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下山,哼!你以為這點小機關就能困住我”南宮厭一邊游蕩在槐下坡的街頭,一邊忍不住暗自腹誹。
雖說當日云無兮一直不肯透露石門的機關所在,但作為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看過無數(shù)古風小說作為基礎,什么套路沒有見識過?她南宮厭豈會被這點小小的機關難倒!
能順利走出曉風殘月樓,其實很簡單,南宮厭只是偷偷的,在云無兮經(jīng)常性碰觸過的東西上灑了一些隱香,云無兮自然而然的就會不經(jīng)意間粘帶一些在手指上。
之所以稱之為:隱香。
因為此香尋常人是嗅不到的,但卻是磷蟲最最鐘愛的氣味,有此香蔓延的地方,必定會有磷蟲不遺余力的蟄伏。
如此南宮厭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機關所在,順利的溜了出去。
沒打招呼就跑了出去,南宮厭自問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誰讓他云無兮隔三差五的往山下跑呢!最可氣的每次苦苦央求與他一路出去湊個熱鬧,卻都被無情的拒絕,這樣日日悶在山上,任誰都受不了。
卻也不知,近日云無兮都在忙些什么?
帶著好奇的心態(tài),南宮厭在云無兮前腳剛剛離開,她后腳就暗暗跟了上去。
可是出了山洞,半點云無兮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南宮厭挫敗感頓生,在這個武俠的時代,有武功的和沒武功的差距真是氣死人。
一個人逛街,其實一點也不好玩,南宮厭甚至有些百無聊賴,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隨波逐流被擠到哪里,便在哪里瞎逛。
這不,一會的功夫,南宮厭就被推推搡搡的來到了之前的茶樓前,茶樓的對面依舊站著一個長得頗為水靈的賣花少女。
少女的生意似乎不太好,眼神一直在焦急的張望著,不時的詢問路人要不要買花,可是幾乎無人問津。
南宮厭想起上次的事情,覺得挺對不住人家的,于是帶著歉意,準備上前買上幾朵月月季,稍微寬慰一下自己愧疚的內(nèi)心。
豈料,還沒有走至那賣花少女跟前,突然被帶入了一個溢滿沉香的懷抱中。
未來得及掙扎,一陣清風拂過,南宮厭原地被抱走,等再回過神來,她人已經(jīng)被帶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子里。
來人竟然是他,
些許日子不見的公子期。
公子期輕輕的扶穩(wěn)南宮厭的身子,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
雙腳落入地面,南宮厭怔愣的往后推了兩步,公子期亦往她的身前走上兩步,南宮厭再退,公子期再上前。
“?。 蹦蠈m厭已經(jīng)退無可退,后腦勺直接撞在了墻上,痛得她一陣呲牙咧嘴。
公子期強勢而來,單手將扣在南宮厭頭頂上方的墻上,另一只手卻是溫柔的替她揉了揉被撞的地方,聲音細膩,充滿磁性:“還疼么?”
“不疼!”南宮厭把頭一偏,沒好氣道。
心中氣惱,南宮厭粗魯?shù)南胍獡荛_公子期欺身而來的身形,離開他的控制范圍,。
不曾想,公子期并沒有打算放任她的小情緒,幫她揉腦袋的那只大手立刻收回,雙手同時扣在南宮厭面頰兩側(cè)的墻壁上,將她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你放開我”南宮厭怒目而視。
知她不喜,公子期依舊我行我素,低下頭,略俯身,燦若星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二人同樣微微上翹的黑睫毛幾乎碰觸在一起。
公子期薄唇輕輕吐出的氣息,清新而又溫熱,霧到南宮厭的唇瓣上,聲音霸凌:“不放又如何?”
“我——”南宮厭氣結(jié)。
對公子期用毒,南宮厭自問做不到。
二人之間的關系,如今很是微妙,斷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再行輕薄之事。
況且,如今的公子期臉皮似乎越加厚實了,不僅不會向以前那般臉紅心跳,反而越發(fā)主動的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壓根不會被男女有別、兄妹之情羈絆。
這難道是:不在寂寞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的節(jié)奏?
公子期的下一句話,果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出來,聲音充滿了魅惑:“你要如何?想要輕薄于我?我倒是很懷念被你輕薄呢!”
“誰要輕薄于你,你倒是想得美!”就像被人看破了心事一樣,南宮厭頓時羞惱,臉頰紅彤彤的。
“那我來輕薄于你”
公子期突然欺身壓了下來,俊顏在南宮厭的瞳孔里放大,俯身便吻上了南宮厭的唇瓣,霸道的掠奪所有甜美。
“唔——”
這么突然的一吻,南宮厭愕然的睜大眼睛。
這可是大街上啊!
這個古人何時變得這么奔放大膽了。
……
……
乘風閣,
九曲回廊,
依舊簡單的庭院中。
“哎!你快放開我,手腕都被你捏疼了”南宮厭不滿的抱怨著。
好端端的出趟門,怎么就這么的不湊巧,倒霉的偶遇公子期!
一路上南宮厭都在嚷嚷的叫痛,進了庭院,公子期當即松開鉗制她手腕的大手,貼心的又替她揉捏了一番,方才戀戀不舍的放手。
終于脫離了鉗制,南宮厭立刻掉頭就跑,公子期反應神速大手一拉,便又把她拽回身邊。
南宮厭一張小臉苦哈哈的,頓時氣得無言而語,頹廢起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公子期如何拉她,就是一副氣鼓鼓的神情,怎地都不肯起來。
這無賴的模樣,讓公子期無所適從。
“你若喜歡坐地上,我陪你便是”
南宮厭的賭氣,在公子期眼中卻是可愛極了,無奈一笑,索性也隨著她坐在了地上。
一襲月白隨地而坐,即刻便沾染上了斑斑灰塵。
南宮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誰讓她最是喜歡他一身月白清冷呢!真真見不得有一滴臟污在上面,終是忍不住提醒道:“喂,你的衣衫都臟了,還不趕快起來?”
“無妨”公子期沖她微微一笑,看上去心情甚好。
“有病”南宮厭又是皺眉,隨之利索的爬了起來。
撣了撣衣裙上面的灰塵,南宮厭突然被“嘰嘰,嘰嘰……”的聲音所吸引。
好奇的目光,忍不住向聲源的方向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