亮的燈卻莫名的應(yīng)聲歇滅了,室內(nèi)陷入幽暗。
王隊一驚也站起來,那個人己自顧走到塔爾身邊,似乎夜能視物,回應(yīng)著:”看朋友。”
塔爾聞聲抬頭,也有些驚喜:“是你?”
那人笑著:“是我?!?p> 王隊確認兩人應(yīng)該是認識的朋友。
室內(nèi)光線暗淡,白警己快速地跑去摁墻上燈開關(guān),毫無反應(yīng),好好的燈為什么忽然會滅的,室外值班大廳還燈光通明,證明不是停電了。
王隊去開手機電筒,那進來的人太詭異,帽子罩頂,看不清臉,雖有外面燈光照進來門口,但卻照不到里面來,許警己出去叫人檢查電路去了。
手機莫名地已停機,黑屏,打不開了,真是奇怪。
王隊心頭疑惑著,而那人正與塔爾打招呼,許警出去拿應(yīng)急手電筒。
手電筒很亮,但一拿到這個室內(nèi),就又熄了,就好象遇到黑洞,任何光亮進入就被吞噬。
“奇怪?!痹S警嘀咕著,反復(fù)檢查手電筒,值班大廳兩個工作人員也湊過來在看,悄悄議論著。
王隊也來到門口,借外面亮燈檢查手機。實際耳朵還捕捉著他們聊天。
塔爾沒動,來見他的正是林沃。
“你說你哪里不能去,來這里干嘛?”林沃倒似有些調(diào)侃。
“我也不想?。 彼枱o奈苦笑。
“低調(diào)做人不好嗎?非給自己惹事。”林沃倒有些輕微責(zé)備。
“我沒惹事?!?p> “沒惹事關(guān)到這里了?”
塔爾沉默了一下,轉(zhuǎn)問林沃:”你怎么會來這里?”
“過路碰到你弟弟了?!绷治终Z氣淡漠的說。
塔爾再次無語。
林沃似乎知道王隊在聽他談話,便靜默,只以思維形式輸送信息。
“不該你插手的事情你不應(yīng)該去做,不干涉就是遇見人類的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選擇,那是他們的事,不學(xué)習(xí)又怎么能成長,你記住你只是來地球體驗的,以后將會離開,沒有哪個外星族會長久居住在地球?!?p> “離開不了吧?!彼柕淖饔镁皖愃朴诖嫠勒呓o予活的人安慰,怎么離開是個問題。
而它的一些異于人類的能力在進入物質(zhì)身體后就似乎開始漸漸消退了,這也讓它比較無語。
“因為這個三緯緯度展現(xiàn)的物質(zhì)實體,有它的局限性以及它的厚實密度,你的結(jié)構(gòu)頻率為了符合這個身體的結(jié)構(gòu)頻率做出的調(diào)整。”林沃似乎很了解,笑著說,他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
”那應(yīng)該怎么突破實體局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