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名其妙的夢2

　　從遠處走過來得李文初在幸福小區(qū)門口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有轉(zhuǎn)回到正門口，看到一群大媽在交頭接耳。

　　“哎，你聽說沒，二單元死了一個“

　　“我知道這個事，姓黎的那個么，我就跟你說吧，她早晚得出事，每天回來的那么晚，不知道在外面有什么情況呢。“

　　“就是就是，每天穿的那么少，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每天，每個地方，都不缺少一堆說些毫不管己的話。

　　沒有根據(jù)，僅僅，僅僅是我想這么說。

　　李文初在周圍聽了幾句小區(qū)的人的談?wù)?。從兜里拿出來煙盒，倒著煙盒倒了半天?p>　　“呵。“捏了捏煙盒又揣進了兜里。

　　插著兜鴨舌帽還在頭上戴著，走進門口的商店，拿盒煙，“紅塔山。“

　　身上的資金已經(jīng)堅持不了幾天了，有的地方能省就省吧。

　　李文初不經(jīng)意間的打探道，“老板，這怎么得了，我聽她們在那說死人了？！“

　　“嘿，這么個事，這昨啊死了個人，聽說是個獨居的女孩子。嘖嘖，年紀也不算大，你說怎么就被殺死了。那女的我也見過幾次面，挺和善的，不尋思能有什么仇人啊?！袄习灏褵熯f給他說。

　　“那警察上午在我這問我話，我估摸著昂，是有人惦記她錢。你說，也不見得有什么對象啥的往她家跑，除了色就是錢唄，這年頭，這兩樣最害人了?！袄习逭Z氣接著有點唏噓的說，“你說這得多少錢才能要了一條人命。這兇手是不是有點精神不正常，在怎么滴，也不至于為了幾塊錢殺人啊。人命官司，誰背的起。你背的起么？？是不是，但凡咱是個正常人就不至于?！?p>　　李文初聽見老板后半句話拆煙盒包裝的手一頓，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可不么，我可不敢背，我膽子不夠?！?p>　　說完，沖著老板咧嘴笑笑，“再給我拿個火?！?p>　　“哎哎，好嘞?！?p>　　拆開煙盒，拍打拍打底部，倒出來一根煙，叼在嘴里點上。

　　內(nèi)心的恐懼隨著煙草的作用被遏制下去一點。但還是，心驚。

　　殺人后的愧疚，惡心，不安，驚恐，狼狽在第二天，李文初再一次站在這棟樓的周圍時，這些負面情緒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想要把他撕碎。

　　李文初的內(nèi)心也確實快被撕碎了。

　　他的手在兜里不停的顫抖。

　　幾分鐘后，吐出來嘴里的煙蒂，用腳狠狠的碾滅。

　　“呼“呼出來一口氣的李文初在周圍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有警察下來詢問居民。拔腿就往外走。

　　“嘿，小張，看什么呢你，剛剛的記下來沒“

　　“隊長，我看那個人有點不對勁“

　　“誰啊“

　　“就那個，往門口走那個“

　　“我去，不會吧，先追上去，他喵的，要真是他，可不能讓他跑了“

　　“啊，哦哦“

　　小張跟著隊長就往前追。嘴里喊道“前面那個，問你點話“

　　李文初聽見后面的聲音，拔腿就跑。手舉起來把鴨舌帽壓低。

　　“呵，還真有問題，追“

　　“是“

　　驚慌，恐懼，不可遏制的在心底出現(xiàn)。

　　沿著小巷子左拐又竄的，身后的兩個警察在后面緊緊跟著，還有馬上就沖到身邊的趨勢。

　　提速，不管身體到?jīng)]到極限，意志強迫身體有提上了一個速度。

　　身后的叫喊聲被風捎到耳邊

　　“停下“

　　“停下“

　　幾分鐘之后，又拐進一個巷子。盡頭是墻壁，堵死了出口。墻壁平整，沒有一點可以攀爬借力的落腳點。

　　“呵呵，呵呵呵“苦笑爬上臉龐。

　　戰(zhàn)栗，身體在戰(zhàn)栗。

　　又來了，昨天晚上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眼睛里透出驚慌。

　　掏出來一根煙，點上。

　　煙草隨著火的引燃，騰騰的冒出煙霧。

　　眼睛瞇起來，看見了前后腳沖進來的兩個警察。

　　“雙手抱頭蹲下“

　　“如果反抗，我們將采取強力措施“

　　李文初不理不睬，隨后腦袋就被摁在地上，臉面和地面摩擦，道道血印子出現(xiàn)，血珠滴在地上又被臉抹平。

　　半根煙落在地上，彈起來，又落下。在李文初不遠處滾動。

　　他的臉上又勾起來莫名其妙的笑。

　　和昨天晚上照鏡子一樣的笑容。

　　就像是，

　　就像，

　　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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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路千的身體在床上翻來覆去，手指在抖動，眼睛在左右亂動。一切的活動都無疑表明有一場令人情緒波動較大的場景在路千腦海里發(fā)生。

　　旁邊的路明扯過毛巾毯裹在身上，身體的自動反應(yīng)可能讓他覺得，空氣里的溫度有些涼。

　　眼前這一片小小的光轉(zhuǎn)動了，路千看見猩紅色出現(xiàn)在眼前，腥氣沖進腦海。

　　是血。

　　轉(zhuǎn)而見看見的地上癱坐的尸體，讓路千意識到，死人了。

　　路千在狹小的，黑暗的空間里?？粗虑榘l(fā)展的整個過程。

　　清理痕跡，逃跑，返回現(xiàn)場，被追捕。

　　恐懼，驚慌，惡心，緊張，痛苦，愧疚。等等一堆的負面情緒像洪流一般沖進這片狹小的空間。

　　這些情緒充斥著路千身邊的每一寸空氣，緊貼著臉龐，皮膚。像蟲子一樣，鉆進了腦海里，在腦海里興風作浪。

　　像是掉進了驚慌與恐懼的海洋里，氧氣不夠了，下一秒，每一次呼吸進身體的都是它們。

　　于是，路千的身體開始被恐懼和驚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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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大口呼氣的路千癱坐在沙發(fā)上，雙腿被上半身的重量壓得有些麻，他伸開腿活動了活動。

　　“砰“

　　路千在沙發(fā)上猶如炸毛得貓一樣，驚聲道“什么東西“

　　“我啊，哥，你怎么了？“路明從里屋出來，剛剛穿好鞋得他看見哥哥一臉驚慌得樣子。

　　“我沒事，沒事，我沒事“路千遲疑得說出來這句話。

　　從床下突然出現(xiàn)得黑貓爬竄著來到路千身邊。

　　被驚得慌亂扭頭，看見是黑貓，身子放松了一些，但仍然保持著防御狀態(tài)。

　　黑貓爬到路千得腿上，喵嗚喵嗚得叫。

　　路千把手搭在黑貓得頭上，手掌上下推動。

　　“喵..喵..“

　　聽到黑貓的叫聲，路千得心情好受了很多，頭仰在沙發(fā)靠墊上，雙腿上放著貓，手上不停得摩挲。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人“

　　明知道不會是自己，但是，驚慌和恐懼仍然回占據(jù)腦海。連帶著反應(yīng)也像是一個逃犯。

　　整整一天，沒有在出過家門，拒絕了飯局和晚上得游戲邀請。

　　不是在沙發(fā)得角落盤坐，就是在床上用毛巾毯包裹自己。

　　到了夜晚，路明和奶奶說著今天在家都干了什么，有好好得寫作業(yè)等等。路千幾次想說，但，說不出口，他絲毫不知道怎么去開口去講述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能，一個人，慢慢的消化。

　　路千吃完飯照舊盤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眼神開始游離。

　　終于熬到了夜晚，緊閉雙眼想要入睡，眼皮得不斷顫抖表明了無法輕易入睡。

　　不知道幾時幾分，路千得身體伸展開來，呼吸平穩(wěn)。

　　旁邊得路明小腳丫左右一晃落在了路千腿上。

　　路千猛地驚醒，呼吸紊亂，睜開眼睛左右察看，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這才又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