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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夢有點不一樣

第六十一章 殃及池魚

我做的夢有點不一樣 蝦允卿 2016 2020-07-23 21:02:31

  荒唐的世界里出現什么都不算荒唐,因為總有更荒唐的事情發(fā)生,可是在荒唐時代的開端,荒唐的發(fā)生無疑是給還殘存現實理想的人一次重擊。比如,農思楊。

  “因為蘇陽與你們這次主考官有著些許關系”四王爺措辭許久后,輕聲道出緣由

  “蘇陽?乃是這次紅榜頭甲?”農思楊驚詫道,心里更加起疑

  “正是”

  “那..那他與主考官有什么關系”

  “哎,先生還是殘存幻想啊,這僅僅只是因為饞人的幾句空話罷了,到如今其中的關系也未能說的條條順順,不過是那等昏君聽信的讒言罷了”

  “昏君?!”農思楊嘴唇抖動像是害怕與詫異。

  農思楊料到了四王爺有奪權的念頭,但實在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的對著他說出來。心里不禁對四王爺抱有一絲鄙夷。

  反叛之心顯得如同皓日一般,沒有一絲隱藏的說了出來,讓農思楊對于追隨的部下產生了悲哀。雖然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誠心投入他,也不會喘著氣走出這方院子。

  但,那也不該說的如此大膽。這等隱秘之事能不說就不可說,他四王爺倒好,全盤托出。

  四王爺像是看不到農思楊的神情變換一般,依舊出聲道“先生這些時日的遭遇可曾深切體會到?!我那大哥已然瘋了,無心朝政,終日里醉生夢死,沙漠里那些瘋狂的、可怕的異人已經蠢蠢欲動了,這些年邊境的摩擦越來越多,程度也越來越大,先生不曾見過邊境百姓的生活,那已然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了啊”

  農思楊心里被說的五味雜陳,這些時日的牢獄生活對農思楊的沖擊無疑是直觀的,但是,他還是對當今圣上保留了一絲幻想,如今從四王爺手里聽聞了下發(fā)牢獄的真正原因,那絲幻想被瞬間擊破,轉而占據心里的是悲憤、可憐。

  可憐,可憐。

  心里對朝廷的忠心狠狠的動搖了。

  四王爺看著農思楊眼里的哀默,繼續(xù)說道“先生,這祖上留下的基業(yè)萬萬不可被那等昏君和幾個饞人毀的一干二凈啊,我今日營救先生的舉動您心里應該也有幾分猜測”說到這,四王爺頓了頓,像是要給自己勇氣,“我今日搭救您來就是想要您為這蒼生謀劃啊,他們萬萬不可因為這等昏君而受罪啊”

  農思楊畢竟不是腐儒,不會因為一兩句大高帽子就被捧得昏頭暗腦的跟著赴死,農思楊考試的時候寫的假大空的文章情感在此刻一點也沒有觸動到他,相比于百姓的生存與生活,自己所受的無妄之罪更讓他感到悲憤。

  對,他農思楊就是這么平凡的一個人,會為了考取功名寫一些飽含對百姓的真情實感。其實,這些濃郁到極致以至于能打動考官的句子也不過是套取的爛俗句子。

  他沒有為生命立命的使命感,也沒有為國捐軀的宿命感。農思楊只想憑著些小手段玩些文字橋段考取個功名,安安生生的帶著點風光的生活。

  所以,遇到四王爺這等反叛之事,能躲就躲,他農思楊就算在怕死,但多少還有點文人的骨氣,不想史書上留著些罵名,在陰間里還被戳著脊梁。

  可憐。

  一邊心里委屈還不想直接搞碎心里的那根鎖鏈,一點點執(zhí)拗造成了現在這等郁結之事。

  看見農思楊雖有動搖,但依舊不開口。眼睛向著遠處瞥過去一眼。遠處一道身影退去之后,不久。

  不久之后,院外來了個人。

  徑直走向院內,只見來人作揖之后鏗鏘道“王爺,問斬已過,血滲土壤一尺”

  話語間的血腥氣味帶起了農思楊眼前的一片血紅。

  那是族人的血,文人修煉多年的想象力與也文筆刻畫在這個時候全然沒了好處。

  每一寸血紅都帶給農思楊顫栗,哭泣,謾罵,苛責在腦海里翻來覆去,族人在監(jiān)獄里的麻木在臨行前全然消失,代之的是對生命的渴望,對……農思楊的……

  想不下去了,他好像已經聞到了血的氣味,夾雜著的濕咸澀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淚水。

  臨行前的恐懼應使除了父親外的每一個人都眼角濕潤,略有一兩點?或是成股涓下?

  父親。

  父親的樣子又是什么樣子?對不孝兒子的不滿,對族人無妄之災的痛不欲生?悲憤填膺?

  他一定是沉默的,低沉的,默不作聲的,冷眼看著旁邊高高舉起的刀,那刀泛著寒氣,閃著冷光。乍然而落,在天空翻滾著的腦袋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殘存的念頭又是什么。

  悲憤到極致,要么是一個人的萬念俱灰,要么就是走向另一條完全叛離前一條路的路。

  “我可輔佐王爺。”農思楊雙眼緊緊盯著四王爺,眼里沒了活氣,死氣沉沉但又包涵另一種言不明的情緒。

  農思楊雖是一介書生,說好聽點,榜上有名,即將有官職的書生,但僅僅憑這一身份還遠遠達不到四王爺來招募的程度。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四王爺就算再沒底蘊,手里握著的人才也是不能小瞧的。

  農家,家族往前數歷代經商,積攢的財富不可小覷,可這財富過多總會惹人眼紅,平日里不張揚不代表沒有人惦記。

  農思楊此次考取功名也不過是他們家族想要找個實實在在靠山的一步,以往用錢砸出來的總讓人心慌。自家人靠山的存在才是保障的硬性條件。

  這四王爺也正是看到了他們家族收斂錢財的能力,才舍下臉面來拉攏農思楊。那昏君不在乎這一家子人的能力只想收現錢可以,但他四王爺明顯吃不到這口肉倒不如將廚藝拉過來做自己后面的資金增長的實踐者。

  此次,借由蘇陽為開端,席卷了幾十位考生換來的案子,歸根是想查抄他們家那龐大的錢財。

  所以,要說這殃及池魚到算不上,正是那昏君看上了這一條大魚才下場放的火。

  真正的池魚還是如今已然死的不明不白的幾十位書生和他們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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