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那就有勞柳大人了,能否讓我與他一談。”柳向知道王筱幽的意思。
“王夫人,請便?!绷蛞粨]手,讓王古身邊的邢衛(wèi)讓開,王筱幽瞪了王古一眼,隨后進(jìn)入府內(nèi),王古見后像是丟了神,沒有知覺的跟了進(jìn)去。
李潯看到這一幕,無奈嘆氣道:“還是阻攔不住夫人,夫人她終究還是來了。身后還跟著禁軍,圣上的意思很明顯了?!?p> 李潯使勁握緊茶杯的手,漸漸的松了下來。
王筱幽走到半道之時,停了下來,身后的王古也停了下來?!澳阒罏槭裁磿@樣嗎,弟弟?”王筱幽本不想說出弟弟,但轉(zhuǎn)念一想她和王古畢竟還是有血緣關(guān)系,自己還是放不下。
王古沉默一會:“姐姐,我不知道為何這樣,但從剛才來看,我已經(jīng)猜出大半了?!?p> “你還不傻,知道就好。接下來怎么做,你應(yīng)該清楚吧?”王筱幽轉(zhuǎn)過身盯著王古。
王古苦笑道:“請姐姐放心,弟弟知道該如何做,絕不會和王家扯上關(guān)系,一切都是弟弟所為,是我給王家?guī)砹藧u辱、帶來了污點,請姐姐原諒這個不成器的弟弟?!?p> 王古低下頭,他還是怕姐姐眼神,尤其是剛才。王筱幽此時握緊了手中的劍,心中又百般話卻說不出,只是吐出幾句:“你知道了就好,弟弟?!?p> 王古知道恐怕自己活不了,但他還是固執(zhí)問:“姐姐,能否保下過兒,這是弟弟最后的請求。”
說完王古就要跪下求王筱幽,一柄劍擋住了他想要跪下去的膝蓋,“起來,王古?!蓖躞阌恼f道。
王古沉思片刻,最后還是聽了王筱幽的話,站了起來,他不想讓姐姐認(rèn)為自己是個懦夫。
看見王古站起后,王筱幽臉色好了一些,冷冷說道:“過兒命,誰都保不下來,我也不行?!?p> 王古聽到后,雖做好了準(zhǔn)備,但還是沒有撐住,就像是黃昏到了盡頭,該落幕了。
王古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臉上充滿了絕望,每一步都是他走向死亡的路程。
看著王古落寞的身影,王筱幽的心如同被刀絞一般痛,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漠視不見、心如石鐵。王古是她的親弟弟,三個弟弟中就屬他最聽自己的話,對自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她讓王古往東,他就一定會往東,絕不敢往西。
對自己更是百般維護(hù),見不得別人在外面污蔑自己一分,好幾次他都是滿身是傷的回來??偸亲屪约盒奶鄄灰?,好幾次勸他就當(dāng)聽不到,但他卻說:“不可能?!弊屚躞阌挠謿庥峙?,卻拿他這點沒有辦法。
王古走向死路,她比任何人都要難過、悲傷、撕心,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王古能活,可國法無情,容不得自己仁慈。
她現(xiàn)在身后不僅僅有王家,還有李家,為了兩大世家的接下來的道路,她王筱幽沒有選擇,只有一條路可走,不能為兩大世家留下隱患。
看到王古馬上要消失在自己眼前,王筱幽沒有忍住說道:“弟弟,你恨姐姐沒有保護(hù)好你和你的兒子嗎?你知道姐姐地位和權(quán)勢,在這北然可以說除了圣上一人,沒有人敢動我?!?p> 王古停下后說:“姐姐,弟弟不恨你。是弟弟自己的錯才會如此,還要讓姐姐替弟弟收尾,姐姐不恨弟弟,已是萬幸,還望姐姐千萬不要糊涂,一定不要留情,為了王家也為了李家?!?p> 王古說完后,消失在王筱幽眼中。王筱幽清楚弟弟向自己表達(dá)意思,讓自己不要因為仁慈,給王家、李家?guī)聿缓玫穆闊?p> 王筱幽自語道;“弟弟,姐姐對不起你,從小時候你就一直保護(hù)我,長大也是如此,直到我嫁給夫君,你還是對李潯說:“姐夫,希望你對我姐姐好,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可到了現(xiàn)在姐姐依就還是保不下你,連你的兒子也保不下,是姐姐沒用,一身的地位和權(quán)勢到這只是空談,我不配做你的姐姐?!?p> 王筱幽雙眸失掉了原本顏色,只剩下絕望的枯黃。王古從府中出來后,沒在說多一句話,柳向很識相沒說什么,帶著王古回刑部。
跟著王筱幽來此禁軍此刻也讓出一條路來,讓柳向先行。
王筱幽出來后,眼中恢復(fù)成原本殺戮的樣子,帶著禁軍跟在柳向身后。
清兒帶著禁軍很快便到了地方,清兒敲了幾下門,很快門被大門,打開門的是一個少婦。她哪見過這陣仗,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鴇母,頓時跌倒在地,渾身發(fā)抖,不敢說什么。
清兒沒有管她,而是帶著禁軍進(jìn)入了院子,走著走著兩人人影出現(xiàn)在清兒眼前,“人知道在哪里嗎?”
其中一個人說:“知道,請大人跟我來?!蹦莾蓚€人起身后給清兒帶路。
很快那那兩個人帶領(lǐng)下,便找到了王過的地方,清兒更是直接踹門而入,還在床上熟悉的王過瞬間驚醒,抬眼看去,這不是……
不等他回過神來,兩名禁軍沖向前,直接將王過拿下。清兒冷冷看了王過一眼,對著床上上那名女子說:“知道該做什么吧?”
那名女子低下頭說:“小女子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看見?!币膊辉诤踝约捍汗庹КF(xiàn),只是一直重復(fù)著這一句話:什么都沒有看見?!?p> 直到屋中的人走盡,才緩緩?fù)O聛?。但還是能看出其臉上的恐懼,她看的出那是禁軍的鎧甲。
王過被抓后,心中一直在盤算著怎么回事?難道是那件事被發(fā)現(xiàn)了,一想到王過的心里忐忑不安,可那件事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而且唯一的知情者張開還跟自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絕不會說出去,說出去他也是一死。
就在王過還想盤算之時,張開也被禁軍壓了過來,張開更是滿臉不解,雖有點害怕,但還是可以看出他沒有說出那件事。
兩個人被壓來后,清兒帶著他們趕往刑部,一路上王過小聲問道:“張兄,你說出那事了嗎?”
張開一臉震驚說:“王兄,我哪敢說出那事。咱兩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肯定是一同生死。我絕不可能說出此事,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否則后果不是你我兄弟兩能承受的。”
王過也只是求個安穩(wěn),說道:“既然如此,咱兄弟兩應(yīng)該沒事。就算問起那事,你我兄弟就說不知道,沒有證據(jù)他也不能拿咱兄弟兩怎樣。”
張開說道:“一切都聽王兄,到那后咱兄弟兩好好商量一下來如何應(yīng)對。”
清兒知道后面兩人在偷說什么,不過一切都是無用的,他們兩今天必死,逃不過這一劫。
王勤從屋中出來后,就看到孫女站在屋外,早已等候已久。王勤也知道她想干什么,再一次問道:“萱靜,你真的想好嗎?”
李萱靜低身說道:“姥爺,萱靜早已想好,請姥爺放萱靜離去?!?p> 見孫女如此堅決王勤也不在阻攔說:“去吧,萱靜。如果碰到你母親,就說是姥爺讓你去的。不過你要記住姥爺說過的話,你只能看,決不能插手?!?p> 李萱靜說道:“萱靜記住了?!蓖跚趽]揮手,示意萱靜走吧。李萱靜朝王勤躬身之后,才離開。
姥姥筱施從一旁走來,說:“真的要讓萱靜過去嗎?可能會給萱靜帶來一生的痛苦,你要想好了,老頭子?”
王勤嘆息道:“老婆子,我知道你的擔(dān)憂,但你別忘了萱靜她遲早是要接過李家的,她必須要挺過這一關(guān),不然的話李家恐怕就要毀在她手里?!?p> 筱施知道老頭子他沒在說笑,因為他就是這么過來的,王家才會在老頭子手中沒有毀掉,要不是當(dāng)年老頭子果斷,恐怕就沒有現(xiàn)在四大家族中的王家了。