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厭百無聊賴的游蕩在花叢中,淺風吹亂了烏發(fā),亂糟糟的。耳邊回想起周伯的話“你擔得起”,明明就擔不起嘛!
唉!為什么要答應呢!這樣一來,心里面總是墜著一件事,很不自在。
手不由自主的捻起一枝又一枝花朵,一瓣又一瓣的扯掉每一片花瓣,然后又狠狠的將花梗扔在地上,很快一小片花圃都被南宮厭缺德的敗壞了,但是她自己還不自知,依然不停歇破壞著。
“你在做什么?”冷峻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后想起。
南宮厭嚇了一跳,把剛扯下來得花枝趕忙背在身后,轉過身看向來人。
不曾想來人竟然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公子期,看著他眼神無波,面容清冷俊逸的臉,南宮厭有些尬笑道:“我沒干什么啊!”
公子期沒有說話,清冷的眸子掃視著慘敗不堪的花圃,而又側頭轉向南宮厭背著的雙手,眼神暗了又暗,所指之意異常分明。
“你這樣子瞧著我作甚?”南宮厭決定裝一把,于是清咬著唇瓣,皺著眉眼神閃爍,有些可愛又有些無辜道。
“你是真的——”公子期有些氣結,似乎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想斥責的話到了嘴邊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南宮厭咧嘴一笑咻得蹦到他面前,手還是背在身后,弓著身仰頭看著公子期的臉笑靨如花,膩歪的聲音夾雜著柔情,接著他未說完的話道:“我是真的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呀!”
這么大膽表達愛意,沒有一絲古代女子的矜持,不用說成功的把冷拽冷拽的公子期給雷得不輕,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公子期鐵青著臉,疏遠又冷漠的聲音而來:“姑娘請自重!”
但是微微發(fā)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南宮厭瞇起眼睛,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帶著曖昧的撒嬌道:“嫁夫從夫,你是我的夫君,那你來教我如何自重好不好?”
說著就一下子撲上去雙手環(huán)著公子期的腰身,身子也緊接著貼了上去。
溫香在懷公子期的大腦突的一片空白,南宮厭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的崩得直直的,心跳在劇烈的加速,體表的溫度也是在蹭蹭上升。
終于,公子期回過神來,想要推開南宮厭,南宮厭卻是無賴的貼得更緊,公子期就像被膏藥黏連上怎么也扯不來,無奈咬牙冷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放手!”
“我就是不放”南宮厭嘴巴里哼哼道:“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不要我了”。
“不是”公子期脫口而出時,才發(fā)覺自己潛意識的竟然是在向她解釋。
公子期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當看到母親要傷害南宮厭的時候,忍不住想出手保住她。在看到南宮厭一個人在花圃里皺著眉頭瞎逛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這種矛盾的的心理讓公子期迷茫無措,南宮厭的母親是那個摧毀他所有童年快樂的罪魁禍首的??蓪τ谀蠈m厭,公子期恨不起來就算了,卻總是莫名的想親近,想知道她的一切。難道是因為身體里流淌著一樣的血脈,至親之情的共鳴。
南宮厭見公子期身體雖然在反抗,但嘴上還是做出了解釋,心下微微有幾分得意,仰臉對著公子期俊俏的臉上“吧唧”上去就親了一口,如此美色當前,不輕薄一下總覺得不夠快意。
公子期心神處一陣炸雷驚在當場,整個人都蒙了。臉極速的滲透出滿滿的紅暈,望著因做了壞事就跑掉,即將消失在花海深處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再也看不到南宮厭的時候才心神不寧的轉身離去。
離開花圃,還未至“乘風閣”,公子期遠遠的便看到九曲竹橋上中央,立著一個白衣窈窕的女子。
白衣女子見公子期停下腳步,抬步向他走去,湖風吹來漣漪起她的衣裙飛揚,身姿曼妙非常,清冷而又張揚。
不用說此女就是正在孝期的隆千凌,移至到公子期面前大概三步之遙,隆千凌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帶著幾分譏笑,道:“公子真讓人好等?!?p> 公子期回之一笑,道:“若提早知你會來,我定泡上一壺好茶恭候大駕!”
“我還以為溫香在懷,公子不舍得回來的呢!”隆千凌付之調侃笑道,但話里并沒有絲毫酸味。
“她和我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不可再亂講”公子期思躊了一下道。
“我自是知曉她是你的妹妹,若不然我怎敢大大方方的調侃于你”隆千凌笑道。
公子期很了解隆千凌,自然知道她不是那種吃味的女子,即便無意中看到那尷尬的場面,也會光明磊落的道出來,讓人覺得舒心。但從她嘴里聽到“妹妹”一詞,心里頓時沒來由的失落感,絞得有些發(fā)緊。
見公子期一直在沉默,隆千凌怕是玩笑話過了頭,言歸正傳,正色道:“此番去收拾那幫雜碎,公子可有計劃”?
公子期知她報仇心切如焚火燒身一般煎熬,玩笑話不過是在壓抑著內心的熊熊火焰,但還是不得不說出事實:“曉風殘月樓不是那么好闖的,甚至我們連真正的曉風殘月樓在哪都不知道”。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公子看是否可行”?隆千凌計上心頭,燦然一笑。
“但說無妨”公子期回道,耐心等隆千凌說下去。
隆千凌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據(jù)說令妹上過真正的曉風殘月樓,我們何不借此一用”
一陣冷風吹過,公子期面上有些微僵:“容我想想”。
“希望公子早下決心”隆千凌并不肯就此放過,又加一記重錘,提醒道:“公子別忘了老莊主死在誰的手上,冤冤相報何時了,唯有斬草除根。”
聽到此話,公子期面上結起了一層冷霜,冷聲道:“不需你提醒,我自會打算”。
“那千凌靜候公子高斷”隆千凌輕笑一聲自公子期身側走出九曲竹橋。
隆千凌自小就高傲、自信,她相信公子期定然會采用她說的方法,未來公子期身側的她若沒有半點謀略,怎能高攀得起千里煙波處“少夫人”這個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