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猶卷左右思量,不知道怎么去哄楊瑜,更準確點的說,她不想哄,她想等楊瑜潛意識接收這件事,等他自己氣消了再說。
這一等就是三天,猶卷也不給楊瑜發(fā)文字,也不用化緣鏡聯(lián)系他,等了三天再去找楊瑜。這一次楊瑜果然理她了。
猶卷裝作無事發(fā)生,說:“這三天在干嘛?”
楊瑜很快的回,像是害怕猶卷消失一樣:“在監(jiān)工?!?p> 猶卷感受到這股急迫,嘴角上揚了一下,知道這件事就此過去。對楊瑜噓寒問暖了一番,但兩人溫存不過一日,矛盾又起。
猶卷是個養(yǎng)病的,身體虛弱,自然要在家里養(yǎng)。楊瑜也難得不用出去監(jiān)工,有了空閑,兩人歡樂的在聊天。
化緣鏡里的猶卷白衣飄飄,因為有傷的原因,臉色蒼白,沒了以前的紅潤,她是個悠閑的,嘴巴也閑不住,坐在一堆雅致的青草紅花前面嗑瓜子。
楊瑜則坐在書桌前,靜靜地,眸子因為遭遇了前幾天的挫折而變得有些悶悶不樂。
猶卷為了撫平他的情緒,就給他講笑話聽,說:
“小白和小紅是朋友,小白問小紅,你老公俸祿多少?小紅說,100萬兩.小白驚呼,天吶,比我家的強多了,好幸福哦你。小紅說,這是基本俸祿。小白問,做什么的?小紅說,做夢的……”
說完自己就笑了,眼睛瞇成月牙形狀。
楊瑜笑點高,處于沒有反應狀態(tài),但看到陽光落在猶卷皎潔的眼中,他也不自覺的染上笑意。
隱隱的人聲,猶卷止住了笑的前仰后俯的笑,豎起耳朵聆聽。
但聲音若有若無。
楊瑜在化緣鏡的那端,自然不能有猶卷這樣的感知,只是靜靜的看著猶卷而已。
猶卷沒動,那聲音在次響起,是人和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聲音越來越近,像是要朝院子里這邊走來。
是文至的聲音,大概是文至來探病了。
猶卷看了一眼楊瑜,不能當著文至的面和楊瑜見面,在文至眼里自己是和葉蒙有婚約的,這件事傳出去不好,加上她和楊瑜本來也是露水姻緣,沒必要聲張的到處都是。
她眼里有一絲尷尬,玉手指了指門外,緩聲說:“那個……我朋友來了,我們就先不聊了?!?p> 還沒等楊瑜反應,圓門外突然響起文至的聲音:“阿卷,我來了?!?p> 文至出現(xiàn)在了園門的門檻上,衣帶生風,后面跟著沿尋。
猶卷嚇的臉上一變,睜大了眼睛,不等楊瑜的說話,眼疾手快的將化緣鏡擦了一擦,化緣鏡白花花,楊瑜的身影消失。
兩人通話的最后畫面是楊瑜一張錯愕的臉。印在猶卷的眼簾,但情況緊迫,她雖然知道這么做不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文至看到猶卷慌亂的動作,松了一口氣的神情,不知道猶卷背著自己做了什么,眼中不解,他將視線匯聚在猶卷的化緣鏡上,走近了,長手橫過桌面,奪去了化緣鏡。
他左看看右看看,問:“這是什么?”
猶卷知道他不懂用化緣鏡,敷衍他說:“背法術(shù)的小本本?!?p> 又不安的從文至手里搶過來了。
文至眼中劃過疑惑,但他和猶卷是一類人,懶,對方不想說,他們就不會深究。因此明知道里邊有漏洞,也說:“想不到你練法術(shù)挺勤快的?!?p> 這次文至還是來找猶卷玩耍的,文至說:“元草已經(jīng)在醉劍樓訂好了位置,就等你過去了。這是大家伙新找的地方,我怕你不知道,于是就來通報一聲?!?p> 猶卷剛剛經(jīng)歷牢獄之災,一群人卻沒有遠著猶卷,猶卷心中感動,為表誠意說:“需要我洗個頭出門嗎?”
文至說:“你給老子拉倒!”
酒宴猶卷和文至一起去的,楊瑜被拋到腦后,席間大家伙為猶卷洗霉運,且每一個都堅信猶卷的那一套辯詞,即,她是正當防衛(wèi),是別人要殺她。
值得一提的這次的宴席,文至居然帶上了習思,讓在場的單身狗統(tǒng)統(tǒng)表示羨慕。
元草尤其羨慕。
文至看她那單身狗的模樣,說:“你改改你的急躁,就憑您的美貌還怕找不到一個男人。”
元草嘆了口氣,說:“單身太快樂了,我愿意單身?!?p> 猶卷作為一只資深單身狗,深有體會,說,“我也覺得!單身多么快樂?!?p> 眾人齊拍桌,河東獅吼:“你是單身狗嗎?你有資格說嗎?”
猶卷一愣,恍然大悟,“哦,我不是單身狗?!?p> 眾人絕倒。
元草說:“我發(fā)現(xiàn)了,阿卷,你總記不起自己有個未婚夫?!?p> 其實何止,她還忘記了自己有個楊瑜。
元草兩手交握在心口前,“難道你是不滿意葉蒙將軍嗎?講實話,葉蒙將軍是我的夢中情人,為了他我可以不要快樂的,要不你把他轉(zhuǎn)給我?”
猶卷笑,沒有一絲猶豫的說:“給你給你,拿去不謝?!?p> 元草心碎:“我都要替葉將軍傷心了。你怎么能這個鬼樣子!你知不知道葉將軍的粉絲團可以繞京城兩圈!”
猶卷懶的搭理她了,幾個人又喝起酒來。
等到宴散,猶卷喝了個大醉,這次是文至傳了個人告訴沿尋,沿尋親自來接。
猶卷醉倚著沿尋的肩膀回家了。
這一天晚上分外寂靜,猶卷喝的神志不清,將楊瑜拋在腦后,自己睡了。
而楊瑜則一個晚上都在等猶卷的解釋,結(jié)果什么都沒等到,化緣鏡沒有一絲光亮。
他坐在書桌前,一本奏擇都看不下去,想猶卷為什么不想讓那個人知道自己?那個男的叫猶卷阿卷,那么親密,是誰?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干什么去了?
他盯著化緣鏡,隨著深夜的加深,由生氣轉(zhuǎn)為心涼,答案卑微的在腦海里翻出很多版本,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從來不知道猶卷最好的朋友是誰。
一個月過去,猶卷總喜歡在晚上的時候聊天,只有她,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朋友家人,甚至沒見到她的婢女,她好像也沒有這樣的打算,帶自己融入她的圈子。
還有那個男的,猶卷只有一個親姐姐,那不是她的親哥哥,表哥?表哥表妹可是戲文里最容易升出情愫的身份。
為什么猶卷一個晚上都不解釋?她去了哪里?她就這樣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對于她到底算什么?
他悲哀的想起之前,猶卷動不動就抱著自己,眼里的那種亮光。
她真的是喜歡自己嗎?是怎樣的喜歡?是像喜歡一朵玫瑰那樣的喜歡?像喜歡一個布偶那樣的喜歡?如果真的是這樣,不過如此。
那么等自己年紀大了,年長而色馳,她還會喜歡自己嗎?自己要怎樣才能奪取她長期的喜歡?
不安焦躁都在堆漲,他一夜未眠。
白五五
由于女主的人設是一個渣女,所以最近她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